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女人，過來，我給你擦藥。”衛梟揚了揚手中的膏藥，召呼醉艾艾過去。
這如何召喚寵物的神情態度，令醉艾艾很不自在。
她站在那兒，遲遲不動。
“怎麼？還需要我過來幫你擦？”衛梟有些生氣。
醉艾艾不明白他在生什麼氣。
他明明可以不用管她的。
磨蹭着，她走過去，輕聲道：“我自己來吧……”
不等她說完，衛梟一把拉住她，將她按在沙發上端坐着。
他拿了膏藥，就直接給她敷了起來。
醉艾艾的臉，現在並不感覺到火辣辣的痛，她只感覺右邊的臉頰，有些木木的感覺。
不消照鏡子，她也知道，臉已經腫了。
隨着那冰冰冷冷的膏藥敷在臉上，早前那種木木的感覺，也漸漸消去。
如天山最純淨的雪水，輕拂着臉頰，冰涼爽快，卻並不刺骨。膏藥那淡淡的雪蓮香氣，似有若無的飄渺在鼻端。
這膏藥，真的效果極好。
衛梟替她擦着藥。
這樣近距離，他能清楚的看見她臉上的那些細細小小的絨毛，能瞧見她那細膩肌膚下微弱的毛細血管，也能感覺她那長長的睫毛，如羽扇般輕輕不安的煽動。
那巴掌打過的地方，早前還紅通通的幾個指印。
現在，這些指印暗沉下去，有些青紫的感覺。
幸好自己有這麼好的藥膏，否則她這張臉，怕有幾天不能出去見人。
“痛嗎？”他問。
醉艾艾搖頭。
“死女人，現在還嘴硬？”衛梟又想生氣：“被人欺負，你就不知道反抗？”
醉艾艾微微仰頭，令自己的距離，跟他拉開一點。
她看着他，看着他那英俊帥氣卻又帶着幾許不羈之意的臉。
這真是一個帥氣俊美到極致的男人。
任何女人第一眼，都會被吸引。
可是，她不會。
她太瞭解了，這樣一副漂亮的皮囊下，是一顆冷酷殘忍的心，而且，還性格多變，令人時候捉摸不透。
“衛先生，這不是你期望看見的嗎？”她淡然的反問。
“我期望看見？”衛梟啞口。
“你一直看我不順眼，一直處處找我麻煩，所以，別人出手代替你教訓我，你不是應該高興嗎？”醉艾艾漠然的訴說着這個事實。
當年，他不就是這樣嘛，討厭她，看她不順眼，最終，卻是派了那樣的幾個人，要毀掉她。
衛梟立在那兒，藥膏瓶攥在掌心死死，而渾然不察。
因爲用力，每一個骨節，都繃得高高。
他是討厭她，也應該討厭她，他看她不順眼，處處找他麻煩。
可是，他怎麼欺負她都可以，但絕不允許別人欺負她。
“起初不經意的你，和少年不經事的我……”一陣歌曲聲，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僵持。
那是醉艾艾提包中的手機，發出的鈴聲。
醉艾艾起身，拿着手機，離衛梟遠一點，接聽了電話。
電話是喬雲中打來的。
“艾艾？你現在忙嗎？沒打擾你吧？”喬雲中溫和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
這樣謙遜溫和的話，任誰都知道，這樣的男人，是個極度有風度有教養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