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囈身子馬上進入戒備狀態,腦裡想起前幾晚修的話,若是彼得·焦爾想對你做什麼,不用怕儘管反抗,後面我帶着你走。
裴囈身子完全緊繃着。
彼得·焦爾朝裴囈走過去,見裴囈這個樣子,笑了笑,“都忘了你現在還能反抗了。”
說完就朝外面喊了個人進來。
進來的是一個高大的黑衣男子,他面色冷酷,身上散發着刺骨的寒意。
彼得·焦爾朝他命令道:“幫我壓制住她!”
那男人自從進來眼神就一直停留在裴囈的身上。
聽到彼得·焦爾的話,他大步朝裴囈走過去。
裴囈眸子一抹殺氣閃過。
直接奮起身子朝那男人踢去。
男人強壯的手臂抓住了裴囈的腿,一個反轉,他三兩下就把裴囈壓制住了。
裴囈身子一頓,組織裡面什麼時候有身手這麼高的人了?
就在她還想反抗的時候,雙手被後面的男人緊緊的握住。
他溫暖的溫度傳到她的手上,裴囈一愣,轉頭看着男人,一張陌生的面孔,她確定她不認識眼前的男人啊,可爲何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男人深邃的眸子朝裴囈深深的看了一眼,緊抿着薄脣。
裴囈瞳孔微縮,心跳突然變快了。
彼得·焦爾沒有注意到他們兩人,看着裴囈這麼快就被壓制住了,他臉上得意一笑,“沒有了在組織裡面的訓練,你的身手竟然已經廢成了這樣。”
裴囈平靜如水的眸子迸射出寒光,宛如鋒利的刀子一般射向了彼得·焦爾。
彼得·焦爾看着她的眼神,心微微被她的眼神一顫,但臉上卻裝作無恙。
他平靜的用針管把液體輸入進去,而後從裴囈走過去。
裴囈現在雙手被後面的男人壓在了後面,身子完全動彈不得。
彼得·焦爾看着裴囈的眼神,心中越發興奮。
她的身子還能不能和以前一樣抵抗,他真的期待極了。
尖銳的針頭就要刺進裴囈的肌膚。
裴囈眸子微微瞪大,她是否認錯了人!
就在針頭離裴囈的手臂還有十幾釐米的時候,在裴囈後面的男人突然動了,他鬆開了壓制住裴囈的雙手,雙手將裴囈推到一邊,直接伸腿大力狠狠的朝彼得·焦爾的胸口踹了下去。
彼得·焦爾瞪大眼睛,完全沒有預料到。
身子直接飛了出去,後背狠狠的撞在了牆壁上,最後眼前一黑,暈倒了過去。
裴囈站在一邊,看着這個身上散發着寒氣的男人。
嘴脣微微顫抖,帶着激動與不敢相信的道:“寒,是你嗎?”
那男人身子一頓,轉過身子。
裴囈看着那張面孔,很陌生很平凡,但她知道,他就是她的寒。
身子猛地朝他飛奔而去,而後紮緊了他溫暖的懷抱裡面,雙臂用力的攥緊。
他身上溫暖的氣息,那熟悉的氣息讓裴囈眸子一紅,眸中銀光閃爍。
她日日夜夜思念的人來了。
就在她的面前,心激動的快要跳出來。
手臂緊緊的環在了男人的腰間,腦袋靠在他結實的胸膛,帶着顫音道:“寒,我好想你。”
真的好想,好想。
她極少與他分開這麼長的時間,夜深人靜的時候,心中的思念總是氾濫成河,那腦中總是會浮現他的身影。
如今他人就在她的面前,唯有緊緊的抱着他,感受着他溫熱的氣息才能讓她知道她不是在做夢。
她的寒真的在她的面前。
冷嘯寒在她身子撞進他胸膛的時候微微一頓,感受着她的激動與顫抖,他原本冷硬的心彷彿被什麼擊中了,聽着她帶着顫音的話語,她想他了。
心中一下子柔軟了下來。
微微嘆息一聲,看着她那般的激動,他又怎麼可以再強裝鎮定。
心中對她的思念早已經氾濫成河了不是嗎?
伸出手臂抱住了懷中的人兒。
裴囈感覺到後背的手臂,眸子強忍住的淚水再也忍不下了。
滾燙的淚水從眼眶中滑落,浸溼了冷嘯寒黑色的衣服。
冷嘯寒感覺到胸口的涼意,心微微一顫。
鬆開懷中的人兒,裴囈擡起腦袋,紅着眼眶看着他。
冷嘯寒伸手理了理她凌亂的髮絲,看着她還紅着的眼眶,低沉磁性的嗓音道:“多大了,還哭鼻子?”
說完捏了捏她的鼻子。
裴囈看着他的嗓音明明很磁性,很醉人,可是配上這幅平凡的外表總是讓她心中有些怪異。
伸出手掌摸了摸冷嘯寒的臉,總是這張臉再怎麼平凡,可是用在他的身上,卻依舊散發着魅力,那雙黑曜的眸子宛如世間最美的寶石,璀璨奪目。
“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裴囈沙啞着嗓音道,嘴角泛着笑意。
冷嘯寒拿掉她的手臂,冷冷的聲音道:“你要不來T組織,我有必要要變成這個樣子嗎?”
裴囈啞然,吐了吐舌頭。
“別生氣了。”裴囈朝他安撫道。
冷嘯寒重重哼了聲,想到她剛剛差點就被彼得·焦爾注射藥物,深邃幽暗的眸子就串起了一絲火焰,他兩指掐住了她尖尖的下巴,彎腰吻住了她的脣瓣。
“唔—”裴囈仰起頭,承受着他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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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吻比往日多了一絲魯莽,多了一絲怒氣。
舌頭在裴囈的口腔內橫衝直撞,他的動作粗魯,帶着狂熱的氣息感染着裴囈。
放在裴囈腰間的手臂也加大了力度,裴囈往後仰想要躲開他的吻。
冷嘯寒卻不肯,他粗暴的吻帶着他灼熱的氣息與裴囈死死的纏綿。
他動作粗暴狂野,裴囈只感覺自己快窒息了,嘴巴也被他的粗魯弄得生疼。
大力的想要推開他,可冷嘯寒卻絲毫不動。
“疼。”裴囈支支吾吾的喊道,搖着腦袋。
冷嘯寒眸子染上的瘋狂漸漸退散,糾纏了好久才鬆開了裴囈。
裴囈一鬆開立馬大口的呼吸,身子無力的趴在他的身上,嘴脣傳來絲絲疼痛,裴囈用手去撫摸了一下,上面竟然被他咬出了血。
感覺到他身上還有未壓下的怒火,裴囈知道他肯定生氣了,待呼吸緩過來後,她手臂環在他的腰間,腦袋靠在他還在上下起伏的胸膛,輕柔的嗓音道:“對不起。”
冷嘯寒聽到她的道歉,眸中的怒火沒有半分減少,他推開她,兩隻手用力的壓在她的肩膀上,黑眸泛着火焰,咬着牙問道:“你告訴我,如果今天不是我,你現在是不是就被他又拿去做實驗了!”
他有多生氣就有多害怕。
如果今天不是他,而是別的人,她是否就這樣又再一次被那個混蛋注射藥物。
後面的他幾乎不敢想象。
裴囈沉默着,垂下眸子。
冷嘯寒看着她那樣子,心中更加氣憤了,壓在她肩膀的雙手不由顫抖,搖晃着她瘦弱的身子,“你說啊,你當初跟我怎麼保證的,你說你會保護好自己,不會再受傷。現在呢?如果剛剛不是我,你現在是不是又要忍受藥物的折磨!”
他每個字都很用力,身上泛起滔天怒意的火氣。
裴囈眸子閃過一絲愧疚,他的怒吼她聽到了,他的怒氣她感受到了,他的害怕她也知道了。
清澈的眸子認真的看着他,輕聲道:“對不起,是我太過自信了。”
她沒有猜到彼得·焦爾會不顧及她的身體,不顧及盧卡斯格林的計劃。
但若剛剛不是寒給她熟悉的感覺,她肯定還會反抗,不會就這樣等待着彼得·焦爾的動作。可是,她心中也在反思,若是來多幾個人,她是否還能掙扎掉。
所以,她沒有反駁,沒有抗議,有的只是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抱歉。
冷嘯寒咬着牙,看着她歉意的樣子,他的心也不好受。
伸出手臂將她瘦弱的身子緊緊的攬在懷中,直到現在,心中還是一陣後怕。
他無法想象他若是沒來,她會是什麼下場,是否又是會離開他,是否他又要經歷一次那種地獄般的絕望與痛苦。
想着身子不由顫抖,抱緊她的手臂更加用力。
裴囈閉上眼睛,雙臂緊緊的環在他的腰間。
兩人就這樣什麼話都沒有說,緊緊的擁抱着,空氣中彷彿蔓延着他們心中的思念與激動。
裴囈似想到什麼,心中一驚,朝冷嘯寒說道:“寒,這個房間內有監控!”
他們把彼得·焦爾打暈,現在還抱在一起,監控肯定全部記錄下來了。
天,怎麼辦!
冷嘯寒沒有半點慌亂,他鬆開手臂,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迷你版的電腦,低沉的聲音道:“把這段監控刪掉。”
裴囈一看,那不是淺生的電腦嗎?
她上次與淺生玩遊戲打賭,後來淺生輸了,把電腦給了她。
她玩了幾天後,感覺還是自己的好,再加上淺生的苦苦哀求,所以便把電腦還給了淺生。
淺生一直把它當做心頭寶呢。
伸手接過,沒有猶豫,快速的進入系統,把從彼得·焦爾進入房間的片段到現在全部刪掉了。
順便直接屏蔽了,現在盧卡斯格林他們那邊看到的就是房間內一片黑暗,估計會以爲她是關了燈而已。
“蹬—”裴囈手指在回車鍵敲打了一下,朝冷嘯寒說道:“好了。”
冷嘯寒嗯了聲,“電腦你收着吧。”
他留着也不會用,本來就是帶給她的。
“嗯嗯。”裴囈欣然收下了,她正一直想找機會把盧卡斯格林他那天沒收她的東西偷回來呢。
“寒,你怎麼會來這裡的?”裴囈好奇的問道,知道是他後,她心中真的有太多想問的。
冷嘯寒回憶起前幾天,淺生還在追查她的下落,結果追蹤器突然被關閉了。她再也沒有半點消息,淺生通過通訊系統,或是追蹤系統都沒有半點用。
他在別墅等了幾天,依舊沒有她的消息,心中既害怕又不安,便來找她了。
順着她關閉追蹤器最後的地方,找到了T組織。
“我順着你追蹤器最後留下的地方找來的。”冷嘯寒三言兩語簡單的說道。
裴囈點了點頭,看着他的外貌,“那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希給我的易容面具。”冷嘯寒動手將臉上的面具撕開。
裴囈驚歎着,那只是一張簡單的像面膜一樣的東西,竟然就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外貌,而是帶着臉上沒有半點違和感,心中對希表示敬佩。
“可是,沒有人發現嗎?”裴囈還是有些驚訝了,他憑着這樣一副陌生的面孔在組織內走動,難道就沒有人懷疑?
“發現什麼,希給我的是一張膜,我把一個巡視的人殺了,把膜放在他的臉上印成了他的樣子。”冷嘯寒磁性的嗓音道。
“啊,原來是這樣啊。”裴囈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她說呢,原來他現在這副外貌本來就是別人的。
看着他現在恢復了原來的外貌,又是那張人神共憤的面孔,她踮起腳尖在他性感的薄脣微微一碰,笑着說道:“還是這樣好看。”
剛剛那個樣子,她實在有些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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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嘯寒用手捏了捏她臉上的肉。
“準備在這裡待多久,嗯?”冷嘯寒挑着眉問道。她要想一直待着,他就得一直用這幅面具了。
裴囈撅起嘴巴,“也不是我能離開的啊,我來這裡的任務還沒有達到呢。”
“墨彥和墨彥的妹妹,我知道在哪裡了。”冷嘯寒低沉磁性的嗓音道。
裴囈一驚,瞪大眼睛看着他,“你知道在哪裡了?”
“嗯,我來之後就被派去巡視,剛好那個死了的人就是看管墨彥和他妹妹的地方。”冷嘯寒點點頭沉聲道。
“他們關在一起了嗎?”裴囈問道,那這樣子好辦多了。
“嗯,關在一起了。”
“你來這裡多久了啊?”裴囈好奇的問道,他這個樣子,不像是今天來的。
“兩天了。”冷嘯寒回想起他剛來就找到了墨彥和他妹妹,後面一直想要尋找她的下落,可是一直找不到。剛剛看到彼得·焦爾的身影,他心中有些懷疑,看着他急匆匆的樣子便跟在了他的後面,假意保護他。未想真的被他找到了她的房間。
“那我們現在就離開嗎?”裴囈疑聲問道,他們找到了墨彥的妹妹和墨彥了,那把他們救出來就可以離開了吧?
“還不行。”冷嘯寒搖搖頭,他們現在這樣離開肯定會被發現,得有一個計劃才行。
“他們有沒有對你做什麼?”冷嘯寒不放心的檢查着裴囈的身子,將她的身子在他面前轉了一圈。
“沒有。”裴囈朝他搖搖頭。
“真的?”冷嘯寒懷疑的看着她,他最怕的就是她的隱瞞了。
“嗯嗯,真的。”裴囈認真的點頭肯定道。“他們想着現在先把我的身子調養好,所以不會對我做什麼。我沒想到彼得·焦爾今天會忍不住過來。”
裴囈說着,眼睛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彼得·焦爾。
“哼。”冷嘯寒看着彼得·焦爾重重的哼了聲,身上泛起一股殺氣。該死的,就是這個混蛋傷害他的女人!
裴囈感受到他身上的殺氣,怕他真的把彼得·焦爾也殺了,連忙拉住他的身子,“現在還不可以殺他。”
冷嘯寒眸子寒光一閃,他早晚會殺了他的。
“寒,我們下一步怎麼做?”裴囈出聲問道。
現在有他在身邊,她突然什麼害怕,什麼苦惱全部沒有了。
“恩…”冷嘯寒若有所思。
“寒,要不,我們趁這個機會,把組織給滅了把?”裴囈提議道,他們現在在裡面,最好的就是能把T組織給摧毀。
“我知道了變異人的位置,我們不可以讓那些變異人逃出去,否則以後肯定會有大麻煩的,只有現在全部毀滅了,後面纔會沒有太多的麻煩。”
現在不把組織給滅了,他們到時候逃了出去,T組織難免會再次轉移基地,到時候再想滅了組織就難了。而是還有另一種結果,那就是T組織把變異人全部放出來報復他們。
不管是哪一種對他們都是極其不利的。現在只有把組織給滅了,否則後患無窮。
冷嘯寒思量着,沒有出聲。
裴囈也沒有再出聲,她現在不能打斷他的思路。
兩人安靜的在房間裡面想着對策。
“那個修呢?”冷嘯寒出聲問道。
“修?修我幾天沒有看見他了。”裴囈搖搖頭,表示也不知道。
“呵,不是說會保護好你嗎?”冷嘯寒眸子染上涼薄,就是這麼保護他的女人的嗎!
“寒,他有保護我,前幾天我夜晚出去尋找墨彥妹妹的下落,差點就出事了,是他把我帶回來的。”裴囈溫聲解釋道。
“他對T組織裡面熟,我們最好現在有一副地圖才行。”冷嘯寒沉思道,他們現在要對T組織裡面的構造瞭解清楚才行。這兩天因爲組織裡面有監控再加上到處有人巡視,他沒有辦法對組織裡面進行了解。
“嗯,那我看看能不能見到他。”裴囈點頭沉思道。
“我們怎麼處理他?”裴囈看着地上的彼得·焦爾問道。
“殺了。”冷嘯寒重重的哼了聲。
裴囈哭笑不得,“不行,以後再殺。”
現在還不是殺了彼得·焦爾的時候。
“你把他帶回他的房間把?”裴囈考慮着說道。
“等會再帶去。”冷嘯寒傲嬌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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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囈無奈一笑,“你喜歡就好。”不過他們還真不可以在裡面待太久。
“你接下來會去哪裡啊?”裴囈看着他問道。
冷嘯寒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想去找我?”
“說正經的。”裴囈嬌瞪了他一眼,他每次邪氣一笑就沒什麼好事。
冷嘯寒倒也不逗她,大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我還要回到原來的地方守着,現在還不能引起他們的懷疑。”
“嗯嗯,那我找到修,跟他要一份地圖之後就去找你。”裴囈清澈的大眼看着冷嘯寒。
“好,這個帶好。”冷嘯寒從口袋拿出了一個黑色的耳釘,溫柔的帶在了裴囈的耳朵上。
裴囈伸手摸了摸,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
“你原來那對不是被收了嗎?這個跟那對功能一樣的,你打開之後就可以跟我講話了。”冷嘯寒摸了摸裴囈。
“不行,我不能帶着,我上次就是帶着然後被那隻老狐狸看見了,就把我收了。”裴囈趕緊伸手把耳釘摘了下來。
把它放在口袋裡面,“我要用的時候再拿出來。”
“嗯,隨便你。要小心,保護好自己。”冷嘯寒溫暖的叮囑道,伸出手臂抱緊了裴囈。
裴囈心中一暖,心中這幾日的空洞彷彿被什麼補上了,閉上眼睛感受着這個男人的氣息,她真的好想這個男人,無法想象,日後若是沒有了他,她該怎麼辦。
想着,她的心就有些慌亂,手臂加大了力氣,輕喃道:“寒,永遠都不要離開我。”
“只要我還在一天,就會陪着你一天。”冷嘯寒感受到懷中女人的害怕,朝她鄭重的說道。他的聲音不大,但卻鏗鏘有力,每一個字都彷彿在裴囈心中一擊。
“嗯。”裴囈輕聲應了聲,抱緊懷中的男人。
兩人在房間內待多了一會之後,冷嘯寒便不捨的放開了裴囈。
兩人道別後,冷嘯寒提起倒在地上的彼得·焦爾直接朝外面走去。
裴囈在後面擔憂的看着,但想着他會注意的,所以心也稍稍放下。
冷嘯寒根據裴囈說的,輸入了密碼便打開門走了出去。
外面,葉露剛好過來。
看着冷嘯寒扶着彼得·焦爾,眸子閃過一絲疑惑,朝冷嘯寒問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冷嘯寒看了眼葉露,裴囈跟他說過,這個是這幾天看管她的女人。
葉露看着冷嘯寒平凡的外貌,不知道爲何,總感覺他的眼神有些犀利。
想要認真的探索一下,冷嘯寒已然收回了目光,朝她冷聲道:“彼得醫生說要看那個女人,結果身子不適,我先帶他回房間休息。”
說完他便假意攙扶着彼得·焦爾,大步的走回了彼得·焦爾的房間。
葉露在後面感覺有些奇怪,但細想又想不出什麼,只好接着做她的事情。
冷嘯寒明着是攙扶着彼得·焦爾,實則是提着他一路到達了彼得·焦爾的房間,而後把門關上。
進了門,冷嘯寒馬上把彼得·焦爾摔在了地上。
這個房間並沒有監控,畢竟誰會願意把自己的房間內裝上監控給別人看。
冷嘯寒看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彼得·焦爾,眸中寒光一閃,居然敢那麼對他的女人。
心中怒火上升,直接伸腿大力的朝他的身子踹了好幾腳,最後皮鞋在彼得·焦爾的手腕上狠狠一扭,咔擦—一聲清脆的聲音。
彼得·焦爾痛的眉毛皺起,就要醒來。
冷嘯寒又是一掌把他打暈過去。
哼,手廢了看你還怎麼做實驗!
冷嘯寒惡狠狠的想着,這手估計得十天半個月纔會好。
考慮彼得·焦爾還有左手,於是冷嘯寒又走了過去把左手又狠狠一碾。
看着彼得·焦爾即使是在昏迷中臉色依舊痛苦,冷嘯寒哼了聲,蹲下身子從口袋裡面拿出一顆藥丸塞進了彼得·焦爾的嘴巴里面。
這是希給他的,說吃了會忘記剛剛一個小時之前發生過的事情。
解決完一切之後,冷嘯寒拍拍手掌,哼了聲,隨即恢復臉色朝外面走去。
走過通道,對面修高大的身影正走過來。
冷嘯寒只是冷冷的撇了他一眼,隨即接着走他的路。
哼,說好的保護他老婆,結果差點害他老婆又被害了,休想他給他好臉色!
某大爺心中傲嬌的想着。
修一臉懵逼,怎麼感覺剛剛那個人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而且那眼神彷彿對他充滿敵意啊。
再次看了他一眼,那外貌他並不認識啊。
想着是不是他看錯了,懷着疑惑茫然的心裡接着往前走。
…
裴囈在房間內思量再三,拿出電腦開始對組織內開始調查着。
夜晚,葉露端着晚餐走了出來,裴囈在她要出去的時候叫住了她。
葉露轉過身子疑惑的看着裴囈。
裴囈猶豫再三,還是出聲道:“能不能幫我叫修過來一趟。”
葉露眸子深了深,腦袋裡迅速轉過了好多的問題。
她聲音帶着一點清冷的問道:“你認識修?”
這個話彷彿宛如陳述句般。
“是。”裴囈坦然的點頭承認。
葉露又接着問道:“修他恢復記憶了?”
修沒有了記憶這個組織內大家心中都是知道的,難道恢復了嗎?
裴囈思量了一下,搖搖頭,“沒有。”
她對於葉露還不能相信太多。
葉露微微點頭,“那你想見他有什麼事嗎?”
裴囈輕笑搖頭,“這個我現在沒辦法告訴你。”
葉露心中也沒指望她會說,微微點了下頭,“修那個人一向冷漠,我會幫你傳達,但是他願不願意就是他的事情了。”
裴囈朝她淺淺一笑,“謝謝。”
葉露搖搖頭便走了出去。
裴囈等待了一會兒,修就進來了。葉露眸子劃過一絲驚訝,似沒有想到修居然會同意,但想起那個雲輕風淡的女人,心中的驚訝又少了。若沒有保證,她也不會叫她通知不是嗎?
轉身走開了,把房間留給了修和裴囈。
房間內的監控已經被裴囈屏蔽了好久,修走了進來看着牀上的裴囈,見她沒什麼事,心微微放下。
“你找我,怎麼了嗎?”修朝裴囈走過去,溫聲問道。
裴囈沒有多說什麼,直言開口道:“修,我需要一份組織裡面的地圖。”
“好。”修直接點頭答應。
“你是有什麼計劃嗎?”修朝裴囈問道,突然想要地圖,是打算有什麼行動了嗎?
“寒進入組織裡面了。”裴囈沒有隱瞞修,朝他興奮的說道。
修身子一頓,“冷嘯寒來組織裡面了?”
“嗯嗯。”裴囈點點頭。
修沉默了幾秒,想起早上見到的那個男人,莫非…
“他是不是改變了外貌?”修朝裴囈問道。
“對啊。”裴囈點點頭,“你見到他了?”
“恩,今天有見過,當時還感覺奇怪的,原來那人就是他。”修想起那敵意的眼神,哭笑不得。他說呢,組織內部哪個看他的眼神不是恭敬的,唯獨他充滿敵意,看來他當時沒有看錯啊。
裴囈淺淺一笑。
修摸了摸裴囈的腦袋,“有什麼計劃記得通知我知道嗎?”
“嗯嗯,修,寒他知道墨彥妹妹和墨彥被關的地方了,我想着,我們把他們救出去的同時,把T組織毀了!”裴囈思量的說道。
“好,我都同意,什麼時候行動?”修朝裴囈問道。
“我想着越快越好,否則盧卡斯格林他們怕會對我的身體下手。”裴囈若有所思道,今日彼得·焦爾想要對她的身子注射藥物,說明她的身子在他們看來已經恢復的可以了。
怕盧卡斯格林想要着急的達到目的,會提前對她的身子下手。
修明白裴囈的顧慮,點點頭,“好,我這幾天都會過來的。”
“你要小心,別被他們懷疑了。”裴囈擔憂的叮囑道。
“嗯,我知道。”修溫笑着點點頭。
“對了,修,你知道他們到底想要對我的身體做什麼嗎?”裴囈疑聲問道,她現在還沒有弄清盧卡斯格林他們的計劃。
修思量了一下,“他們估計是想要改造你的身體,變得跟我一樣。我現在還不能控制變異人,他們估計把主意打到你頭上了。”
想着盧卡斯格林想要把裴囈變成他現在這個樣子,湛藍色的眸子深處燃起怒火。他絕對不會讓他們動他的丫頭的。
裴囈點點頭,“修,變異人我們必須毀了。”不毀,後患無窮!
“嗯,好。”修重重的點了下頭。
兩人在聊了一會便走了出去。
隔日晚上裴囈得到了修拿來的地圖。
房間內關了燈,她側着身子睡在了牀上,看着手中地圖,她現在得好好了解一下了。
手指在圖紙上面筆畫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裴囈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半夜,房間門突然被打開了。
裴囈還睡得渾然不知,來人動作很輕,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他高大的身子逐步靠近牀上側着身子睡覺的人,看着旁邊還空出一個位置。他動作自然的睡在了她的旁邊,伸出手臂環住了她的腰間。
裴囈睡覺中感覺自己身子被人抱住了,頓時睜開眼睛。
她現在在組織裡面,是誰在抱她!
後背碰到一個溫暖寬闊的胸膛,裴囈緊繃的身子立馬放鬆下來,轉過身子對上男人深邃幽暗的眸子。
輕聲道:“你嚇死我了。”
冷嘯寒挑眉輕笑,“不是我,你還以爲是誰?”
裴囈看着他那張臉實在彆扭,伸手把他臉上的麪皮撕了下來,露出他那張深邃英俊的面孔。
瞪了他一眼,“你膽子還真大,在組織裡面你都敢進來!”
冷嘯寒哼哼兩聲,“不是有你嗎?”
“你剛剛就這樣進來我房間的?”裴囈挑眉問道。
“不然呢?”冷嘯寒反問道。
裴囈語塞了,任勞任怨的去拿起了電腦,把他進入她房間的監控刪除了。
冷嘯寒嘴角滿意的笑了,抱着她的身子,鼻子貪戀的嗅了一口她身上的氣息,眸子閃過一絲眷念,“真香。”
裴囈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在組織裡面還沒個正經。
想到早上葉露跟她說的,她輕笑問道:“是你把彼得·焦爾的手廢了的?”早上葉露跟她說彼得·焦爾的手被廢了,她整個人都處於震驚狀態。
後來一想,除了這個人的傑作,沒有別人了。
“嗯哼。”冷嘯寒哼了聲,算是承認了。
“聽說他還什麼都不記得了,也是你的傑作?”裴囈接着問道。
“嗯哼。”冷嘯寒又哼了聲,語氣愉快。
“怎麼做的?說人話!”裴囈好奇的問道。
“希給我的藥。”冷嘯寒這下總算沒有嗯哼了。
裴囈瞭然的點點頭,原來如此。想到彼得·焦爾的雙手被廢了,她的心中就止不住的開心,嘴角彎起一抹笑容,朝冷嘯寒誇獎道:“你做的棒極了。”
冷嘯寒一聽,臉上立馬染上喜色,“開心嗎?”
“嗯嗯,開心。”裴囈開心的點頭,現在彼得·焦爾估計手要養傷一段時間,估計沒有時間再管她了。
“那快點獎勵我。”冷嘯寒傲嬌的說道。
裴囈見他擡起下巴,哭笑不得,真的是不會錯過任何一次佔她便宜的機會。不過他這一次乾的真好,獎勵他,讓他傲嬌一次有何不可?
雙手環住了他的脖間,柔軟的脣瓣直接堵上了他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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