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識淺一直等到中午,都沒等到樑侍白回來,給他打電話也沒人接,她有些心慌了起來,直到樑宇航打來了電話,她纔好些。
樑宇航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媽咪,爹地又來外公家跪着了,外公還是不肯見爹地。”
“什麼?”雲識淺以爲自己聽錯了。
“爹地一直從早上跪到了現在。”樑宇航說着。
“你讓外公和外婆不要生氣,媽咪這就回去。”雲識淺一邊說着,一邊上樓拿了自己的外套,跑下了樓,出了別墅,去了路邊,打了輛車,飛快的向雲家的方向去。
的士還沒到雲家的門前,遠遠的,雲識淺便見到了樑侍白的車停在那裡,她催促了的士師傅一聲,在車還沒停穩,跑下了車,幾步衝進了院子裡,在樑侍白的身旁跪了下來。
“你怎麼來了?”樑侍白側臉,就看到了雲識淺一張熟悉的臉。
“你不是說去了皇冠之夜嗎?”雲識淺眼睫微顫,問道。
樑侍白一時啞口無言,他就是不想讓她擔心,才說去皇冠之夜,原本是打算中午回去吃飯,誰知手機又沒電了,他想着再跪會兒吧!
雲識淺也沒說話,挺直了腰桿,看着大門的方向。
“小淺,你先回去。”樑侍白微微皺眉。
“不要。”雲識淺拒絕。
“你生病剛好。”樑侍白說着。
“倆個人跪,總比一個人跪着好。”雲識淺微微笑了笑。
話落,大門猛然被從裡面打開,雲泰的身影走了出來。
雲識淺一陣驚喜,叫了聲,“爸。”
跟着雲泰身後出來的還有幾個傭人。
雲泰看也沒看雲識淺和樑侍白一眼,直接對着身後的傭人吩咐道,“給我潑冷水。”
“老爺,小姐她……”其中一個傭人囁嚅道。
“什麼小姐?你拿的是雲家的薪資,還是她的薪資?”雲泰瞪了下眼,那傭人縮了縮脖子,跟着其他傭人擡起了冰冷的水,便要往樑侍白和雲識淺身上潑。
“不要,爸爸。”雲識淺驚慌的叫了聲,這一盆冷水潑到她身上沒事,可是樑侍白已經跪了這麼久了。
眼見冷水就要潑過來了,雲識淺的身子一下子被一道寬厚的懷抱給抱住,而後,便的冷水窸窸窣窣潑到人身上的聲音。
樑侍白被潑了一身的涼水,從頭溼到腳,渾身顫抖的不行,抱着雲識淺的雙手都在發抖,他牙齒打着顫。
“詩白,你有沒有事?”雲識淺從樑侍白的懷裡擡起了頭,看了眼樑侍白。
“繼續潑。”雲泰冰冷的聲音繼續傳來。
“爸爸,我求你了,不要潑了。”眼淚刷的一下從雲識淺的眼眶中掉落了下來。
“小淺,我沒……”樑侍白話還沒說完,又是一盆涼水潑了下來。
之後,又連續被潑了好幾盆,連向芳豔心疼自家女兒,求着情都沒用,樑宇航哭,也沒用。
雲泰就像真的很決心,不準樑侍白和雲識淺在一起。
雲識淺又開始發起了熱,樑侍白沒有跪到晚上,抱着雲識淺離開了。
接下來的幾天,等雲識淺的病好了些,倆人還是跪在了雲家的大門前,雲泰又總是用着各種辦法趕着倆人,實際上幾乎都是在趕樑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