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擔心沙伊波娃再搞什麼水土不服,頭暈腦脹的藉口上來,只要是見面就好辦!掛斷了電話,邵丹青重重舒了口氣。沒敢再有什麼猶豫,直接就往樓上奔。
知道邵丹青會上來,沙伊波娃早就將房門給開了,當邵丹青走進來,一眼就看到了斜靠在沙發上沙伊波娃。房間內比較暖和,沙伊波娃穿着一身休閒服,依然遮掩不住她那浮凸有致的嬌軀,豐腴的翹臀被裹得緊緊地,修長的美腿就這麼蜷縮着,說不出的嬌媚和惹火。見到邵丹青走進來,她翻身坐直了身子,媚笑道:“過來了,速度是真快呀!”
誰都不是吃素的!看着這丫頭是毫無心機的模樣,邵丹青卻真正地認識到,她絕對不像是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明明是已經談好了的事情,在關鍵時刻擺了他一刀,生意場上果然是沒有什麼朋友。邵丹青不露聲色,似若無意的笑道:“不來不行啊!波娃小姐這手玩的是真漂亮,我只能說一句,我服了!”
沙伊波娃迷惑道:“哦?邵少爺怎麼這麼說,服了什麼?”
邵丹青不鹹不淡的道:“不管是服了什麼吧!我們百思德鋼材貿易有限公司和烏索利亞鋼鐵貿易公司是生意場上的老夥伴了,我也就不說什麼客套的事情了,我來找波娃小姐就是想談談鋼材的生意。波娃小姐也不用再遮遮掩掩的了,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這批鋼材到底是打算多少錢一噸才肯賣?”
沙伊波娃露出了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眯着媚眸,反問道:“你說呢?”
邵丹青點燃一根菸叼在嘴上,沉聲道:“我不管鋼材的牌號是冷軋、熱軋、還是鍍鋅鍍鋁等等,每一噸的價格在原有分銷價格的基礎上,我都給你增加一百塊錢。這樣總行了吧?我唯一的條件,就是能夠立即提到貨!”
沙伊波娃輕笑道:“就一百嗎?對鋼材的行情,我也稍微懂一些。中國的建設不斷地加大步伐,所需的鋼材量也是日益增大,只要是手中有貨,是絕對不用擔心賣不出去的。我這樣說,邵少爺沒什麼意見吧?”
每噸提價一百塊,沙伊波娃手中那批鋼材最少是有幾萬噸,那得多少錢?加的一百塊價格,那就等於是加了幾百萬塊錢,對於邵丹青來說,錢賺得多少是小事,關鍵是狠狠地打擊天羽建築鋼材經營部。這樣優厚的條件,還是邵丹青第一次!可偏偏沙伊波娃絲毫不領情,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讓邵丹青陡然一愣,心中也跟着升起了騰騰的怒火,皮笑肉不笑的道:“這麼說,波娃小姐還是不同意了?行,那我就再加一百塊錢,你看呢?你總要劃出個道兒來吧?”
動輒就是上百萬,這可絕對不是小數目,真的以爲是市場買賣白菜呀?沙伊波娃笑得越加的嬌媚,香腮上還露出了兩個小酒窩,大聲道:“邵少爺真是有錢啊!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要是再刻意的推三阻四的,那就是不識擡舉了。咱們兩家在一起做生意都有好多年了,我也不會趁火打劫,你就在每噸鋼材的原有分銷價格上,再加個一萬塊吧!我二話不說,立即就將這批鋼材給你。”
“一萬塊?”邵丹青直接就躥跳了起來,這哪裡是獅子大開口,分明就是在訛詐!加一百塊,就是增加了幾百萬塊錢。這要是一萬塊……那不是上億了?就那點破銅爛鐵還想賣這個價,還真的以爲是金子呀?這根本就不是在做買賣!看着沙伊波娃笑盈盈的面頰,邵丹青終於是明白了怎麼回事,沙伊波娃很有可能從一開始就是在耍他,更是沒有將這批鋼材賣給他的意思。
明天中午十二點,就是他跟那些地市分銷商們交貨的日子,要是不能夠準時交貨,按照合同約定,最少是十倍的價格賠償。這是一方面,關鍵是對邵氏集團的名譽是個相當大的打擊。現如今,邵丹青只是想知道一件事情,是沙伊波娃想趁火打劫,還是受人指使。前者還好說,大不了破錢消災,這要是後者,別說是一噸鋼材加一萬塊了,就算是加十萬,她都未必會將鋼材賣給他。
可除了沙伊波娃的這批鋼材,在短時間內,讓他上哪裡去弄?邵丹青雙眼泛着紅光,一字一頓道:“波娃小姐,做事情不要做得太絕了,做生意也不是做一次就完事了。難道說,烏索利亞鋼鐵貿易公司再也不想在中國搞貿易了嗎?別的我不敢說,在國內,我們邵氏集團還是有一定的實力的,除了我們能一下子吞進這麼多的鋼材,好像沒誰有這個實力了吧?”
聳動着香肩,沙伊波娃玩味道:“就你們一家嗎?我還聽說天羽建築鋼材經營部……”
“沙伊波娃,你好膽!”這句話是終於觸犯了邵丹青心理承受的底線,天羽建築鋼材經營部?莫不是……莫不是一切是李天羽在暗中搞鬼?這讓邵丹青陡然一驚,旋即又搖了搖頭,應該是不太可能,百思德和烏索利亞鋼鐵貿易公司可是合作貿易了多少年的生意,而天羽建築鋼材經營部纔不過是剛剛成立,本身又沒有什麼固定的客戶和實力……不過,李天羽那傢伙詭計多端,要是按照正常的思維邏輯來分析他,絕對是個錯誤。
邵丹青不敢再往下去想,咬牙道:“一噸加一萬塊,行,我幹了!我要求現在就交易。”
沙伊波娃點頭道:“行倒是行,不過,你能立即就拿出十幾億元的現金嗎?”
邵丹青大聲道:“給我幾個小時的時間,我立即讓人給你打款過來。”
沙伊波娃笑道:“那可不行,有人已經跟我約定好了,也要買我的這批鋼材,而且是現金交易。你說,既然都是現金交易,我幹嘛不賣給立即給我錢的人?”
邵丹青面色鐵青,冷聲道:“這人是誰?”
“我!”房門被推開,從外面走進來了一個穿着破舊棉襖、棉褲、戴着狗皮帽子的老頭,他的腰間扎着麻繩,大半邊臉都圍着圍巾,還戴着墨鏡,這麼不倫不類的裝束,讓人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容貌。這最爲引人注意的,是這人的肩膀上看着一個麻袋,手中又拎着一個,進屋後就將這兩個麻袋丟到了地上,人也跟着坐到了地上,脫掉棉鞋,腳上的襪子也露出了一個破洞。
邊摳着腳丫子,邊望着沙伊波娃,咧嘴道:“你就是俄羅斯的那個靚妞吧?我就是來買你的那批鋼材的,錢我都扛來了。你來點點,看對不對數!”
也不知道這人是多少年沒有洗過澡了,棉襖的脖領子和袖口蹭的黝黑鋥亮,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子臭腳丫子的味道。這讓邵丹青立即就皺起了眉頭,這年頭還真是什麼事情都有,連這麼一個窮老漢都來撬行來了。他扛來的兩個麻袋裡面會是錢?吃冥幣還差不多!邵丹青嗤笑了一聲,嘲諷地望着那窮老漢,卻什麼都沒有說。
樂得看猴戲!
他是這樣,沙伊波娃卻翻身從沙發上跳到了地上,還真的向着那窮老漢走了過去,笑道:“你帶來了多少錢?我那批鋼材可是最少值個幾億元。”
那窮老漢瞪着眼珠子,罵罵咧咧的道:“咋的?你還以爲俺沒錢是吧?讓你的男人也過來,一起幫我數數有多少錢不就行了?”邊說着,這窮老漢甩手將其中的一個麻袋向着邵丹青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