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官吏被夜笙歌痛罵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只能低着頭瞧着自己的鞋尖,順便用餘光撇着周函。
夜笙歌也發現了諸位官吏的動作,於是目光也落在了周函的身上,“既然大家都以你爲主,那你就給個痛快話吧。”
“你是準備看着晨州的百姓送死,還是破壞祖宗留下來的規矩?!”
夜笙歌這話說得很有藝術,瞬間就將周函逼到了進退維谷的地步。
若是不同意延後慶典時間的話,瘟疫蔓延開來,晨州百姓很可能就大批大批的死去。
作爲一個土生土長的晨州子民,晨州城池內也有着周函的父母與親人,她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的死去。
但是如果延後慶典,她就會背上違背祖宗制度的罵名。
說不定將來還會背載入史冊……
當然肯定是遺臭萬年的那一種了。
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滾落,周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這……這……殿下這個臣下實在是不好選擇啊!”
夜笙歌瞧着周函這難以抉擇的模樣,心中也很不痛快,“得了,既然你選擇不了,那麼孤來選擇!”
“祖宗法度固然重要,但是還能重要過晨州百姓的性命嗎?”
“孤不管你同不同意,反正慶典時不能夠舉辦了。”
“因爲孤懷疑,神域的人會混在慶典中傳播瘟疫!”
周函聽到夜笙歌這話,不但面上沒有爲難,反而還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既然如此,那臣下只好聽從殿下的了。”
既然是夜笙歌拍板子決定的,那麼自然就怪罪不到她的身上了。
就算是今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用她一力承擔了……
夜笙歌瞧着周函的樣子,眼中閃過了一絲厭惡,“好了,既然事情已經定了下來,那麼孤先說一下安排。”
“如今我們並不知道神域的具體措施,只知道他們會在這段時間傳播瘟疫。”
“孤思來想去,覺得他們傳播瘟疫的最佳時間,就是今日的慶典!”
杜茹突然想起了什麼,拍着桌子站了起來,“不好,殿下,慶典雖然是在晚上舉行,可是這個時候就有子民已經前往祭壇了!”
夜笙歌猛地一驚,“祭壇在哪裡?趕快帶路,孤要過去!”
周函還沒有來得及阻止,就看見杜茹一陣小跑,帶着夜笙歌就朝祭壇趕去。
只能無奈的帶着州府中的官吏一起跟了上去。
夜笙歌等人剛剛走出州府的門,就瞧見晨曦等人也趕了過來。
她瞧見跟在晨曦身後的陌雪暖,不悅的說道:“曦兒你怎麼將暖兒也帶了出來?”
“難道不知道瘟疫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嗎?”
晨曦無辜的看着夜笙歌,“殿下,這可不是曦兒的主意,是陌良人自己要求跟來的,與曦兒可沒有半點關係!”
陌雪暖抱着焦尾琴緩緩的開口,“殿下,是我自己要跟着前來的,瘟疫雖然可怕,但是我並不怕死。”
“殿下都不懼怕瘟疫,我又爲什麼要害怕呢?”
“殿下你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麼我也不願意獨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