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季雲深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一時之間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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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和季雲深打通電話那一秒,凌少就低下頭,湊在手機旁邊聽着。
季雲深話音剛落,凌少立馬搶過手機,對着那頭吼道,“季雲深,你別做夢了!我家小狐狸不會去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凌少說着,‘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阿琛,我還沒和季雲深說完,你幹嘛掛了電話?”
我皺眉說道,我能感覺得到,季雲深查到的東西,一定很有用,說不定是目前局面的突破點。
何家的消息,何家低調沉默了這麼多年,老爺子和凌少的人查了這麼久都查不到一點有用的消息,而季雲深查到了。那他查到的東西,一定非比尋常,也一定是何家費盡心機掩藏的。
“我不許你去日本!不許你答應季雲深的條件!”
凌少霸道的說道,我眉心緊鎖,剛想和他解釋,電話又響了。凌少一看來電顯示,臉色變了變,說了句又是季雲深那個陰魂不散的,就掛了電話,不止如此,他還關機了。
“阿琛。別胡鬧了!把手機給我!”
我伸手去拿手機,凌少就是不還給我,他長得高,高高舉着手機逗我去搶,我知道他要是不想給我的話,我是搶不回手機的。
我想了想,決定不上飛機了,直接去找季雲深。
他查到的消息,我一定要知道。
我轉身就走,身後傳來凌少的叫喚,小狐狸小狐狸,一聲又一聲,我只當沒聽見。
不知爲何,我就是有種強烈的感覺,季雲深查到的東西,特別的重要,是一個突破點。
我一定要拿到那個消息!
凌少見我沒有反應,他自己當然也不會登機,趕緊追了回來,阿海他們也推着行李車,往回跑,一時之間,大廳上,十幾個黑衣男人,個個衣着一樣,戴着墨鏡,又帥又酷,就這麼推着行李車在大廳裡跑,場面壯觀又養眼。
剛走出機場大廳,凌少就追上了我,一把抓住我的手,“小狐狸,你怎麼了?”
“我要去找季雲深!他查到的消息,我一定要知道!”
凌少皺了皺眉,“他能查到的,我也能查到。給我點時間……”
我嘆息一聲,聲音有些無奈,“阿琛,我怕我們沒時間了。”
老爺子也沒有多少時間了,在這種緊急關鍵的時刻,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重要。
凌少深深的看着我,我迎向他的目光,我們可以在彼此的眼中,看到對方的倒影。
過了一會,他眸中的光芒微微一閃,“好!我跟你一起去跟季雲深談!如果他非要你陪他去日本,那我也要去!”
我與他十指相扣。輕輕嗯了聲,算作迴應。
不得不說,他是真的懂我,願意讓步,願意暫時放下跟季雲深的恩怨,陪我去跟季雲深談。
阿海他們推着行李車也追了上來,正在此時,另一批黑衣人也氣勢洶洶的從機場大廳走了過來,那黑色西裝,那墨鏡,跟我們的人身上的穿戴沒兩樣,我差點以爲我們多帶了一批人來機場。
那些黑衣人裡三層外三層的護着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的肚子高高隆起,看起來至少有七八個月了,但她走路很穩,身姿挺得很直,目不斜視的望着前方,毫無孕婦的弱態。
似乎察覺到我的注視。那個女人微微側過臉來,看向我。
兩人的目光對上,她的眼神凌厲,鋒利,還有些幽暗。
這樣的眼神,我在凌少眼睛裡見過,在季雲深眼睛裡也見過,但是,他們倆的眼神,都沒有這個女人的眼神有氣勢。
她的眼神,讓我忽視了她的面容。
女人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就移回了目光。大步出了機場大廳的大門,上了守在門口的黑色越野車,一行人很快消失在路上。
他們走後,我才發現後背溼了一片,全是冷汗。
“阿琛,那個女人是誰?”
“我沒見過。不過,我讓阿海拍下了照片,去查了。”
很快,阿海就有了結果,“凌少,查不到!一點資料都查不到!”
凌少臉色大變,“怎麼可能?現在網絡這麼發達,社交照片,大學資料,家庭照片,都會流出來的,怎麼會查不到?”
“凌少。真的查不到,這個女人的照片,姓名,資料,一點都查不到。”
阿海滿臉歉意的說道,他說着。把筆記本給凌少看,搜索結果的確是空的。
人活在世上,會跟身邊的人有各種各樣的交集,比如鄰居,同學,親人。朋友,甚至你常去吃飯的飯館,常去做頭髮的髮廊,只要你走過,就會留下痕跡。
可是,這個女人卻一點痕跡也沒留下。
要麼,她自小跟人隔離,所以,不會留下痕跡,要麼,有人抹去了她的資料。
更可信的,唯有後者。
我相信凌少也猜到了,所以,他的臉色很難看,很凝重。
“阿琛,去航空公司查。”
凌少搖了搖頭,“沒用的,能抹去資料的人,本事通天,弄幾張假身份證,假護照,易如反掌,又怎麼可能會在航空公司,留下痕跡呢。”
這件事。給我們留下了陰影,一直到見到季雲深,我們還在想着這事。
“這是怎麼了?兩個人都這麼憂心忡忡的。”
季雲深把我們約在季家的一個茶樓裡,一見到我和凌少,季雲深那雙利眼,便把我們掃了個遍。
“我們在機場見到一個女人,阿琛卻查不到她的半點資料。”
“什麼女人,這麼厲害,連凌少都查不到她的資料,給我見識一下。”
季雲深笑眯眯的說道,凌少哼了聲,沒有搭理季雲深的嘲諷。
我讓阿海把照片給季雲深看。季雲深看了一眼,臉色微微一變,一把搶過阿海的手機,仔細端詳着那張照片。
“這個女人我見過!”
“在哪見的?”
我和凌少異口同聲的問道,季雲深把手機還給阿海,“在李瀾玉的瀾玉會所。”
“真的?”
我和凌少再一次異口同聲的問道。季雲深玩味的眼神掃過我們,“用不用這麼心有靈犀?故意刺激我呢?小心我一生氣,什麼都不說了。”
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快說吧你!別賣關子了!”
“真的是在李瀾玉的瀾玉會所,我那次正好去哪裡跟人談事,提前談完。我便打算走了,剛出門,就見這個女人從車上下來,李瀾玉笑嘻嘻的迎了上來,很討好很諂媚的樣子。”
我見過李瀾玉一次,就在瀾玉會所。就是那次凌少帶着我和鄭家五家談合作,對付趙家,瓜分汪家,結果趙桑榆來了,告密的人就是李瀾玉。
雖然我不喜歡這個女人,但她風情萬種,美豔嫵媚的模樣,讓我記憶猶新,不過,我記得更清楚的是,她不停的往凌少身上粘,就像甩不掉的牛皮膏藥。實在是想讓人打她。
“不過,那個時候,這個女人好像沒有懷孕。”
“什麼時候?”
“就去年快過年的時候。”
半年多,那看來是剛懷上,還沒有顯懷。
我看向凌少,“阿琛,你是不是說過李瀾玉是被人養着的?”
“對,她的金主是省裡的林家。”
林家,李瀾玉。
招待南都達官貴人,在南都上層馳名的瀾玉會所。
李瀾玉費盡心機的勾着各大家族的掌權人還有繼承人。
還有那個女人沒有資料,李瀾玉對她極盡討好。
這林林總總的信息,看似雜亂無章,毫無聯繫,但我嗅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我看向凌少,問道,“阿琛,你對林家瞭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