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3 章 佳餚

周姨娘聽了賈珂的話,馬上喜出望外,說道:“我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咱們只能在自己家說。”

而夏麥在一旁聽完賈珂的話,腰挺得直直着,那滿臉的興奮勁兒,怎麼也擋不住。

周姨娘看她笑的不成樣子,便對她說:“要笑趕快出去笑,在這裡我們母子還要說話呢。”

周姨娘剛說完這句話,夏麥就笑着跑了出去,看來她已經憋了很久,這時候要出去找人炫耀一下了。

接着賈珂和周姨娘說着知心的話,也不知道賈珂說的什麼,周姨娘不停的發出讚歎的聲音。

賈珂最後說了,要搬往舞陽侯府居住的事情,周姨娘聽了這話心裡有些難受,兒子回來沒幾天,又要分在兩下里居住。不過這一次她心裡並不像前幾次賈珂離開那麼苦惱。畢竟兒子只是搬到旁邊院子中居住,而且兒子現在官位不小,也不能在這小院子中湊合了。其實周姨娘在舞陽侯府蓋起來的時候就有了心理準備,只不過她沒想到這個時間來得這麼快。

“既然要搬到旁邊的府邸裡去,那麼那邊的下人可準備好了,可不要出什麼亂子,府裡的這些奴才們,最會偷奸耍滑。”周姨娘不放心的對賈珂說,她說的這話也是因爲這些年來對這府裡的奴才們的瞭解,這些奴才們在主子眼前的時候,一個比一個的勤快,只要主子一不在了,立刻就放了羊。

賈珂在旁邊安慰着周姨娘,“姨娘沒有什麼事了,那邊畢竟是我的宅邸,哪個奴才不老實打一頓攆出去就是了。誰又能說什麼話,誰又敢說什麼話。”

周姨娘這時候纔想起來,自己的這個兒子現在已經不是原先在榮國府中倍受打壓的賈珂了,而是已經在外征戰幾年的大將軍。而且現在又位高權重,哪有人敢糊弄他。

周姨娘這才笑着說道:“都是我沒見識,現在哪有人敢糊弄你。”說完自己就哈哈笑起來,周姨娘笑完,突然畫風一轉的問道:“我聽老爺說,過段時間就要給你成親了,可是真的?”周姨娘滿臉期待的看着賈珂。

周姨娘現在算是事事順心,唯一有些不圓滿的就是沒有一個孫子讓他來照顧,每每想到有一個大胖小子在自己身旁爬來爬去,她就覺得這一輩子不算白活了。

“老爺也和我說了,我現在年紀大了,家裡沒有一個當家主婦也不成個樣子,再說我再不成親,就耽誤了珠哥兒和璉哥兒了。他們也都定了親,年紀也不小了。”賈珂對自己成親這件事並沒有牴觸,況且他的結婚對象又是金陵十二釵中以美豔著稱的秦可卿,雖然紅樓夢中說秦可卿的人品有些問題,不過那想來也是因爲形勢所迫。要不然誰能看上一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半大老頭子。

周姨娘聽完賈珂這話是眉開眼笑,她盼這一天已經好久了,她一直盼着兒子給他生個小孫子,想着那圓圓胖胖的大小子被她抱在懷裡的情景,有時候想一想都能笑出來。不過唯一的遺憾就是孩子不能叫她奶奶,不過,她並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只要是賈珂的孩子她就喜歡。

母子兩人聊得真開心,夏麥從房外進來,進屋之後,先是一本正經的給賈珂行禮,然後再給周姨娘行禮。

賈珂看她繃着臉,認真的樣子,去覺得非常好笑,以前的夏麥可從來沒有這樣過,剛纔出去的時候還笑的前仰後合,怎麼這一會兒就突然一改變風格,讓人看着怎麼都覺得怪異。

夏麥行完禮之後,用嚴肅的表情對賈珂說道:“大爺,廚房裡傳來話問是不是現在擺飯。”

周姨娘先看不下去了,取笑着對夏麥說:“哎喲,我們的夏麥今天這是怎麼了?好像變成公堂上的大老爺了。”

周姨娘這麼一取笑,夏麥再也繃不住了,自己就先哈哈笑起來,“姨娘,你就讓我再多裝一會兒嘛,你不知道外面多少人巴結我,我可從來沒有這樣的待遇,不裝的的嚴肅一些那怎麼能行?讓這些小蹄子們也知道我不是一般人。”

賈珂也在旁邊湊趣道:“我們的夏麥現在也是大人物了,不嚴肅些怎麼能顯得出身份?”

夏麥聽出了賈珂的取笑,臉都羞紅了,還好周姨娘在旁邊給她解圍:“你快別取笑她了,天不早了咱們吃飯是正經。”

夏麥現在和周姨娘的感情不同一般,這些年來,只有她們兩個人相依爲命,現在周姨娘把夏麥都當成自己的女兒了,因此見賈珂取笑他,趕緊爲她解圍,現在在她眼裡這兩人就像自己的兒女在互相的玩鬧。

夏麥聽了周姨娘的吩咐,趕緊跑出去,躲開賈珂這個害人精。

不一會兒,夏麥就再次進來對賈珂她們說:“大廚房已經送來了飯,現在在客廳擺上了。”

於是周姨娘與賈珂,一起來到客廳用餐,周姨娘的這個院子雖然裝飾華麗,但畢竟是榮喜堂旁邊的附屬小院,比原先他們沒有搬過來的院子,雖然寬敞些,但是也就多了一兩間房罷了,現在他們又多了幾個丫鬟,住着和原先也一樣擁擠。這個客廳還是專門爲賈政和賈珂準備出來的,平常的時候還要兼做飯堂。

周姨娘一來到客廳就嚇了一跳,只見桌子上擺了滿滿一桌的山珍海味,許多的菜式她見都沒有見過。這一下可把周姨娘心疼壞了,周姨娘在家一向是勤儉爲本,雖然每次去廚房加菜,不過也就是加一兩個罷了。看着這一桌子的菜,不知道要掏多少銀子。

在周姨娘的印象中,廚房的那些人就和外邊飯館的大師傅一樣,你不給他們錢,還想讓他們給你送菜,那真是做夢了。看着這一桌子的菜,想來賈珂花了不少錢,而最後吃飯的時候也只有母子兩個,最多再加上一個夏麥。其他的丫鬟婆子們都有自己的飯菜,這如何能吃得了?這不是浪費嗎?將來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周姨娘回過頭來狠狠的瞪了賈珂一眼,滿臉不高興的說:“你就是當了大官也不能這樣的奢侈浪費,這一桌子的菜咱們得掏多少錢?而且這東西本來就是咱們家的,給的那些錢全是給的廚房那些人自己分了。你要想吃好的,多點一兩個菜也就是了,至於弄這麼一大桌嗎?等你到了旁邊府裡的時候,你自己做主,想怎麼吃沒人管你,但是在這裡吃的每一個菜都是要單另花銀子的。”周姨娘說到這裡的時候,有些恨鐵不成鋼,以爲賈珂在外面做一兩年的官,已經有些學壞了。

賈珂知道周姨娘的性格,所以這次回來並沒有鋪張浪費,大肆點很多名貴佳餚,他把省下來的錢全堆在周姨娘旁邊的房間裡,周姨娘每天看着這些錢就能高興很久。這也是周姨娘在原先的時候窮怕了,所以現在養成了摳門的小毛病。賈珂對此也並沒有任何的埋怨,只要是周姨娘吃好,其他的事就都順着她。這孝順二字,既有孝也要順。所以很長時間以來,賈珂在周姨娘這用餐,從來都不會點這麼一大桌子的。

今天的飯菜確實不是他點的,不過賈珂現在已經是人精,他馬上知道,這是廚房中對自己的孝敬,恐怕老太太也特意吩咐過,他以後身邊的各種規矩,恐怕要比這賈政來。

“姨娘,這確實不是我吩咐的,想來是老太太看我現在身份不一般,所以給咱們增加了份例。”賈珂趕緊給她解釋兩句。

周姨娘不敢相信的看着桌子上的菜,然後坐在桌子旁,一邊嘆氣一邊掉淚,說着:“誰能想到呢?咱們以前吃的是剩菜剩飯,想要吃個肉菜都要自己掏錢去廚房單另買,現在他們都上趕着巴結咱們,我算是享上兒子的福了。”

“姨娘快不必如此,您要享的福還在後面呢,將來我一準讓你做咱們府裡的老太太,到時候一大堆孫子圍着你轉,看你能不能照顧過來。要是哪個不聽話,就拿雞毛撣子狠狠抽一頓,反正閒着也是閒着,打孩子玩兒唄。”賈珂現在是盡講好聽的給周姨娘聽,不過其中也有真話,像是把周姨娘接到府中居住,到時候只要賈政去世,這些都是輕而易舉的,現在賈政還在沒有把他們分開的道理。

周姨娘聽到他這麼說,不禁破涕爲笑,“怎麼照顧不過來?我身體還硬朗着呢。只要你能生得出來,我都給你照顧,就怕你媳婦不願意。”對於照顧孫子,她是從心中100個願意的。只不過這段時間經常聽到王夫人抱怨賈母,說她霸着寶玉生分了她們母子。因此對將來是媳婦兒的想法有些顧慮。

賈珂對此笑了笑不以爲然,然後對周姨娘說:“別人不願意巧蓮還能不願意,將來等巧蓮生的孩子,讓她抱在你身邊養就是。”

周姨娘聽到賈珂這麼說,眼睛就亮了起來,可不是這個道理嗎?終於想想明白了之後,就開始向賈珂追問:“你和巧蓮是不是在一起了?多長時間了,巧蓮是不是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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