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掛了電話,然後就看着李雪:“你快躲起來,然後想辦法去找到趙穎”
李雪驚了一下。
而門口已經傳來聲音。
“躲起來,去陽臺那邊”寵兒推了她一把。
李雪是不願意的,但是寵兒看着她:“要是你不走,我們都沒有救。”
李雪一剁腳,還是跑到陽臺上躲起來。
門被打開,進來的人,寵兒也是認識的。
有過一面之緣,正是那晚遇見的臉上有疤的男人。
而他身後跟着兩三個男人,都看起來是混那條道上的。
“顧總是嗎”刀疤男人陰陰地開口,聲音和他的表情一樣,陰鷙沒有溫度。
寵兒已經不會做無謂的掙扎,因爲如果她不走,李雪就會有被發現的危險。
“是”她看着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輕輕地笑了,然後走向了陽臺。
寵兒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她不敢吱聲,生怕
但是李雪還是被捉住了,那個刀疤男人將她的衣服拎着,像是捉小雞一樣地捉了過來。
“你們在做什麼,你們知道不知道,這樣是犯法的”李雪一邊叫着,一邊跳
“顧總,和我們走一趟吧,我們也是合法的公司,顧總不爲難我們,我們也不會爲難顧總的。”那人的聲音沒有一絲的起伏。
寵兒全身都有些顫抖,她看着李雪,又將目光移向了那個男人:“她和這件事情沒有關係,你們放了她,我和你們走”
李雪搖着頭。
那個男人竟然笑了,只是笑得十分地淡:“是沒有關係,不過,她卻是能讓顧總乖乖說話”
寵兒呆住了。
李雪也是她蹦着多高,去撞那個男人,拼命地撞着:“你們這些王八蛋,欺負女人,算什麼英雄好漢,一個一個的穿成這樣,以爲老孃就怕你們啊告訴你們,老孃不怕”
她蹦得厲害,可是卻是拿那個男人沒有絲毫的辦法。
那人,只是皺了眉頭,很快就將她扔給了身後的人:“看好她”
“顧總,請吧,我們老闆說了,你一定是很想念唐副總的,所以特意讓我帶你過去”他十分客氣地說。
而寵兒全身的血液,幾乎是凍住了。
沒有辦法,她只能隨着那些人去。
坐到一輛商務車,她們的眼睛被矇住了。
車子開了半個小時的樣子,停下來。
有人拉着她們走,大概是坐了一部電梯,等走下去時,又繞了幾道,纔將她臉下的布給扯下來、
這是一間,很豪華的辦公室。
大概有七八十平方的樣子,裝修得很土豪
李雪和她狼狽地站着,看着辦公桌後面坐着的男人。
就和想象中差不多,一副金融才子的模樣。
大白天的,戴着墨鏡,臉很白,甚至是可以說是長得很不錯的一個男人。
可是全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陰暗的氣息
他說話時,先是劇烈地咳了一下
然後纔開口:“將唐先生帶過來”
寵兒愣了一下,想不到會這麼快進入正題。
很快,唐中山就被帶了過來,五花大綁,臉上已經沒有一塊好地方了,鼻青臉腫
的
“咳咳,唐先生受委屈了,是我不好”這裡的老大,十分客氣地說着,然後就走了過去,伸手將唐中山的繩子給解開。
唐中山大概也是老實了,被打得怕了,不動,身子縮着,不敢看寵兒。
“唐先生坐”那人笑了一下,又拿帕子捂了下嘴,一副老病鬼的模樣。
手下湊了過來:“周哥,要不,休息一會兒”
周謹宇看了他一眼,一個字也沒有說。
他走回自己的位置,“今天叫你們來,其實也沒有什麼意思,就是喝個茶,大家商量一下,怎麼將那兩千萬還上”
手下立即說:“周哥,現在滾了這麼多天,已經是三千五百萬了”
李雪有些不憤:“你們這是在搶錢”
“噓,小朋友,這個社會陰暗的面很多,而每個地方,都有它的生存法規”周謹宇眯着眼,看着李雪。
寵兒冷着臉:你們想做什麼
“錢”周謹宇微微一笑:“今天是最後期限,要麼還錢,要麼,就陪我睡一個月”
他說着,拿下了臉上的墨鏡。
那是一個長得十分清秀的男人,可是行事,卻是讓人毛骨聳然。
唐中山在一旁,苦苦哀求:“周先生,你放過她吧”
“行啊,那還錢”周謹宇的聲音很輕:“拿錢過來,我就放了她”
唐中山恨恨地說:“都是姓趙的表子,故意坑我的”
寵兒的心裡也是明白,此時她什麼也沒有說。
“欠錢的是我叔叔,如果我還不出來,你想怎麼樣,隨便”
周謹宇輕輕地笑了起來:“可是我怎麼發現,你是裝糊塗呢”
他擡了下手,而他的手下,竟然搬出兩臺像是攪拌機一樣的巨大東西來。
寵兒的心裡都是顫抖的。
“決定一下,顧小姐,我沒有很好的耐心”周謹宇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溫度:“唐先生和你這位可愛的小朋友,將會變成肉泥,流到菜市場,說不定你也能”
不等他說完,寵兒就吐了
唐中山尿褲子了,而李雪大罵着:你這個敗類,沒有人性的傢伙
她的嘴巴,立刻被封住了。
她唔唔唔地,身體被架了起來
和唐中山兩個,像是被宰的羔羊一樣。
看起來,就很嚇人。
“顧小姐,你的決定”大概是對這種小場面,十分地習慣,所以周謹宇竟然還是微笑着。
寵兒的臉色蒼白着她看着李雪,閉了閉眼:“你給我多少時間”
“十分鐘”周謹宇與其說是一個不法商人,倒不如說是玩變一態遊戲的高手。
他喜歡看小兔子掙扎的樣子。
十分鐘,如果她弄不到三千五百萬,他就會享受她美好的身體。
全身的血液,都復活了
叫囂着狂一歡。
“好”寵兒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經是一片清明瞭。
她拿着手機,開始打電話。
而李雪拼命地搖着頭
她知道,這對於寵兒,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要出賣自己。
不是靈魂,就是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