“夏檸笙是我的,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
烏鴉的警告聲傳來,杜青費力的點點頭。爲什麼有那麼多的男人爲夏檸笙着迷?到底她比夏檸笙差在哪裡?就連烏鴉爲了夏檸笙也要反抗醫生的指令嗎?
“醫生只要地圖,夏檸笙的生死由我做主。”
烏鴉像是在宣誓一般,這個迷一般的男人究竟在夏檸笙的世界裡扮演着什麼角色,她不清楚,今天卻明白了,他對夏檸笙的佔有慾是一種變態的執念。這種執念總將會摧毀他的。
杜青的眼神變得逐漸晦暗不明,對夏檸笙的殺意更強烈了。
“BOSS,前面發現一輛車。”
葉晨率先注意到,其餘幾人隱隱發現轉彎的盡頭處,急速駛過一輛吉普車,一眨眼淹沒在了羣山之外。
“葉晨,繼續追。”
無法確定檸笙是否在車上,出村前往G市的路線絕對沒有錯,那輛車十有八九是醫生手下的。
安奕琛的越野車,無論速度還是持久或者零件都是一流的,所以追上前方的車輛,是必然的,剩下的只是時間問題。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柔柔越來越緊張,恨不得插上一對翅膀,飛到檸笙姐的身邊。她怎麼會如此大意,連被人下了藥都不知道,如果是致命的毒藥呢,現在她能夠活生生地坐在車裡,擁有各種情緒嗎?
安BOSS雖然從來不說,但柔柔自己清楚,每一次都是因爲自己的疏忽大意而造成檸笙姐的出事。敵人詭計多端,而她們在明處防不勝防。
“BOSS,對不起,下一次如果我再保護不了檸笙姐,您就……”柔柔一時之間想不到什麼懲罰自己的理由,本來想表決心堅定的話,支吾了半天,沒了下文。
安奕琛壓根兒連睜眼都未瞧她,柔柔頓時像只泄了氣的皮球,上不去,下不來,尷尬又慚愧,葉晨深知自家BOSS的脾氣,遷怒這種事情在所難免,BOSS再強大也是一介凡人,喜怒哀樂表現出來再平常不過。
詹姆嬉笑道:“我說大家別搞的那麼嚴肅,檸笙妹妹不一定會出事的。”
然後,氣氛比之剛纔更僵了。
安奕琛的臉色冷峻,眉頭能夾死一隻蒼蠅,目光專注地注視着前方,心無旁騖。
詹姆悻悻地閉上了嘴巴,轉而對着柔柔安慰了幾句,“小妹妹,你別太自責,你家BOSS要是完全信任你的話,就不會不遠千里親自跑這一趟了,所以,別太介意。”
言下之意,再明白不過。意思是你家老闆非常清楚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做事風格,根本沒有對你抱任何期待,擺明認定你保護不了人,所以……沒有期待就不會有失望。
葉晨嘴角一抽:請問你到底是在勸人,還是在往別人的傷口上撒鹽!
傳聞和資料真的不能作準,M國清雋冷峻的首席催眠師,真實的面貌是一個話嘮,風趣和幽默的極品吊絲青年。不知道他在M國的女粉絲們看見他這副樣子,會不會驚掉了一地的眼珠子。
話落,柔柔不免心頭又蒙上了一層陰影。
柔柔失落地低下了頭:BOSS大人,難道我真的那麼不值得您信任麼?
確實如此,如果BOSS大人沒有及時趕來,說不定等她醒過來,發
現的就是檸笙姐的屍體了。
所以,在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柔柔一直處於這種自責的消極情緒之中,一度對自己失去了信心。
軍綠色的吉普在連續行駛了兩個小時之後,再度拋錨,自動熄火。
吉瑞和檸笙兩個人重重的一震,檸笙問:“怎麼了?”
吉瑞攤攤手,一副無奈的表情:“壞了。”
檸笙迅速說道:“你別看着我,我可不會修。”吉瑞幽幽的視線望過來,檸笙有一種不大好的預感,她真的不想弄得杜青一樣的灰頭土臉的下場,那樣她會崩潰的。
“怎麼能讓女士幹那種事呢?我可是紳士。”吉瑞義正言辭的說道。
檸笙語塞:……剛纔讓杜青修車的人是誰?
“別用這種質疑的目光看着我,杜青……我根本沒有把她看作一個女人,腰粗膀圓,五大三粗,長相粗鄙,跟我想象中的東方女人差距甚遠。”吉瑞爲自己之前的行爲作辯解。
檸笙表示贊同,“杜青好像身材沒有你說的那樣吧,雖然我也沒有把她當作一個女人。”
那漢子般的體質和勁,簡直比男人更MAN,有魄力。
“那麼你趕快去修車,杜青的同夥會不會追上來?”
“同夥?”吉瑞一敲自己的腦門子,“NO,還有一個可怕的男人,就是你之前問我的,其實我也沒有見過他,杜青和烏鴉是通過對講機聯繫的。”
“他肯定有車。我們帶你走的時候,我聽到她和烏鴉通過話,說不定他就跟在我們後面。”
吉瑞的推斷與檸笙不謀而合,二人均陷入了苦惱之中。
檸笙的煩惱在於,安奕琛如果在烏鴉之後趕到,她和吉瑞勢單力薄,怎麼回事殺人魔王烏鴉的對手呢?
但凡有一點可能,她都不能冒險。
“糟了,郵箱的油空了。”吉瑞在檢查之後,對檸笙宣佈了這個絕望的消息。
“那備用的呢?”
“備用的汽油不見了,Oh,My God!那個代駕竟敢偷汽油,我們算是遇到賊祖宗了!”吉瑞隱隱有抓狂的徵兆,額前的碎髮被他蹂躪的不成樣子。
之前,吉瑞和杜青不是爲了掩人耳目跟研究所一幫人一起坐的大巴車,所以在G市僱了一個汽車代駕,可是沒想到,這個代駕忒不靠譜,錢賺到了素質還那麼差,順手牽羊把備用的幾升汽油給順走了。
檸笙真的無語:難道人品差就是這個下場?
她前後環顧了一圈,出了蔣楊村的盤山小路,他們的吉普車剛好停在了高速公路上,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因爲位置偏遠的緣故,好半天都沒有其他的車經過。
“怎麼辦?”
“親愛的,我比你更着急。”
十幾分鐘的時間像是過了一整天那麼久,吉瑞和檸笙遠遠地發現後方來了一輛盆滿鉢滿的大貨車,咔咔地開了過來。
吉瑞說時遲那時快,一溜煙跑到了路中央,展開雙臂,大喊着:停車!
檸笙真是被他嚇了一大跳,“吉瑞,你不要命了!”這個傢伙簡直在找死。這個路段荒無人煙,又沒有監控攝像頭,大貨車就是直接軋過去,死了人,也沒有人會在意。
“放心,我沒有這麼容易死。
”
吉瑞的心情很好,雖然夏檸笙的面容凝重,隱隱帶着一絲惱怒,相反,他還有些美滋滋的。
他完全忘記了,夏檸笙是他的人質。
大貨車在距離吉瑞三米的位置提前停了下來,誠如吉瑞所言,如果大貨車不剎車的話,吉瑞可能會在確定的第一時間跳開,頂多受一些輕傷。反之,吉瑞和檸笙的時間耽誤不起,因爲不知道烏鴉什麼時候會追上來,那就真的玩完了。
“混蛋,你找死啊!”
從貨車駕駛座上探出來一張凶神惡煞的臉,粗聲粗氣的對着吉瑞罵道。
“兄弟,車沒油了,問你買點油行不行啊?”
吉瑞勉強擠出了點笑容,心裡問候了此滿臉橫肉君不下數十遍。
那貨車司機瞧了一眼停在路邊的吉普車,頓時眼前一亮,琢磨着這輛吉普車值個兩百多萬,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有那麼高檔的車,多少心生垂涎,目露貪婪。他這一車貨加起來也不值人家的一個輪胎,吉普車開出去多拉風啊!最可悲的是,他突然想到,今年自己這輛貨車年檢的時候該報廢了,唉……換車又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貨車副駕駛座上還有一個人,是輪着開車的弟兄,忙勸道:“哥,要不就買點給他,趁機多敲詐點錢。”料想車主非富即貴,不宰一點傻不傻啊。
“二十升油這個數。”貨車司機聽完同伴的意見之後,頓時貪戀之心漸起,心一橫,擺出了五根手指,朝吉瑞晃了晃。
“五百塊?”吉瑞一臉輕鬆,嚇死他了,還以爲得獅子大開口呢,太便宜了!他不假思索地掏出皮夾,往裡面取錢。
貨車司機二人密切的視線緊緊鎖定吉瑞的皮夾,瞥見裡面鼓鼓的一沓,頓時眼冒狼光,吉瑞五張紅票子在微風中搖曳,亮瞎了二人的眼睛。
“我改變主意了,把你皮夾裡的錢全部給我。否則你一滴油都別想要。”貨車司機惡狠狠地威脅道。二人見吉瑞身材削瘦,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吉普車裡只是一個年輕女人,根本不足爲懼。
吉瑞用洋文當即破口大罵,最後他妥協道:“好,你先把油拿下來給我,我再把皮夾給你。”
“成交。”
貨車司機見吉瑞答應得如此爽快,不由得心花怒放起來,連忙應道,生怕吉瑞反悔。
“慢着。”
一道清亮的女聲打斷了吉瑞和貨車時機的交易,夏檸笙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車裡走了出來,來到吉瑞的面前,當即奪過他的皮夾,握在手中。
“哪裡來的臭娘們,男人說話,有女人什麼事?”
貨車司機當即惱了,管你長得跟天仙似的,擋了他的財路,他照樣不給好臉,“兄弟,管好你的女人!”
吉瑞聽到這一句“你的女人”頓時抹了蜜一般的心生盪漾,沒等他盪漾幾秒鐘,某個女人絲毫不解風情的解釋了一句:“我不是他的女人,我跟他沒關係。”
吉瑞惱了:現在是解釋名分的時候嗎?
檸笙:名分很重要。
安奕琛:對,名分很重要。
“女人,你要幹什麼,惹惱了他們,我們再等下一輛車就困難了。”吉瑞抓耳撓腮,這個女人究竟在搞什麼名堂,他低聲道,“快把皮夾給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