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管啊,肯定要管,再怎麼也不能由着他胡來了,前兩年跟外面那女孩跑到新加坡去,吃了多少苦,還不是被那女孩甩了,你大哥不會再讓他胡鬧了。”
靳湛柏專注的盯着夏雪幾秒鐘,默默垂下了眼睛,臉部又出現那種在商場上殺伐的深思。
“小叔,靳東自小就跟你親,凡事也都聽你的,你幫我多勸勸,婚姻這事,他爸肯定不會再讓他自己做主了。”
說來,靳湛柏只比靳東大7歲,相比長輩,更像他的大哥哥。
靳湛柏點頭的時候聽到樓下花園裡熟悉的引擎聲,他的神色一霎那冰涼下來,從沙發扶手站了起來。
“太太,大少爺回來了。”
“好。”
夏雪面帶溺愛的微笑,朝門外走去,靳湛柏做了幾組頸椎運動,面無表情的跟了出去。
阿斯頓馬丁駛入皇廷一品,一名男丁艱難的追着囂揚的車尾。
靳東將車徑直停在樓前,抓起儀表盤裡的手機,邁步走下。
男丁見靳東一出來,立刻彎腰頜首,靳東目不斜視,徑直走入樓內。
男丁格外小心的坐進駕駛位,阿斯頓馬丁以娘炮的姿勢慢慢曳進地下車庫。
“你跟人打架了?”
一名身材高挑、身穿絲綢睡袍的中年貴婦倚在樓梯扶手處,滿眼意外的看着額上有淤青的靳東。
靳東擡眼往上瞟,與站在二樓走廊上往下俯看的靳湛柏迎視相撞。
短短几秒鐘,靳東體內升出一股摧毀一切的力量,不過轉瞬就也恢復如常。
“怎麼回事?”
靳東一個閃避,躲開了走近的夏雪擡起的手臂,輕忽的一句迴應:“沒事。”
夏雪隨他轉身,看着兒子“邦邦邦”的上了樓,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
二樓與三樓的緩步臺前,靳湛柏歪着頭,冷冷的眯着眼睛,靳東從他眼前頭也不回的上了三樓。
就在錯身的那一瞬間,靳湛柏確實看到了,靳東的額上有被自己打出的淤青。
他沒有一絲自責,晚輩犯了錯,長輩自然要糾正教育。
“大嫂,我先回去了。”
靳湛柏抓起搭在沙發扶手上的大衣,往外走的時候聽到夏雪跟上的腳步,只是擡了擡手,並沒有回頭:“不用送。”
“路上小心。”
回到柏林春天,打開門的靳湛柏並沒有急着開燈,他在黑暗裡享受了十幾秒鐘,神奇的是,烏黑的眼前竟然看到了穿着性感睡衣穿梭客廳與廚房的斬月。
靳湛柏笑了,略略低頭,像在疑惑自己腦海怎麼會出現這一場景。
泡了澡,換上家居服,菸灰色v領毛衣藏藍色休閒褲,赤腳踩着棉拖去了書房,將兩臺蘋果電腦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