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陳燁的話,詩悅一愣,隨後笑了出來,脫掉外套,躺進被窩裡,隨後衝着陳燁道:“你不冷嗎?被窩暖和。”
聽見這話,陳燁也脫掉外套,鑽進被窩,詩悅縮進懷裡,陳燁牢牢抱住。
天娛娛樂。
於美晶已經下鄉好幾天了,這段時間除了於美晶因爲忍受不了鄉村的艱苦生活朝何舜抱怨外,何舜並不會主動去聯繫於美晶。
現在少了於美晶,遊戲板塊被何舜拿捏的死死的,甚至現在還挖到一葉輕舟的核心畫師,從他們的嘴裡得知一葉輕舟正在製作遊戲的相關信息,隨後,憑藉碎片資料,何舜打算做一款自己的遊戲,最好,能讓自己一舉翻身。
但何舜大學學的並不是遊戲相關的專業,所以自己想不出來,只能挖別人的團隊爲自己所用,創造出屬於自己的東西。
這件事何舜並沒有上報給於總,而是開始搞起自己的事。
這天晚上,何舜再一次接到於美晶的電話,對面,於美晶語氣滿是厭煩不耐:“何舜,我實在是呆不下去了,一分一秒都不想多呆,蚊子多,晚上上廁所還有瘌蛤蟆在外面蹦躂,太恐怖了。”
“你出了那種事,現在你呆在那是最好的辦法,乖,你再忍受一下。”話說得很溫柔,但可惜,拿着手機的何舜一臉漠然。
“你以前也是住這種地方吧,真不知道你是怎麼住了二十年,太噁心了。”說着,於美晶揉了揉胳膊,這裡的牀板也是木質的,上面只鋪了一牀薄薄的棉絮,毯子早洗的發白,上面還有幾處洞。
於美晶不願意蓋這裡的被子,睡這裡的牀,可已經入冬,冷的刺骨,好不容易看見一家有新的被子,結果一聽,是別人的新婚被子,一直沒捨得蓋,一直放在櫃子裡兩年了。
一聽放了兩年於美晶猶豫了,可實在太冷了,於美晶拿錢買下,拿在太陽下曬了兩天才敢蓋在身上,而且是一半壓在身下,一半用來蓋,這才能睡個好覺。
聽見於美晶的話,何舜眼神一變,眼神變得怨憤,因爲自己的出身,家庭的貧困,很多事情都沒法得到最好的資源,特別是出入社會後,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自己好不容易應聘上的工作最後卻比不上空降。
“一個月時間很快就到了。”雖然心裡厭惡,但還是柔聲安慰,“於總找了記者,你再堅持一段時間,等新聞報道出來你就可以回來了。”
但何舜想的卻是最好永遠都別回來。
“爲什麼不現在新聞報道,非要等到一個月,我實在是受不了,我渾身癢得很,也不知道這裡有什麼東西,這裡的孩子和老人也是髒兮兮的,我看着噁心。”
聽見於美晶的話,何舜突然想起很早之前自己問過詩悅的一句話。
“悅悅,我家裡很窮,家裡都是老式的廁所,瓦片房,父母行動不便,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
到現在何舜似乎都記得詩悅那個時候的回答:“我喜歡你,連帶着你的一切,如果阿姨行動不便,你可以把她帶到城裡,我們一起照顧她。”
可當時的自己呢,和詩悅在一起的動機是什麼?不過是因爲聽說詩悅家裡的事,覺得她和自己是同一類人,對她告白,和她在一起,這一切不過是像個人取暖而已。
想起這些,何舜有些動容,但手機裡面的抱怨聲把何舜拉回現實。
“於總說過,只有真真實實在那呆過纔有真實性,如果只是報道一篇文章,做做樣子,到時候被發現,你的名聲會再一次遭到網友的炮轟。”
“究竟是誰爆出那件事的,何舜,你查過沒有?”
“沒有。”爆出的人就是自己,何舜怎麼可能仔細去調查。
“何舜,你怎麼這麼廢物,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撞死人,還有你,後面的埋屍是你找的人,憑什麼讓我一個人受罪。”於美晶在鄉下呆了幾天已經被徹底逼瘋了,語氣也越加暴躁。
於美晶的話何舜不能發火,只能忍着:“美晶,你好好呆段時間,需要什麼我給你拿去,儘量讓你少吃苦。”
“正好,你過兩天給我買點生活用品,最好買齊,這裡的東西都不乾淨,吃的飯菜我都懷疑沒有洗乾淨。”
何舜答應了。
“我身上癢得很,也不知道爲什麼。”說着,於美晶撓了一下手臂,上面是一條條紅痕,“這裡該不是有蟲吧,我身上好癢。”
“可能有跳蚤。”
“那不是動物身上的嗎?”於美晶一聽很詫異,“人身上怎麼會有這種東西,果然,這裡一點也不乾淨。”
聽見於美晶的話,何舜的耐心也逐漸減少:“這個東西人身上也會有,它們特別喜歡藏在頭髮裡,衣服裡。”
於美晶一聽,突然覺得自己的衣服,頭髮裡面全是蟲,驚叫一聲後,電話掉線了。
於美晶一看,信號沒有了。
“這究竟是什麼破地方,連信號都這麼弱。”抱怨咒罵了好一會,直到把寄住在學校宿舍的學生吵醒,看着於美晶一臉單純懵然,於美晶一件,語氣不快:“回去睡覺,看什麼看?”
於美晶手上還在撓,走向廁所,打開水,這裡還是冷水,於美晶一氣,拿腳踢了一下牆壁,下一秒,牆皮掉了下來。
“這個破地方,居然連熱水都沒有,都二十一世紀了,爲什麼還有這麼窮的地方。”於美晶表示不解。
最後,因爲心理膈應,於美晶又把剛剛出來的兩名學生拉出來,讓她們給自己燒水洗澡,兩個學生很怕於美晶,只能乖乖聽話,而後,洗完澡洗完頭的於美晶心裡總算好受一些,看見兩名女孩站在門口,心裡覺得還是要獎勵點什麼,可自己過來的時候除了拿了點衣服什麼也沒帶。
“過兩天給你們獎勵。”於美晶說道。
兩名學生沒說話,而是愣愣看着於美晶,於美晶被看的彆扭,只能生氣道:“給我回去睡覺。”
聽見命令後,兩女孩頭也不回的離開。
於美晶也累的不行,直接倒頭睡去。
第二天一早,詩悅先去公司,陳燁後一步到,等詩悅到公司的時候,呂沛知已經等着了,看見詩悅彷彿看見救星似的。
“你怎麼沒穿衣服?”呂沛知第一句話就把詩悅問懵了,隨即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自己身上穿的不是衣服又是什麼。
“你怎麼沒穿旗袍?”呂沛知接着問。
問這話的時候詩悅纔看向呂沛知,發現她已經把衣服穿在身上,修裁得體的衣服穿在呂沛知身上竟然又是另一種味道,而爲了配上衣服,呂沛知還把自己的衣服盤起來,看着和平常差別好多。
“你這樣穿我都有點不認識你了。”詩悅開玩笑道。
“你不知道,我都憋了好久了,衣領高的我喘不過氣。”說着,呂沛知扯了扯衣領,纔算舒服了一點。
“不過你穿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