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罷政務,宋仁宗心中思來想去,最終還是覺得,自己留着呼延灼這武夫在跟前,實在太過礙眼了。還不如給了趙禳,來一個眼不見爲淨。免得處理了一天政務,拖着疲憊的身心的時候,還得受那賊鳥的噪音,太折磨人兒了。
“咳咳!”宋仁宗清清嗓子。
趙禳知道宋仁宗有話要說了,放下毛筆,饒有興致的看着宋仁宗。“皇兄啊!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是這樣的,阿攘啊!今天實在辛苦你爲朕批閱奏摺了,朕感覺今天做什麼都輕鬆了很多了!”宋仁宗半真半假的說道。
趙禳露出一個欣喜的微笑道:“皇兄這話算什麼呢?這不是臣弟應該做的嗎?能夠幫助皇兄減輕一下負擔,對於臣弟而言,這是最值得高興的事情!”
宋仁宗微微頜首,道:“話雖如此,但朕還是覺得獎勵一下你!”
趙禳奇怪了,不過既然宋仁宗都這樣說了,趙禳也沒有推搪。都是兄弟,那裡來那麼多客套的。“好啊!臣弟就在這裡多謝皇兄了,只是不知道皇兄你要獎勵臣弟什麼呢?”
“阿攘你不是想要那呼延灼嗎?朕便讓他跟隨你到京東東路任職吧!現在……嗯,先擔任你的親隨禁軍步營指揮使一職吧!明天就到你跟前好了!”宋仁宗努力使得自己顯得老成的說道。
趙禳一聽,立刻心中有些好笑。他那裡不知道宋仁宗心裡面的想法呢?還不是不大喜歡呼延灼,要不然那麼會說的如此爽快的,還讓呼延灼明天就到自己身邊。不過這事情不能捅破,免得宋仁宗惱羞成怒。趙禳還得故作高興的說道:“皇兄,這是真的嗎?”
宋仁宗見趙禳這麼高興,自己更加高興了,心中暗道,朕真是聰明,一舉兩得!只是希望阿攘日後別把那呼延灼送回來給朕。心中想着,嘴巴上卻沒有落下。宋仁宗佯怒道:“君無戲言,阿攘怎麼懷疑上朕的話了呢?”
趙禳高興地說道:“如此臣弟在這裡謝皇兄了!不過皇兄剛纔說到禁軍步營,這次到京東東路,皇兄是不是也給臣弟一些兵馬啊?就算有將,也沒有兵。正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啊!給臣弟一千兵馬吧?”
這事情宋仁宗本來想爽快的答應下來,但旋即想到宰相們可能會激烈反對,宋仁宗事到臨頭,萎了!“額……阿攘啊!這事情,朕得和相公們好好商量一番!”
趙禳雖然想繼續勸說,只是想着今天從宋仁宗那裡得到的也不少。文有公孫玄虛、種世衡,武有王珪、呼延灼。趙禳這才止住到口的話,不再言語。
一時間文德殿內氣氛有些沉悶。
趙禳到底知道現在自己靠宋仁宗,很快就說了一些市井上的趣事,宋仁宗樂的哈哈大笑。處理罷政務,趙禳便離開。
幸虧宋仁宗體恤趙禳,派了輛馬車送趙禳出宮。李禮仲早就已經將馬車從東華門那裡驅趕到西華門。西華門是距離長沙王府最近的宮門,不過即使如此,等趙禳回到王府,都已經是黃昏了。
“王爺!”門房立刻打着燈籠迎上來。
咋的從黑暗的車廂出來,遇到光亮的燈籠,趙禳有些不大習慣,過了一會兒,適應了光線。趙禳這才踩着作爲臺階的凳子下了馬車,一邊整理皺着的衣服,一邊例行公事的對那門房問道:“可有人來拜會啊?”
“回王爺的話!今天一共有三位前來拜訪,一位士子,觀其言語,大概是想當王爺的幕僚了。一位自稱是錢貴妃的遠房親戚,最後一位是一位姑娘,還拿着王爺以前的名帖來!現在還待在偏廳那裡等候!”門房記憶力很是不錯,雖然說話不快,似乎是在一邊思索着,但吐字清晰,意思表達明白。
趙禳滿意的點下頭,道:“不錯,對了,你剛纔說拿本王以前的名帖來?這得多麼以前啊?”
“應該還是天聖年的時候,因爲那名帖上的爵位,是寫會稽郡王加翰林學士的時候!”門房畢恭畢敬的稟報道。
趙禳登時皺了皺眉頭,這翰林學士自然是寄祿官了,不過早就是宗社黨一事中,被劉娥去了這官。也怪不得這門房說應該是天聖年間的事情了。只是到底是誰呢?還是一個小丫頭,罷了,也不猜了,進去便知道!
只是渾身黏黏糊糊的,一方面這樣去見客,未免太過失禮了。另外一方面趙禳渾身不習慣這樣,早就想洗澡了。扭頭對李禮仲吩咐道:“你去吩咐人給那小姑娘送上茶水糕點,本王先行去沐浴更衣!很快便去見她了!”
“好的!”李禮仲爽快應諾。
等趙禳沐浴更衣完畢,念頭通達的時候,天色已經發黑。王府內外都掌上燈火,遠遠看過去,宛如繁星點點,道是別有一番景緻。
一名清秀宮娥手提繡花燈籠照明,兩名神色冷峻的禁軍士兵跟隨,趙禳來到了偏廳。
偏廳雖然叫偏廳,但那是相比起偌大的王府,其實偏廳一點也不算小,約莫六十個平方米,放着兩排太師椅。現在已經掌上燈火,六株小兒臂粗的大紅蠟燭把偏廳照的宛如白晝。一名看相貌清秀可人,看年紀不過是十二三歲,還梳着雙辮結,身穿淡綠色襦裙,身披粉紅色馬甲。
趙禳咋一看,還真有些印象。“你是?”
那少女雖然等待了多時,精神有些萎縮,但當看到趙禳,立刻精神一振。兩目一紅,道:“王爺,是我啊!小紅兒!”
趙禳聽到這話,登時記起來了!小紅兒乃是崔念奴的貼身丫鬟,當初沒有少因爲這個貼近西遊記裡面小紅孩的名字,而被趙禳調笑得滿臉通紅。PS:今天太倒黴了,居然拉去開會兩個小時!坑爹,有沒有?今天只有這麼點了……明天努力五千字補上一些。後天換班,只能一更了,不過在大後天補上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