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陳老闆還在罵罵咧咧。
雲識淺很快找到了1101包廂,她沒敢有絲毫猶豫,推開了門。
包廂裡的燈光較外面亮了不少,可又比走廊上的燈暗了些。
包廂裡,此刻不止樑侍白一人,還有其他幾個男人,而每個男人懷裡都抱着一個女人,除了樑侍白以外,樑侍白的手上端着一杯酒,看樣子,就在敬這幾個人酒。
見雲識淺進來,包廂裡一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到了雲識淺的身上。
“那個,不,不好意思,我是來找樑侍白。”雲識淺一句話好不容易說完整。
“樑總,原來是找你啊!”
“樑總,這小妹妹長得不錯啊,什麼時候認識的。”
幾個男人曖昧的眼神在樑侍白和雲識淺身上來回掃視着,樑侍白一雙眸子冷到不行。
雲識淺正要上前,問樑侍白兒子在哪裡,包廂門口猛然又衝進了一個身影。
“樑老大,你在這裡正好,我今天就要這個小賤人陪我喝幾杯。”陳老闆進了門,伸手想抓住雲識淺的手腕。
雲識淺驚呼了聲,阿一立刻從後面趕了上來,站在了倆人中間,對還坐在沙發上,滿身寒氣的樑侍白道,“大哥,陳老闆酒喝多了。”
包廂裡更安靜了。
雲識淺身子下意識朝樑侍白的方向靠了去,她不是陪酒的,她不要陪酒。
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她的身子還沒靠近,樑侍白冷漠的聲音響起,“阿一,出去。”帶着刻不容緩的語氣。
“大哥……”阿一還想說什麼,樑侍白一個冷厲的視線掃了過去,阿一不敢有任何反抗,擔憂的看了眼雲識淺,朝包廂門外走。
雲識淺心底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想叫阿一,半天叫不出一個字。
阿一離開了包廂,本來包廂門沒關上,樑侍白再次掃去一個眼神,他才關上,但留了一條縫隙,可對雲識淺來說一點用都沒。
“樑侍白,我答應你的事做到了,你是不是也該兌現我的承諾了。”雲識淺強壯着膽子,走到樑侍白的身邊,身子卻是控制不住在發顫,這是來自對樑侍白的害怕,和對未知事情的害怕。
樑侍白看也沒看雲識淺一眼,更沒回應她的話,眼神看向了還在盛怒中的陳老闆,他端着手中的酒杯,起身,臉上掛上了笑,“陳老闆,這麼生氣做什麼,不就是讓她陪你喝幾杯酒,我這就讓她陪你。”
說完,冷冽的看了眼雲識淺,“還不快倒酒陪陳老闆喝幾杯,難不成等着我給你倒酒?”
“我……”雲識淺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呆愣愣的看着樑侍白。
“怎麼?”樑侍白冷哼了聲,眼底劃過了一抹危險。
“我……我生理期……”雲識淺這刻眼中只剩下樑侍白,她對着他搖着頭,眼中蓄滿了淚。
別說她現在是生理期,她連酒都不能碰,會嚴重過敏。
她的聲音很小,小到只有她自己能聽到,但她知道,樑侍白是聽到了,要不然,他的眼底不會一閃而過的詫異。
陳老闆不悅的聲音再次傳來,“樑總,你這是不給我面子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