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開源他們其實也沒有吃多久,閒聊了幾句就各自離開,畢竟劉平康他們也要休息,他們不能打擾太久。
也就是差那麼一會功夫,顧開平剛離開,顧開源他們就出來了。
還沒有走到牛車處,就有鏢師跟他說起顧家找來的事情。
顧開源笑着擺擺手,“不用去管他們,下次還麻煩兄弟們幫我攔一下。”
鏢師也聽說過一些閒言碎語,但這是東家的家事,他們也沒有多說什麼,拿誰的錢就給誰辦事,這道理他們還是懂的。
顧開源以爲白歲禾此刻應該都已經睡着了,沒想到她正坐在火堆旁邊等着他。
“怎麼還沒有休息?”
白歲禾,“白天在車上睡得太久了,現在沒有半點睡意。”
就算她是孕婦,睡眠時間多一點,但是也不可能一直睡。
而且白天車子一晃一晃的,不知不覺又睡了幾個回籠覺,還真是沒有睡意。
顧開源轉頭沒發現冬梅她們,白歲禾就知道他在想什麼,說道,“冬梅他們也辛苦一天了,我讓他們去休息,這周圍那麼多人守着,他們也可以放鬆一下。你要是累了,你也去睡吧。”
顧開源搖搖頭,“你睡不着,我陪你坐一會吧。”
白歲禾看向不遠處守在那裡的鏢師,“你陪我到車上去拿點糕點。”
顧開源立刻明白她想要幹嘛,扶着白歲禾回到車廂中,因爲天氣太冷,睡到車廂反倒沒有坐在火堆旁邊暖和,所以這車廂一到夜裡就空置下來。
剛把簾子蓋上,白歲禾一個閃身就已經帶着顧開源來到空間中。
這裡面適宜的溫度,飄散着的果香,讓白歲禾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就立刻進到小院裡。
她在屋裡轉了一圈,總算是廚房的櫃子上面找到了那個藥箱。
“這是什麼?”顧開源雖然也經常在空間裡休息,但是很少去翻動裡面的東西。
白歲禾把藥箱放在桌子上,立刻迫不及待的打開,“我想看看這裡面有些什麼藥。”
藥?顧開源立刻緊張起來,“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白歲禾無語翻個白眼,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總覺得顧開源沒有什麼安全感,特別是在面對自己跟寶寶的時候,有點風吹草動,他就格外緊張。
雖然很享受有人時刻把自己放在心上,但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必須得改。
“放心吧,我現在強健得像頭牛,我可不是那種委屈自己的人。
只是經過昨天的事情,想起中藥可以治病,但是治療還是比較慢。”
白歲禾這時候已經看到藥箱裡擺放整齊的藥品,都是清一色的西藥,有退燒的,消炎的,抗菌的,抗過敏的,而且就連酒精都有。
“這些都是藥?”這空間到處透着稀奇,很多東西他都以前聞所未聞,更別說這些奇怪長相的藥品。
“這些能夠治病?”
白歲禾隨手拿起一盒消炎藥,緊接着,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剛剛拿出來的消炎藥位置又補上了一盒。
顧開源眨眨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爲看太久的雪,視力出現了問題。白歲禾拿起一旁的退燒藥,也是瞬間補上……
“這可太好了,”白歲禾之前還擔憂就這麼點藥,估計他們得要省着用,畢竟這一輩子還很長,誰也不能確定以後真如自己所說的健如牛。
後世的各種病毒,有時候生病了,這一藥箱的藥都不一定夠用,現在可以取之不盡,也等於是給她一個定心丸。
要知道在古代,抗生素那可都是神藥。
興奮完以後,這纔想起回答顧開源的問題,“這當然都可以治病。
看看這外面都有說明,根據什麼症狀……”
顧開源在一旁靜靜聽着,可當他看到上面的文字,嘴角微抽,“這些字缺胳膊少腿,看着有些彆扭。”
有些連蒙帶猜可以猜出來,但是有些字他真的看不懂。
白歲禾,“這是後世的簡體字,就是簡化寫字,如果你看不懂也沒關係,想要什麼跟我說,我來幫你找。”
白歲禾一時還真沒辦法幫他講解請楚,或教他怎麼認簡體字。
而且在古代學簡體字可不行,這東西要是在生活中用上,肯定會引來旁人的笑話。
顧開源點了點頭,但是對這些藥也很好奇,於是開始一一詢問。
白歲禾每一盒都拿起來,按着上面的說明念給他聽。
顧開源,“……這還真是方便,根據什麼症狀都寫那麼清楚,就算不求大夫都可以。”
“只是你爲什麼說它是西藥?跟草藥有什麼區別嗎?”
白歲禾,“西藥多爲化學合成或生物製劑,針對性強,可以快速控制症狀;中藥以天然藥材爲主,根據個人開出來的方子有所不同,但是它見效也比較慢。
各有長處,各有短處吧,不過這些藥非到不得已,咱們是不要用的。”
在古代,高明的中醫可不少,不是急症,根本就不要用到西藥,完全可以用中醫慢慢的把身體調理到最佳。
顧開源,“你是說這些藥吃多了會對身體不好?”
白歲禾,“也不是這麼說,比如突然間發高熱又退不下去,用中藥的效果肯定比較慢,但是你別小看這西藥,就這麼一小片藥,不超過半個時辰就可以解決。
在生命受到威脅之時,那一點小小的副作用也就可以忽略不計。”
快節奏的生活,有時候根本就沒得選。
“那倒也是,高熱可會致命,有時候還會把人燒傻,燒壞了,不過這些藥儘量別拿出去,以我現在的能力,是沒辦法護住。”
白歲禾立刻明白他在擔憂什麼,“這些我當然知道,我只是被之前的傷亡嚇到了,還有一事,我之前真的忘了,並不是不想救你母親。”
顧開源,“……你是說如果這藥拿出去,像我母親那傷也可以不用喪命?”
白歲禾,“這我不敢給保證,但是至少可以幫她減輕一些痛苦,甚至那些傷口不會發炎,恢復的也快一些。”
顧開源抓着白歲禾的手,“你也不用自責,她那個情況,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真正讓他致命的是我父親那最後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