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倪小蘇朝後退了幾步,雙手抱着頭,不斷地撓着自己的頭髮。
“不是,不是!我不是怪物!我不是怪物!”
腦海裡猛然閃過一個畫面,相似的情境,相似的言語。閻騰說:走開,你這個怪物!
“不是!”倪小蘇歇斯底里大喊起來。“我不是!”
“閻騰!”倪小蘇復又衝上前去,靜靜地將閻騰抱在懷裡。她頭髮亂糟糟的,整個人陷入瘋癲的狀態之中。“我怎麼會是怪物?我長得不漂亮嗎?你忘了嗎?我當年當選了全世界最美面容之一,我這樣的相貌,怎麼會是怪物呢?”
倪小蘇並沒有捏造,當年她出道,所有人都驚歎她的美麗,形容她超凡脫俗,傾城絕美。就是現在娛樂圈的那些女明星,看到她都會不自覺自慚形穢。也因此倪小蘇在當年風光無限,無人不將之奉爲女神。
即使現在倪小蘇不如當年美豔,歲月將她摧殘得不成人形,可還是依稀能夠從她的面容裡看到過去的美好芳華。
但是在和閻騰短暫交往的一個月裡,她卻迅速消失在公衆面前了。就如同曇花一現,綻放了最美的光華後瞬間黯淡下去,再也沒有人記得她的存在。
至於她爲什麼會突然消失,坊間流傳的版本是倪小蘇爲了將閻騰牢牢綁住,不惜懷上閻騰的孩子,想要藉此逼宮,誰知此舉反而激怒了閻騰,被閻騰徹底打入了冷宮——精神病院。
人們都說閻騰這麼做未免太過殘忍,但經過這件事之後,那些企圖通過孩子來綁住閻騰的女人再沒有人敢這麼做了。而這些年閻騰的後宮一直安分,沒有人造次,風平浪靜。
倪小蘇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容貌,閻騰這句話,無疑是對倪小蘇最沉痛的打擊。
閻騰不耐煩地將倪小蘇推倒在地,“我再說一次,蘇小沫在哪兒!”
該死!時間過去了這麼久,也不知道那個女人現在怎麼樣了!
“你又在我面前提起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倪小蘇被閻騰徹底給激怒了。“你是不是變心了,你不愛我了?”她又淚眼連連地看着閻騰,眼神裡充滿了哀怨。
“你心裡有別人了……”
“你錯了。”閻騰冷漠迴應。“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
“你撒謊!”倪小蘇又變得歇斯底里。她的情緒反反覆覆,忽高忽低,教人難以捉摸。
“你沒有喜歡過我,怎麼可能!那你說你喜歡誰?”
“你想聽,那我就告訴你。”閻騰倨傲你看着倪小蘇。“我閻騰這輩子唯一愛上的女人叫蘇小沫!這輩子也只會愛着這個女人!直到我死的那一天,我愛的都是她!”
寥寥數語,擲地有聲。
從未如此堅定過。
“啊!你說過這輩子只會愛我一個人的!你不記得了嗎?當初我們就是在這裡認識的,那天我一出場,所有人都被我的美麗震驚了,你也不例外。”
“你請我跳了開場舞,你說我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你還說你對我一見鍾情,你看見我的第一眼,就深深的愛上了我,這輩子你都不會再愛上別的女人了!爲什麼你要變心?你們男人都這麼喜新厭舊嗎?”
“倪小蘇,那都是你臆想出來的!閻騰從來都沒有對你說過那些話!”秦澤宇實在看不下去了。
倪小蘇家族裡有精神病史,倪小蘇也是其中一員。他們也是在發生了一系列恐怖的事情之後才發現倪小蘇原來有精神病的。
當時的倪小蘇已經病得很嚴重了,把幻想出來的事情全部當真,在媒體面前不停爆料說她和閻騰在交往,說着各種不存在的事情。更恐怖的是,她竟然妄圖懷上閻騰的孩子,於是偷偷在閻騰的咖啡裡下藥,把閻騰綁到了她家裡。
要不是他們及時趕到,閻騰就被這個女人強姦了!
在倪小蘇的精神世界裡,閻騰和她是一對,但是閻騰身邊有太多女人了,她必須牢牢抓住這個男人!
閻騰一怒之下就把倪小蘇給送到精神病院了。
外界以爲閻騰是懲罰倪小蘇,卻不知道倪小蘇本來就有精神病。和閻騰的那些所謂的過往全都是她捏造的,臆想出來的。當然了,在這個餐廳跳開場舞是真的。閻騰有沒有說過那些話就不清楚了。
不過聽閻騰說過,他和倪小蘇從來就沒有發生過關係。儘管倪小蘇那個時候是很多人的夢中情人,但他對她,甚至看也不想看一眼,只因爲這個女人看他的眼神太怪異,他不喜歡。
“不是!不是!都是真的!閻騰,這一切都是你爲了擺脫我而製造出來的藉口!你變心了,你怎麼對得起我?我這麼愛你!”
“你愛上了那個女人是不是?”順着倪小蘇的手指方向,面前是一個巨大的幕布。
閻騰立刻衝上前去,掀開那厚重的幕布,便見蘇小沫被捆綁在一張椅子上,嘴巴被膠帶封住,發不出絲毫聲響。而椅子被固定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周圍放滿了鋒利的玻璃碎片,全都正對着蘇小沫,只要蘇小沫稍作掙扎,就很有可能被劃傷。
她右邊臉頰上正流着鮮血,應該也是在掙扎過程中碰到了玻璃碎片。一見到閻騰,她激動的動了動,脖子又被玻璃碎片劃出一道口子。
“別動!”閻騰怒吼一聲,疾步走過去。一腳踢飛面前全部倒插的玻璃的碎片,心急火燎地去到蘇小沫的面前。“該死,不要動!聽見沒有!”
蘇小沫支吾出聲,閻騰的腳被玻璃劃傷了!
可是閻騰根本顧不得,只是大叫着讓她不要動,想辦法幫她清理掉那些可惡的玻璃碎片!
該死!倪小蘇這個女人!
他一定要殺了這個女人!竟然敢……
伸手試圖拔掉一個玻璃碎片,閻騰剛一用力,手就被玻璃碎片的鋒刃劃出了一刀長長的口子,鮮血不斷地往外涌出來。
“嗚嗚……”蘇小沫嗚咽出聲,眼淚不斷地往外涌。
她怎麼能忍心,看他這樣不顧一切的救她?怎麼會忍心看他受這樣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