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僅是我的猜測,也許只有他才能夠救治小樂。只有他能夠祛除小樂體內的龍珠之毒,只有他才能夠爲小樂再造肉身。”“天龍大師”緩緩而期盼地講道,這一刻,他好像非常輕鬆又非常的釋然。
“這?他真有這麼大的能力?那該會是什麼樣的存在啊?”
陳斌心中澎湃,既好奇,又不敢多問。
即便是強如他,也明白宇宙之大,又存在太多他不瞭解和不明白的地方。
雖然,他身居華夏風水協會會長之職,同時還肩負一個特殊而神秘的身份。但是他也很明白,什麼叫天機不可泄露。
於是非常理性地流放了好奇心,壓制住了好奇的衝動。
“時機成熟,你自然會明白!”
“明白!”
“還有,你們應該多去關注一下‘夏禹九鼎’。”
“夏禹九鼎?”
“對的,昨天我卜了一卦,卦象有12個字。”
“什麼內容?”
“龍脈定,國運興。九鼎歸,天下同。”
“這龍脈,國運怎麼又跟夏禹九鼎聯繫起來了呢?”
“九龍歸鼎,萬國來朝!”“天龍大師”隱晦地講道。
陳斌一時有些腦袋疼,自詡爲華夏第一風水大師的自己,此刻好像腦筋宕機了一般,思維的速度遠遠的落後於紛繁複雜的雜亂無章。表情糾結,很想撓頭,一時不知道該講些什麼。
“去吧,不用糾結了,去東海看看。”“天龍大師”好像感受到來自陳斌的腦殼痛,輕輕地勸導着。
“好,我這就動身。謝謝師叔,告辭!”
說完,打了招呼,人就走了。
陳斌走後,“天龍大師”也站了起來,面朝東南方向,昂首挺胸,睜着那看似空無一物的眼睛,露出謎一般的自信微笑。
口中輕念:“龍脈定,國運興,九鼎歸,天下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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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轉回小洋村:)
“吱嘎••••••”一聲,黃天輝的黑色賓利在對面早餐店老婆婆的注視下停在了張天賜家門口。
黃天輝迅速下車,一溜小跑來到車身另一側,打開車門,恭敬的迎接張天賜下車,不明真相的人還以爲這幾間破棚子就是黃天輝的家呢!
路邊邊已經停了5輛黑色的奧迪A6,不用說,一看着架勢就知道,肯定是黃天輝的一衆小弟。
“哦,看來大頭的效率還是很高的,走,大師,我們進去看看大頭的勞動成果。”黃天輝朝張天賜微笑着說道。
兩人一進屋子,就發現一夥黑衣人脫了外衣,僅穿着白色背心,光着膀子在院子裡折騰着。
有的在活泥漿,有的在砌牆,有的在搬磚,有的在抹灰。
一個個忙得不亦樂乎,一番熱火朝天的景象。
黃天輝僅知道張天賜給大頭畫了一張圖紙,具體用途不清楚。
反正用他那簡單粗線條的腦袋看着就感到很糾結,除了線條,就是線條,啥也看不明白。
真心不懂,那些繪畫圖紙的到底是什麼樣的空間思維模式。
這個也難怪,黃天輝天生對空間的認知感非常差,從二維的視角來感受三維的世界對他來說是一件極端困難的事情。
什麼三D的圖紙,裝修圖,施工圖,在他面前就跟鬼畫符差不多。所以,他看到圖紙的第一瞬間就丟給了大頭。
大頭這小子別看他閒時好似呆呆傻傻的,其實,除了話不多之外,也是個人才。這不,剛說到大頭,大頭就來了。
大頭原本在帶着一幫小弟緊鑼密鼓地施工着,一轉身,一擡頭,剛好看見張天賜和黃天輝,一路小跑,開心地過來。
“大師,怎麼樣,您看看,是不是跟您圖紙設計中的一模一樣?”順手將手中的圖紙遞給張天賜,顧不上擦掉臉上的泥巴,一臉憨笑地說着。
張天賜拿着圖紙,踱步到院中,看着他們的傑作,又對着圖紙左右比劃了一下。
“嗯,不錯,位置擺放得非常精準,尺寸也嚴絲合縫,陰陽匯靈神木的位置也正好。非常棒!”
“記得將旁邊的八個卦位空出來,弄好後一定要清理乾淨。辛苦你了,也辛苦大家了。等會兒由我們敬愛的輝哥來請大家吃大餐!!”
張天賜認真地檢查過後,不忘表揚一下辛苦勞作的大頭和衆兄弟。
一衆人開心地歡呼着。
“老大,先說好,我要吃火鍋,而且還是海鮮的。”瘦子站起來,拿着瓦刀,起鬨到。
“吃吃吃,放心,撐不死你。”
“老大,晚上我們整白的,好長時間沒有跟你整白的了,老喝那啤酒沒勁。”一個三七分發型的傢伙蹲在原地,一邊抹着灰,一邊衝黃天輝笑着說道。
“好,我晚上將兩瓶存了8年的飛天茅臺拿出來犒勞大夥。”
“哦••••••老大萬歲••••••”
一夥人歡笑着,鬧騰着。張天賜看着也是非常開心。
其實仔細分辨,這夥人中,除了二五仔有些反骨之外,其他人都還有很重的善根。
人非天生萬惡。
只是,活着活着就變成了自己本不想的模樣。
或許,這就是生活吧。
或許,這就是紅塵修煉吧。
張天賜一陣惆悵,忽然看到大頭在黃天輝耳邊輕輕耳語一番,然後就看到黃天輝臉上露出了鬼鬼的笑容。
正納悶着,就看到黃天輝轉過頭,朝自己說道:“大師,我們要不進你房間看看,據說大頭給你帶了一個‘大驚喜’!”
“啊••••••啥?”
“大驚喜?什麼鬼”張天賜有些懵,從一幫人“幸災樂禍”的表情中捕捉到的並不是什麼驚喜,反而感到“驚嚇”的成分更多一些。
“哦••••••”
“哦••••••”
“哦••••••”
衆人分列兩側,舉手歡呼。而張天賜則渾渾噩噩地不知被誰推着,往前機械地走着。兩側衆人盡情歡鬧着,起鬨着。
越發覺得那個所謂的“大驚喜”會不會是包藏禍心的“大驚嚇”。
一時有些忐忑不安,猶豫不前。
架不住黃天輝和大頭軟磨硬泡,死推硬抗式地往房間裡面送,而自己那一刻卻跟丟了魂似的毫無反抗能力。
什麼情況,怎麼有種被人硬逼着往婚房送的感覺?
張天賜突感不妙。
這種莫名其妙,油然而生的感覺讓他忽然想起了那個淘寶城的少婦,恍惚中腦海中浮現出一片場景。
幻境中自己正被人強迫地“紅袍加身”,硬推到少婦的婚房內。等待着自己的不是花前月下的浪漫,也不是月上柳梢頭的婉約,而是被少婦那火辣眼神注視下的燒灼和淹沒。
內心突生一種想要逃跑的恐懼。
無奈,已被黃天輝和大頭從身後架了起來,一時間竟無法動彈,就這麼的被硬扛了進來。
“哎••••••慢點,慢點。”
張天賜有些緊張,又有些手足無措,朝身後的黃天輝和大頭抱怨着,心跳越來越加速。
“好啦,大家注意啦,新郎官來啦••••••”
突然,大頭特麼神補刀地來了這麼一句。
這大頭不喊還好,一喊,就像在張天賜的後背突然插了一把刀,立馬感覺自己腳底開縫,如墜冰窖,渾身發冷起來。
“難道,自己剛剛的感覺••••••是真的?”
張天賜這時刻想動又動不了,無奈之下,只能閉着眼睛裝死。
一副——你們整吧,愛咋咋地!
搞得像英勇就義一般。
“噹••••••噹噹••••••噹••••••”
大頭丟下張天賜,從身後衝到張天賜面前,來了一個異常驚喜的動作。
“大師,您請看!!!”
黃天輝也來了一個非常紳士又極度標準的“請”的姿勢。
“啊,我不要看,我不要看,快讓我去死吧••••••”
此時的張天賜猶如被女主虐到生無可戀的二哈,完全沒有了仙風道骨的感覺,整一個失魂落魄地被強行拉上刑場的犯人,內心苦逼地呼喊着!
緊閉着眼睛,打死也不想睜開。
“老闆,牀鋪好了,你看,還滿意嗎?”
一個女人的聲音?
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的聲音!
好像在哪裡聽過?
不像是淘寶城的那個少婦的感覺。
少了那種獨有的嫵媚!
也沒有那種令靈魂感到酥麻的魅惑!
更沒有陰柔中蝕骨銷魂的誘惑。
只是一個非常普通又略顯滄桑的,裹挾着絲許的,取悅情愫的聲音。
這個聲音既不美也不好聽。
難道是•••
“細杆子?”
張天賜心中突然想到這個名詞,內心突生洶涌澎湃的,涌動的眩暈感。好像有萬重的壓力要從自己胃部往外衝。
“呃••••••”
“爲何這麼地想吐••••••”
一絲莫名的失落感滑過,不由得升起一陣莫名而可笑的恥辱感。
“她怎麼會在我家?”
他急速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差點兒令他“撲街”,令他暈倒•••
張天賜沒有想到,大頭給他送出來的大驚喜竟然是——一張大牀。
嚴格意義上講是一張寬度約2米的真皮沙發大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