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包廂裡,刺鼻的酒味混合着煙味,讓人聞的想吐。
雲識淺啪的一聲打開了包廂裡的燈,入眼,便是一具男人的身子四仰八躺的倒在沙發上,手上還拿着一瓶已喝了一大半的酒,嘴裡也痛苦的低聲申吟着,在他倒着的沙發邊地板上,還有一些從胃裡吐出來的污穢。
“樑侍白\/大哥。”雲識淺和阿一異口同聲道。
雲識淺心中一痛,繞過地上已經喝了好多的空酒瓶,小跑到了樑侍白的身邊,阿一緊隨其後。
來到沙發邊,雲識淺一條腿跪在了污穢旁,一隻手也要從樑侍白的手中奪過酒瓶,無奈樑侍白抓的太緊。
“阿一,幫我把他酒瓶拿走。”雲識淺擡眸,求助的看了眼阿一。
阿一微微皺了皺眉,看了眼雲識淺腿邊的污穢,說道,“雲小姐你還是先出去吧,大哥這邊有我。”
知道阿一心中所擔心,雲識淺搖了搖頭,笑了笑,“沒事,幫我把他酒瓶拿走吧,然後幫我扶他一把。”說着,她一隻胳膊已經繞到了樑侍白的頸子底下,另一隻手拿過了一邊乾淨的毛巾幫樑侍白擦了擦嘴角。
這邊剛擦乾淨,樑侍白那邊又要吐了出來,“嘔……”
“雲小姐,小心。”阿一說着,就要拉開雲識淺,手還沒碰到雲識淺,他又立刻意識到一些不對,悻悻然的縮回了手。
雲識淺下一秒避免不了被樑侍白給吐了一身,不是她不想讓開,而是害怕讓開後,樑侍白嘴裡吐出來的東西,如果不小心嗆到了他自己怎麼辦?
她寧願自己被吐髒了,也不想他受到任何傷害。
“阿一,幫我扶他去他房間。”雲識淺咬着脣,用了些力氣,將樑侍白的身子給扶起了一些起來,一手還是不停的給樑侍白擦了下嘴角。
“好。”阿一深深的看了眼雲識淺身上剛被老大吐到的污穢,和雲識淺一起費了些力氣,將自家老大給扶出了門,又扶進了電梯,最後扶進了老大的房間裡。
將樑侍白放到房間的牀上後,阿一才離開,離開的時候,又皺眉看了眼雲識淺,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老大明天早上醒來,會不會怪罪他?
其實就算怪罪,他也認了,畢竟雲小姐對老大是真心的,老大也該對雲小姐好了。
樑侍白房間裡,阿一走後,雲識淺先將自己外面的衣服給脫了,又費力的將樑侍白的衣服從身上給脫下來,再脫掉樑侍白的襯衫,露出他健碩的上身後,雲識淺的臉都紅到了耳根子。
可是沒辦法,她又繼續忍着臉上越來越滾燙的溫度,又幫樑侍白脫了鞋子,脫了襪子,在給樑侍白脫褲子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手都在發抖。
她跟樑侍白結婚以來,只有一次肌膚接觸,後來,哪怕是靠近他,都幾乎沒有過,只有那天被小時那幫初中同學說是夜店小姐時,樑侍白才靠近了她那麼一次。
“樑侍白,你不要怪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不想讓你不舒服。”雲識淺低聲說着,眼睛也一隻睜着一隻閉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力氣,在她覺得全身都快虛脫時,終於把男人的西裝褲給脫了下來,可是下一刻,讓她更尷尬的是,男人那裡好像有些翹了起來。
雲識淺的頭低的更厲害了,再也不敢繼續看下去,拿着髒褲子,立刻跳下了牀,將褲子和髒衣服都給放到了衛生間,還有她自己的髒外套。
看着衛生間兩個人的衣服放在一起,她的心底都莫名的溢出了一絲幸福感。
雲識淺再次返回房間的時候,手上已經拿了條幹淨的毛巾,她重新回到了牀邊,壓制住狂跳不已的心,還有努力控制着顫抖的手,給樑侍白認真的擦拭着身子,從上到下。
給樑侍白擦完了身子,又用毛巾準備給樑侍白重新擦第二遍時,男人性感的薄脣裡突然有些不清晰的吐出了兩個字,“云云。”緊接着,他緊閉的雙眼也慢慢的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