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的路線?”
三人聞言爲之一愣,顯然這事他們並不知情。
“無妨。”老者擺了擺手,“少主的意思是讓老奴將人趕到禁地之處,而憑藉着目前的情況來說,剛纔讓他們走……”
他撇了撇嘴,“不過是給這兩隻老鼠點時間,好讓其通風報信回仙閣罷了。”
如此這般說着,三者再愚笨也反應了過來。
“這是請君入甕,還是圍點打援?”
“兩者有區別嗎?”一人不解的看向其者。
那人自然看了一一頓,直翻白眼。
“一個是類似鴻門宴,一個是佈局,殲滅對手有生力量的,能一樣嗎?”
那人聽完也是苦笑的撓了撓頭,總算是明白了道理。
到了這兒,老者也只是笑眯眯的看他們互動,沒有多說。
隨即擺了擺手,便率領幾人,朝着孫方雲與程書雪點方向而去。
只是他在走入幽暗的森林裡邊之時不由得喃喃自語起來,很快又搖了搖頭,徒留一句淡然飄散在了冷風中。
“希望這一次,仙閣的小輩,可別讓我們幽羅宮的人,失望吶!”
……
畫面一轉,很快流連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此刻的秦默依舊與幽羅宮的女少主打得旗鼓相當。
但比起後者,秦默反倒更加淡然隨意,衣衫飄舞,完好如初。
反觀那女子,袖口破爛,胸前更是抹露了一縷雪白,膚色皎潔如光,身法有些凌亂不堪,呼氣氣喘。
“當黑夜降臨,天下布武之時,你將逃向哪裡?”女人一聲爆喝而起,再次拔刀殺去。“這一刀,是我示你人外人上,天外天。”
秦默瞧見其氣勢如虹,不斷貫穿馳騁,自然回首一槍,橫飛斷去。
“這一槍,我告你山疊山,海藏海,不知所謂!”
兵砰!
刀槍再度橫向霸道,近掃落葉歸根結底。
一前一後擦身而過,彼此背對背間,遙遙而立。
噗呲!
女人率先一口淤血噴灑而出,直接落了下來。
而秦默只是在一瞬間之後,面色有了些許慘白罷了。
但彼此都沒有再動手,顯然默契的停下了腳步。
“這份傲氣跟逼人的命格,很有我當年的風範。”
她垂下了眉頭,露出了絕美的容顏。
“你有資格入了本座的法眼,說吧,你的名字。”
“在問別人名諱之前,不應該先自報下家門嗎?”秦默淡然一笑,冷冷反問了回去。
“幽羅宮,少宮主,慕容雪。”
“仙閣,六殿內弟子,秦默。”
“有意思。”慕容雪自是打趣了一聲,“你們六殿不應該纔是內閣弟子,而真傳弟子纔是主心骨,難不成你們仙閣已做到隨便走出一個內閣子弟,都能接近了分神的存在了嗎?”
對於慕容雪的試探,秦默也簡言的沉吟了句,“我比較例外吧?”
對於例外這個詞,秦默是咬了一下重音說道。
而慕容雪自然也是一點就通,頓時收斂了笑意。
卻是,她也遇到過仙閣不少內閣子弟,甚至還有真傳弟子交手過,其中內閣弟子手刃之數,當下一算,也不止十幾二十人,但眼前這人,卻完全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坦若不是有佈局在身,短時間奈何不了對方,她不介意真的放開手腳,跟這人狠狠的殺上七天七夜。
最重要的是,相比其完好無缺的模樣,自己就顯得有些狼狽不堪了,慕容雪鬱悶的撇了撇嘴。
“這次算你走運了秦默,要不是有要事在身,看我不將你斬於刀下。”
慕容雪自然心生退意,但狠話還是要放的,不然別人以爲她怕了呢。
而秦默也只是眉頭一挑,也不加攔截其去路,簡而言之的回道,“算了有點眼力,坦若繼續殺下來,我也只能辣手摧花的活活打死你了。”
臨走前的慕容雪聞言,腳步一頓,險些轉回來身。
她自然知道這是秦默的挑釁,所以不會輕而易舉的中了其激將法,於是一咬牙間,激射而去。
看着已經遁飛走遠了的慕容雪,秦默這才收回了目光。
跟她同行的另一位幽羅宮之人,也早跑沒了蹤影,而他們這一次打算抓人質之事,便是泡湯了無疑。
“終於走了。”武景天很快從極遠的地方跑了過來。
顯然剛纔的那一波大戰,他無意成了打醬油的旁觀者,但看着兩個差不多是分身期的高手亂戰,也是長了不少的見識,只是……
武景天看了眼四周的環境,到處被刀痕槍轟出來的大坑,以及各種殘樹斷枝,也只能苦笑了一聲,感嘆道:“這就是所謂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嗎?”
秦默嘆了口氣,朝他冷冷的翻了個白眼。
隨後將手間的長槍朝他一甩而去,隨即才道。
“接着,跟上來。”
呼呼!
長槍貫穿空氣,朝之落下,武景天自然擡手接了過去。
雖說前面他被人偷襲之下,受了些傷。
但好在秦默出面與人交戰之際,他也很快從懷中拿出了些許丹藥服用,傷勢好了不少,面色也紅潤了幾分,只是……
武景天接過長槍的瞬間,險些直接被摔得撲倒在地。
“我天,這武器起碼整整有個幾千斤吧?”
差點沒拿住的武景天,一時之間,震驚不已。
顯然他也不相信,就在剛纔秦默還拿着這玩意,跟幽羅宮的少公主,整整打了個幾百回合的來回。
光是扛着都嫌重,更何況是運用自如,揮使如初。
於是他看向秦默的目光,自然是爲之一變。
先是從驚訝到疑惑到怪異,再是震驚,最後直接就是一臉崇拜了。
“秦默,你究竟是怎麼締造出如初情況的?”
“你說的是那一方面?”秦默疑惑的回了一眼。
“我是說,你爲何這般厲害,怎麼修煉的。”武景天嘆了口氣,“我記得你進到我們仙閣也沒多久,如今卻直逼真傳弟子,甚至能與幽羅宮少宮主拼個旗鼓相當的。”
他話語一頓,“說真的,着實令人羨慕嫉妒恨呢!”
對於其檸檬酸般的屁話,秦默卻只是擺了擺手。
“那對不住啊景天兄,我這是天生的天賦異稟,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