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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太子玩性一起,偷偷溜進曚將軍的府上。
兩人正在閒聊着,太子忽然眼角瞄到了放在書桌上展開的書信,這個筆跡是……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書桌前,揚了揚手裡的信,說:“你沒和我說過你和暖姨有什麼聯繫。”
瞳止蒙沒有當回事,隨口說:“這是一個月前的信件了,蘇夫人叫我幫了個小忙。”
太子不信他,瀏覽了一遍,卻皺眉了:“暖姨居然會多管閒事?!而且她爲什麼要找你?找我不是更快嗎?”
“她是在給我一個機會還當時的舉薦之恩。”瞳止蒙不得不佩服她的心思細膩。
太子深深地看了信一眼,其實這個根本不用瞳將軍幫忙的……
“殿下,最近陛下是否將注意力放在其它的方面了?總感覺他革新的力度似乎沒那麼強烈了。”瞳止蒙是一名武將,不太管朝中的事,但是他還是很明顯地感覺到這位令人稱頌的皇帝的動向。
那是因爲不必革新了,要的勢力已經培植好了還需要什麼動作,太子故作不知,說:“是嗎?我沒什麼感覺。”長達四年的朝中換新的血液的大部分程序已經走完了,如今只要再將末節剪斷便可以了。
另一方面,蘇暖與路氏師徒歷經一個月的有驚無險的行走終於來到了邊境。
路氏師徒畢竟是走慣江湖的人,知道入境隨俗的常識,到達邊境後立即換上了當地人的服裝,當路三想去提醒蘇暖時,發現蘇暖已經和客棧中的幫忙的當地的婦女談上了,看樣子還相見甚歡。
路三雙手抱於胸前,不屑地說:“真是快呢,這是女人的天性嗎?”
路二順着目光看過去,看見蘇暖搬了張小椅子,坐在婦人中間,一邊幫她們擇菜一邊話着家常,正是因爲她長相不突出,不會給人壓迫感所以才能做到吧。
“我家的那個死鬼,一和我吵架就去喝酒,回家發酒瘋,像個瘋子一樣!”左邊的大嬸抱怨說。
蘇暖說:“你那樣還好,我和我相公根本吵不起來,我生氣他根本就不管,你們說他過不過分?!”
“真是可憐。那你家相公不會出去偷吃吧?”
“有沒有偷吃是不知道,但是他身邊的一個個全是大美人,我吃醋和他說,他不當回事,恐怕再過一陣子,我就會被他嫌棄了。”
“那你要兇一點,管着他啊!”
“怎麼管?”
“你生了幾個孩子了?”
“兩個。”話說真的想那兩個小鬼了呢。
“有沒有兒子?”
“有。”
“那不就好辦了,你怎麼樣都是當家主母,家裡的財政大權要你自己抓,他的錢要你親自管,去哪裡也要知道,不然他們在外面偷吃你都不知道,娶了個新妾回來,你的日子就好過了。”
可是他的財產真要管的話,她估計要不眠不休好幾年吧,這個意見還是別接納的好。蘇暖想。
“看樣子你是中原人吧?”
“嗯,夫家是那裡人。”
“還是換身衣服的好,這裡大家還是習慣看自己的衣服。”
“可是我沒錢買啊……”
“如果不嫌棄,我還有幾件舊衣服。”
“謝謝大嬸!”蘇暖興奮地感謝。
接下來的幾天,蘇暖跟着那羣婦人學當地的編織,還勇敢地嘗試了一把騎駱駝,雖然嚇死了,但下來後她還是很開心。
夕陽下蘇暖身穿紗衣坐在沙漠邊沿,半遮的臉只看到烏黑的眼睛。
她凝視着無名指的尾戒,回不去了……
她站起身,敲開了路二的門。
路二似乎已經知道她要來,已經泡好了茶,等候着她。
“蘇夫人要和我談談嗎?”路二看了看她,問。
蘇暖也不含糊:“你不是知道嗎?虧得你等了這麼久了。”
“哦?蘇夫人認爲我在等你嗎?”路二反問。
蘇暖撫摩着精緻的茶杯,說:“你應該知道我不僅僅是你們接到的蘇夫人那麼簡單吧。”
“當然,夫人你雖甚少在江湖上露面,但是有榮幸見過你。”路二不否認他一開始就知道這位朝廷稱之爲蘇夫人的女子是忘舒公子的夫人。
“我想你應該是因爲好奇才留下我的命的吧。”蘇暖暗自舒了口氣,果然被她猜對了,路二知道自己的底細。
路二明人不說暗話:“的確,就如三兒對你好奇一樣,我對你也很好奇。”
“那麼你的好奇心什麼時候會不見呢?”
“你這是在問你能活多久嗎?”路二問。
蘇暖看着他,他不是什麼好人,卻是難得的溫和的人,不像她的丈夫的僞溫和,他下手狠絕,可是不失光明磊落。
“或許吧。”蘇暖笑了笑,既然打算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就算是死了吧,既然這樣,其實死也不是很可怕不是嗎?
蘇暖又說:“如此說來,在你還抱有好奇心的時候,我叫你幫些無傷大雅的小忙你應該不是很介意吧?”
“你想我做什麼?”路二真的認爲她是個很奇怪的女人。
“麻煩你走一趟闢劍閣,幫我調查一下最近他們的動向。”蘇暖說。
“這又何須我親自出馬?”路二大笑。
“能得到消息便好,我不在意是不是你親自得到的,但是我要你保證這個消息一定是屬實的。”
路二睨了她一眼,問:“你憑什麼認爲我會替你做這件事?”
“難道你不想知道我做這些事是爲了什麼嗎?”蘇暖眉眼上調,感覺到她的開心。
路二失笑:“的確。”
“這是算答應了嗎?”蘇暖笑。
“對。”
得到了路二的保證,蘇暖開始想着手下一步了,她不知道幕後的到底是誰,現在只能順藤摸瓜,希望能在最後幫助忘舒他們除去一個隱憂。
路三見蘇暖從自己師父房間裡出來,頓時勃然大怒:“蘇暖!你怎麼會從我師父的房裡出來?!”
嘖嘖,這個小女孩真是,相處久了便露出真面目了。蘇暖一臉好笑地看着她,解釋說:“我可沒對你純潔善良的師父做什麼,他還好好的在裡面,所以說啊,嫉妒這個東西還真是可怕。”
聽出她話裡的調笑,她紅了紅臉,理直氣壯地說:“本來就是,師父是屬於我一個人的,誰也不可以把他搶走!”
這個……是一般的師徒情分嗎?蘇暖沒往下想,不管怎麼樣,以後選擇路的人是他們自己,她也幫不上什麼。
如今她要做的,就是把這些天來鬧騰的幕後黑手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