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擾造成的影響,
反映到了各個空間層面之上,
人界、仙界、冥界等都未能倖免。
特別是在人間,更是極度混亂不堪。
就此現象,他曾試圖從天書中找到應對之策。
但,
每次都無疾而終,不甚理想。
這種狀況,極不正常!
簡單地講,
就是這個宇宙中,好像出現了,與天書相同力量的,未知能量體。
他干擾了現有世界既定命理的運行。
出現了與天書違背的結果。
去年夏天的,某個下午,他正在天機殿內冥想。
忽而,
從天而降一慈祥的白衣老者。
老者鶴髮童顏,雙目炯炯,一襲素袍,兩袖陰陽,揹負八卦,
左手杵一黑色紫檀龍首雕花手杖,
右手持一翡翠嵌寶白玉天蠶拂塵。
頭上頂一輪金黃色聖潔光輝普照,
腳底穿一雙素底玄色金絲登天靴。
幽幽中,踩空而來,
浩浩乎,虛空而立。
不知年輪,未知歲數,思索着定是一修煉的聖者。
老者告訴了他,
宇宙洪荒,大劫將至,
能帶領這個宇宙成功渡劫的,只有他——天機子。
同時告誡,
汝既爲宇宙,與洪荒相連,與天地相通;
融天機真理爲一體,
掌陰陽輪迴爲一身。
然,
道有輪迴,人有死生,即爲宇宙,自有劫數。
天劫來臨,切勿坐視。
當,
迎難而上,赴輪迴中尋渡劫之法,於紅塵中悟覺醒之道。
此劫不可避,解法需親臨。
然,
渡劫即爲渡自己。
輪迴就是輪生死。
劫難之中,保持初心。
實則虛之,虛則實之。
虛虛實實,陰陰陽陽。
不償歷萬般苦,識不得真善美,救不得萬物生靈。
老者特意交代:
待得迴歸之日,即是大劫開啓之時。
說完,送給了他一顆金色的,琥珀狀靈石。
並告訴他,
此物有助於他安然輪迴,順利迴歸。
到那時,
一定要不畏艱險,不怕犧牲,迎難而上。
只要真的用心和盡力了,天煞輪迴之大劫自可安然渡過。
說完,還未及詳細詢問,就消失了。
一着急,他從夢中驚醒。
發現面前果然懸空停着一顆琥珀色,泛着琉璃金光的神奇靈石。
當他伸手去觸摸時,卻不料靈石像泥鰍一樣,
“呲溜”一下,
直接鑽入他的手腕,融入他的體內,再也不見蹤跡。
令他驚奇的是,
這個靈石竟然記載了一條,極度罕見,非常古老的,推演方式。
很快他就確定,
這種推演方式,不是這個世界的產物。
因爲,
但凡是這個宇宙中,存在的東西,天書中都有記載,
自己不可能不知道。
這令他,對夢中的那個白衣老者,越發地好奇起來。
同時,對他所說的“洪荒大劫”,更加地篤定。
因爲,以前他在研究天書時,推演到一個“節點”之後,宇宙各個層面都是昏天黑地,火光一片。
再往後推演,就變得混沌而壓抑,貌似沒有任何內容。
時間、
溫度、
能量、
維度,
全部歸0。
如此怪異的結果,令他非常困惑。
當時,他就大膽推測,可能,在這個節點之後,宇宙發生了劇烈地變化。
悲觀的解釋就是,這個宇宙可能消亡了。
而這個點,他定義爲宇宙的“奇點”。
但在當時,
這僅僅只是自己的推測而已,還沒有任何的證據。
欣喜的是,
這條古老的推演方式,就好像是天書完美的補充一樣。
結合天書中已知的信息,運用該方式推演,他一下子看清楚了天書中無法顯示的,混沌狀態。
理解了此狀態的成因,看清了劫難中世界的真實面貌。
從結果推斷,這個節點,就在不久的將來。
如此看來,這個白衣老者肯定是一爲,跟天書齊名的,預言者了。
他會是誰呢?
爲何要告訴我這些呢?
難道僅僅是爲了說明,我天機子纔是洪荒大劫的渡劫者嗎?
那他爲何不直說?
黑暗勢力到底在哪裡呢?
不知道,也沒人知道。
也罷……
好在,整個事件就跟推演的結果一樣,按部就班地發生着,包括現在的天劫。
想到此處,
天機子心裡不禁又嘆了一口氣。
“如果他這個環節真出了問題,會不會給輪迴,及輪迴之後,帶來不確定性呢?哎……”
……
“老大,這種投靠過來的,終究是不靠譜的多。”
“關鍵時刻,還得靠咱們兄弟倆。”
“你聽我的,我們現在就動手將天機上尊給辦了。”
“那麼大帝肯定會重重地,獎賞我們。”
“咱們兄弟倆,日後在神靈域也就飛黃騰達了。”
“哈哈……哈哈……”
尖嗓子一聲咋呼,直接將天機子和玄石怪拉回到了現實。
玄石怪萬萬沒有想到,原以爲“挺屍”的倆二貨,這個時候竟然“詐屍”起來,而且還跳得那麼得歡。
不過,這個倒是有出處的。
據說,倆二貨經常跟玄石怪講:人生不作死也會死。
所以啊,在他們的眼睛裡面,人生就是一個作死的過程。
乃至於,
“作”,
拼命的“作”,
無底限的“作”,
已經成了他們不斷追求的目標。
只是,作死也是一門技術活。
“作”得好了,毀了別人。
“作”的不好,會亡了自己。
這不,連玄石怪都看不下去了。
望着尖嗓子那賤賤的樣子,恨不能立即上去抽他兩嘴巴子。
直氣得他,
捏緊的指節,
“咔咔……”作響。 Wωω ¸ttκǎ n ¸¢O
不過這個尖嗓子倒沒有覺得自己有哪裡不對的地方,非常傲慢地,朝玄石怪投來命令的眼神。
一副居高臨下,高高在上的樣子。
就差,拿着手杖,去敲玄石怪的腦袋了。
眼瞅着玄石怪沒有任何動作,更加吹鬍子瞪眼睛地,催促起來。
此時,爲首的黑袍人一聲不吭,
但身體已經付出了行動。
瞬間,移動到白衣少年的身後。
就在他即將伸出黑手,推少年後背的瞬間……
一道白光閃過,
黑袍人,人頭落地。
快,
實在是快!
在頭和身體剛分離,還未及落地,那飛出去的頭顱,黑袍人的眼中,竟滿是迷惑和驚訝!
可以想像,此時他的腦中肯定在迷糊:
“咦……那個身體是誰的?”
“竟會沒有腦袋?”
“唔……爲何這會兒,會有點兒暈呢?”
“呃……脖子好涼啊……”
“難道,那身體……”
……
衆人沒有看到預想中,如同噴泉一般的血柱。
只是,
在那整齊的切口處,綻放出一道亮如白晝的光芒。
那閃亮的白光,像太陽獸一樣,
將那黑袍人的頭和身體慢慢地融化,
然後吃了個乾乾淨淨。
竟沒有留下一丁點兒的痕跡。
甚至,連黑袍人“哼哼呀呀”的聲音,似乎都被吞噬得,乾乾淨淨。
“銀……河……之……光……
“昊天,你……你……你……造反啊!”尖嗓子跳了起來。
“媽的,早就知道你不是真心實意地來投誠,所以大帝纔派我們兄弟倆來監督你。”
“沒想到你如此地大膽和猖狂,竟然殺了我哥哥,我要回去稟告……”
“唰……”
“咻咻咻……”
“你……你……你,想幹什麼?”
“有話……好……好說……”
“好好說……畢竟我們兄弟一場……啊!”
尖嗓子黑衣人滿頭大汗,渾身如同篩糠一般。
眼睛裡面白得多,黑的少,
如同死人一般,
驚恐地望着玄石怪,
瑟瑟發抖。
過度驚嚇,造成嚴重痙攣和扭曲的面孔,卻不忘刻意地擠出一絲諂媚的“微笑”,近乎於祈求的眼神,小心翼翼地說道。
因爲玄石怪此時正並手爲刀,抵着尖嗓子黑袍人的脖子。
這招式意味着什麼,尖嗓子很清楚。
就在剛剛,他兄弟的死狀還歷歷在目。
被白光慢慢融化並腐蝕掉的,軀體的溫度,就好似那彌留之際的靈魂一樣,在空氣中徘徊。
驚悚的畫面帶來強烈的恐懼,激發出他條件反射般的,精準的直覺。
這個時候,自己還是安分一點好!
“我跟大帝說過,我的事,我自己來。”
“誰插手,我殺誰。”
“聽懂了嗎?”
玄石怪緊貼着尖嗓子的面孔,陰着臉,一字一頓地說道。
黑通通的眼眶裡面,烈火熊熊燃燒。
牙齒咯咯作響,
一副立刻能夠把那尖嗓子的蠢貨,給生吞活嚥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