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宇航的頭七後,剛好到了過年了。
然而,雲家根本無法正常過一個年,依然在悲痛中度過。
至於雲識淺這幾天時而清醒時而精神恍惚,有時候甚至拉着向芳豔,看着面前的空氣,笑着問向芳豔,航航的個子長高了沒。
每當這個時候,向芳豔都是控制不住的抱着雲識淺痛哭。
大年初七的後幾天,雲識淺情況好了不少,再次恢復了清醒,還是一連幾天都精神正常,甚至跟向芳豔和雲泰說自己想出去旅遊。
向芳豔和雲泰聽了,十分開心,畢竟女兒能從悲痛中走出來就好,何況,他們已經走了出來。
這天下午,向芳豔和雲泰在花園裡曬着太陽,突然,一個傭人慌慌張張的從後門跑了出來,氣喘吁吁的對着雲泰和向芳豔大聲的叫着,“老爺,太太不好了,大小姐自殺了。”
皇冠之夜,陰冷潮溼的地下室,一個女人披散着頭髮,渾身是傷痕的被吊綁在柱子上。
女人的嘴裡一直髮出痛苦的喘氣聲,嘴裡還不停的叫着,“詩白,救我,救我,好痛。”聲音已沙啞的不行,就像蛇發出來的聲音似的。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瘋了的葉輕韻。
在她的面前,是一個拿着鞭子的男人,男人舉起了鞭子,臉上帶着面無表情,一鞭子狠狠的甩在了葉輕韻的身上,“葉小姐,我勸你還是別裝傻,要不然是你自己受罪。”
葉輕韻渾身痙攣了下,狠狠的顫抖起來,她張大嘴哭了出來,還不忘繼續叫着,“詩白,詩白,痛……”
這時,地下室的門被打開,而後是一陣皮鞋聲傳來,男人停下了手中的鞭子,回頭,就見是阿一,以及他身後的幾個小弟。
“阿一,她一直重複着叫大哥的名字。”男人皺着眉說道。
“繼續打,打到她無法裝下去爲之。”阿一臉上劃過一抹狠厲,別說是爲了大哥,就算是因爲航航那孩子,他也不會輕易放過葉輕韻。
“嗯。”男人點了點頭,很快又皺了皺眉。
阿一立刻看出了男人有什麼話要說,他面無表情道,“說。”
男人立馬說道,“我覺得她應該是真瘋了,要不然也不會就站着解決生理這些……”
阿一這才正眼看了眼葉輕韻,半天沒說話,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轉身,沒再看手拿鞭子的男人,大步朝着來時的路返回,臨出地下室門時,他回頭說了句,“接着打,用鹽水。”
出了地下室,阿一沒有任何停留,留下了身後的幾人,守着地下室的門,他一人徑直上了三樓。
三樓,阿一走到了最裡面包廂門口,擡手敲了敲門,“大哥,是我。”
裡面很快傳來了一道嘶啞的男低音,“進。”
阿一伸手推開了門,門剛被推開,一陣刺鼻的煙味傳來,阿一眉都不皺下,走到了樑侍白的面前,停了下來,一字一句說道,“大哥,葉輕韻已經被打了好幾天,還是沒有試探出來,我們之前請的精神病專家,也說她是真的瘋了,現在該怎麼辦?還想以前道上那樣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