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察隊
一幫人就這麼一邊啃着託比亞慢慢啃着託比亞做的肉夾饃一邊往村裡趕,到時很自得其樂。
在Z國考察團裡有一個小名叫做鑽地鼠的青年,是組織這考察團的領導的姐姐家兒媳婦的叔叔家的二表侄,從小就在雲南老林子里長大的,對付蛇蟲鼠蟻是一把手,腦子又是個極其靈光的,最是擅長辨別動物,找尋蹤跡什麼的。這次家裡人聽說親戚要找能耐得住艱辛苦日子的,有擅長野地林間走的陪着那些文弱專家到國外,全家就覺得這是自己家那個沒用的小子的運到來了,就貼了老本的求親戚送禮說好話的,終於是讓這小子來了。
這鑽地鼠小時家裡窮的每天都揭不開鍋,又是個貪嘴的,蟲鼠不忌都吃的,於是就練就了一手打野食的本事。這次跟着考察團來非洲,大家都是年輕人,最大的都不到四十,都是飯桶的年紀,每天不停地在林子裡找稀奇古怪的動物記錄數據,吃的卻是當地的粗食,都是野果樹根什麼的,就算是部落裡有人逮着了野牛什麼分到點肉,也絕對是不夠吃的,所以這逮野食的任務就交給了他。
這鑽地鼠每天跟着大家一起去出去,一路上就安一些小機關、小陷阱,然後每天又比別人早回部落,去着那些被自己機關陷阱捉住的小動物。今天他正在一小矮林子裡抓只被自己捉住的兩隻野兔時,就見兩輛漂亮的大吉普呼的往部落開去,心中不由好奇,所以立馬那隨身帶的小刀子把兔子剝乾淨,省的回去不方便。
沒想到第二隻剛剝好,就有幾輛牛車慢慢趕來,鑽地鼠小心探頭一看,只見七個穿着漂亮的白人坐在牛車裡,有老有少的,其中兩個男的就算是多年來覺着黃毛綠眼的洋人像小鬼的鑽地鼠都覺着漂亮的厲害,於是定睛一看,一看嚇一跳,急匆匆的把兔子塞到揹包裡往來路跑。
考察隊的人正準備收拾東西回去,見鑽地鼠一臉焦急的往這跑,都擔心起來,白亦看着問道:“這是怎麼了,讓我們天不怕地不怕的鑽地鼠這麼着急。”
“饃!”鑽地鼠急吼吼的跑過來,叫了聲。
“洋鬼子,肉夾饃!”
“什麼洋鬼子、肉夾饃的,說清楚呀?”一旁的胖子急着問。
“就是、就是,這鬼地方,哪有什麼肉夾饃啊。”鬍子男也說。
“是嗎,老子都吃了半年沒調料的烤肉了,早膩味了。如果現在能吃上口香噴噴有滋味的肉夾饃,老子死都甘願那。”東北大哥一臉感嘆的說。
“真的,肉夾饃,可香了,我老遠就聞到香味了。”鑽地鼠一臉嚮往的說:“剛我在逮捉住的兔子,就見兩輛威風的大吉普呼的開過,正想着剝完兔子皮就跑回去看,就見幾輛上次接我們的牛車慢慢走來,上面坐着幾個白人洋鬼子,一個穿着花襯衫的老頭,兩個小孩,還有四個年青人???”
“這根肉夾饃什麼關係呀?”一旁一直不說話的劉教授問道。
“聽我說嗎,那四個青年裡有兩個長得可是漂亮極了???”
“女的?”東北問道。
“去!男的。可一個一看就是做大事的,窩在牛車裡都一身威嚴的,另一個???嘖嘖,我說真是比那王小鳳還美上千倍萬倍,嘖嘖???”
“你有完沒完呀,讓你說肉夾饃呢。”胖子說。
“肉夾饃就是這美青年從自個揹包裡掏出的三大包裡拿出來的,連那兩個導遊,每人一個,看着我就饞啊!”
“你是說???”白亦看了一眼圍着的團員,“那包裡還有肉夾饃?”
“嗯,我看着像,三大包呢!”
“那麼,大家收拾東西快回去,我們去打秋風去。”白亦大手一揮,領着大家往回走,腦子裡早飛速計算着怎麼才能從那幾個人手裡拿到肉夾饃吃。
部落裡,託比亞一行被安排在考察隊員住的屋子隔壁,工作人員和託比亞一家個一間大屋子。
“我不住這。”蓋勒特看了眼空蕩蕩的茅草屋,就幾張草蓆子攤在地上,臉都黑了。
“不住就睡屋外去。”託比亞瞄了一眼蓋勒特,眼不管他,一屁、股坐在一張席子上對普羅米說:“幫忙去車裡提幾個包來,我們怎麼的得裝裝樣子。”
“唉。”普羅米樂呵呵的拉着賽安跑出去,拿放在車裡的睡袋了。
“不好辦啊,不好辦啊。”李可老頭一臉打趣的雙眼看着蓋勒特和託比亞,拍着手說道。
“爺爺,怎麼了?”西弗勒斯小時候還睡過垃圾堆呢,倒也不覺得不好,趴到託比亞身上閉着眼睛問。
“我是在想晚上怎麼睡啊。”李可憂鬱的說。
“睡睡袋唄。”阿戴爾知道李可又要打趣爸爸了,立刻說道。
“可我們這麼大家子難道擠一塊?”
“那你說呢?”蓋勒特挑着眉毛問道,給席子施了十多個清潔咒後,也坐上去。
“你不覺得不方便嗎?”
“不覺得。”
“西弗,晚上你和託比亞睡一個睡袋,反正大。”
“哦。”西弗勒斯回答。
“不準。”蓋勒特立馬反駁。
“我就說不好辦嘛。”
“我和小土豆睡。”託比亞說。
“小託比。”蓋勒特委屈的喊道。
“你要睡外面?”
“我睡你邊上。”
“你們好。”白亦敲了敲木板門,望着裡面一干人笑着打招呼。
“你好,你好。”李可老頭看着這白白靜靜的東方青年頓生好感。
“我們是住在隔壁的Z國考察隊,很高興認識你們。”白亦帶着隊員們站在門口有禮的說,雙眼快速的掃描到託比亞身邊的三個包。
“進來說吧。”李可把人都領了近來,也坐到託比亞邊上,笑着說:“我們是來拍紀錄片的。”
“是嗎,你是導演嗎?”白亦也不客氣,招呼着各人就做在李可對面。
“嗯,你呢?隊長?”
“是的,不過這裡可苦,怎麼帶孩子來?”看了眼窩在託比亞懷裡的西弗勒斯,白亦忽略抱着託比亞的蓋勒特問道。
“哦,小孩子要吃吃苦纔好嘛。”
“對了,我介紹一下,我是亦?白,你們叫我白就好,我後面戴眼鏡的你們叫他劉教授,胖的叫胖子,矮的叫鑽地鼠,高的叫東北,有鬍子的叫鬍子男。”
“我是李可?林奇,你們叫我李可老頭就好,這位是格林先生,他抱着的是楊,小的孩子是斯內普,大的叫艾倫。”又指着剛進來的普羅米和賽安說:“壯點的是納爾遜,瘦的是亞當斯。”
“你們好。”白亦意義打過招呼,看到託比亞是不由一愣,盯着看了起來。
蓋勒特看見白亦盯着自己的寶貝看,忙一把把託比亞塞到自己懷裡,釋放了一些魔壓到白亦身上。
白亦知覺身上像被幾十只鬼壓住了一般,難受的冷汗一下就出來了,不過還是盯着託比亞看,心中震驚連連。
“請問有什麼事嗎?”託比亞操着一口吳儂軟語有禮的問白亦,他沒從這人身上感到什麼不好的。
“你,會說中文?”白亦聽了這一口熟悉的江南口音,不由又是驚訝了一下。
“嗯,你盯着我的臉看是爲了什麼?”
“不瞞你說,我會一些看相的本事。”
“哦,那你可看出什麼了?”託比亞也不驚,剛纔自己已經攝神取念過了,知道這人拜了個了不得的師傅,有點捉妖那鬼的本事。
“你我都知。”白亦有意試探一下對方。
“這是饃饃和一些吃的,你們都餓了吧,送你們的。”託比亞拿起身邊的三個包,塞到白亦手裡,笑着說:“你既然會算命,晚上就給我算算吧?”
“好的,那麼我們就告辭了。”
“再見。”
“你們說什麼?”蓋勒特等人一走立馬問道。
“那人會點東方的法術,看來看出了點什麼,不過沒關係,他既然拿了我的東西,就不會那我怎麼了,大不了給他來個一忘皆空。”
“他看出你是巫師?”
“不,他看出我不是原來的託比亞了。”
“託比!”
“你晚上和我一起去赴約。”
晚上,衆人都睡了,白亦喊了託比亞出去,也不管跟着的蓋勒特,只是領着人到部落邊上。
“你的面相,以是已死之人。”白亦直白的說,心裡想着這人就算真的是被鬼附身了,可是看不出一點的惡,也不該收人家。
“過去的我死了,未來的我活了。”託比亞緊了緊和蓋勒特牽着的手說。
“我不明白。”
“我死了,靈魂輪迴了,結了善緣,老天讓我回來了。”託比亞半真半假的說。
“我不知道說的真假,不過既然你能用這身體,並且沒靠外力,那麼這身子就是你的,我也不會怎麼你,不過???”
“什麼不過?”蓋勒特這會一點沒顧忌的加大了魔壓到白亦身上。
“這位格林先生,你別使這招了,我最討厭鬼壓身了。”白亦說道,看了眼兩人相交的手,對託比亞說:“你有兩個姻緣。”
“什麼?”託比亞問。
“這位先生已經是你的了,還有一位,應該也是先生。”
“你說什麼?”蓋勒特聽着怒火中燒,託比亞是自己一人的。
“那位正在遭遇大劫,我剛纔算了一掛,凶多吉少,命運命運攸關。不過你和他的姻緣並不牢固,只要你堅持,這次姻緣可能只會成爲你和蓋勒特先生之間的一次磨難。”白亦不理會蓋勒特說道。
“死了纔好。”蓋勒特抱住託比亞說。
“那位的命運牽着斯內普小先生的呢!”
“你說什麼,我的小土豆會怎樣?”託比亞焦急的問。
“我只能算到如果那位不好,斯內普小先生也不會好。不過卦象變換,看着有性命之憂,又似長命百歲的。”
“你幹嘛不算清楚?”託比亞急的就拽住了白亦的衣領。
“我有不熟悉斯內普先生和那位,我能算到這樣已經很費靈力了。”
“那我又不知道那位是誰,怎麼辦啊?”
“蛇。”
“什麼?”
“卦象像蛇,應是和蛇有關。”
“蛇,怎麼會是蛇。”託比亞想到一個不好的地方。
“託比,不要緊張,不會有事的。”蓋勒特忙安慰道,狠狠的等了眼白亦。
“蛇,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蓋爾是蛇,斯萊特林,伏地魔。”託比亞短短敘敘的說,心裡害怕極了,蛇,害了西弗勒斯一輩子的就是蛇,去斯萊特林被人看不起欺負,被拉進食死徒,蓋上那醜陋的標記,跪在那人身下,最後又是被蛇咬死的。
“你說什麼,怎麼可能會是伏地魔?”
“我在幾年前碰到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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