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歌看着眼眸無神的銀辰，一字一頓的提出了這個困擾了她許久的疑惑，“那好，朕只是想知道一個答案。”
銀辰轉動着那雙一黑一白的眼眸，嘴角卻染上了一絲笑意，“你可以詢問心中的問題，但是本尊並不保證一定能夠知道答案。”
夜笙歌對於銀辰的回答絲毫不感到意外，直接提出了疑問：“朕想要知道的是，文君到底是死還是活！”
夜笙歌毫不懷疑，在這個世界上，有人能夠活上三百多年，而面前的這個傀儡師銀辰，就是最好、最鮮活的例子。
但是文君那個人，到底是會選擇孤獨而寂寞的永生，還是與心愛的人永世長眠，這就需要深究了。
要是文君還活着，那麼可能夜笙歌的一切行爲，都在她的掌控之下，就算是怎麼反抗，也逃不過文君早就已經布好的局。
而文君若是死了，只能說明，一切只是巧合，文君只是單純的想要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一點東西，證明她曾經來過這個世界，並且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而已。
夜笙歌直勾勾的看着銀辰的眼睛，卻沒有從他的眼睛中看出半點神采，有的只是無邊的空曠與沉寂，就像是死人的眼睛一般。
“呵呵，這個問題，本尊也不怎麼好回答。”銀辰輕聲一笑，並沒有正面回答夜笙歌的這個問題。
“不過憑藉着本尊對文君的瞭解，她就算是選擇壯烈的死亡，也不會選擇孤寂的永生，所以本尊覺得，她應該是與鳳歌和煌埋葬在一起了。”
“傳聞戰爭機器只能夠用文家嫡系血脈才能夠激發，其實只是因爲鳳歌一直以來都不能消弭的恨意，壓制在心中罷了。”
“就算是文家嫡系開啓了戰爭機器，鳳歌也會操控着煌的身體，將所有的文家嫡系全部都斬盡殺絕的。”
“畢竟他曾經那麼深深的愛過，然後又被深深的傷過，現在剩下的只有無邊無際的恨意，與滔滔不絕的殺伐。”
夜笙歌聽聞此話，下意思的朝着文頌的屍體看去，卻不料只在地上看見了一灘血跡，而若水真人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夜笙歌的心瞬間就揪了起來，面色難看的嘀咕了一句，“難不成文頌還沒有死？”
“冥獄都是幹什麼吃的，居然連一個若水真人都攔不住？！”
星語用星芒杖敲擊了一下地面，直接藉着助力飛上了房頂，眼眸中的星華也暗淡了許多，看樣子靈力消耗不小，“陛下，若水真人要是真的想走，這裡還真的沒有人能夠攔住她。”
“而文頌是真的死了，方纔在下用占卜術算過，文君的血脈至此已經完全斷絕，但是傳聞中還有一句話，若是文家的嫡系血脈全部死絕，那麼四國的災難也要降臨了……”
“而且陛下，在下方纔在與若水真人打鬥的過程中，發現若水真人用的並不全是道術，還有些甚至是北晨的薩滿巫術，所以北晨不得不防。”
夜笙歌聽完星語的話，面色不定的看着眼前的銀辰，“銀辰，你想要擁有晝體內的那一半靈魂嗎？”
“要是想的話，我們不妨前來做一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