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上肖雨兒溫軟溼滑的脣瓣,上官聿眼底帶着深深的笑意,舌頭掃過對方的貝齒,用舌尖輕輕一撬,舌頭就輕而易舉的攻入城池了。用盡全力的戲耍着對方的丁香小舌,上官聿享受之餘還不忘用手遮住懷裡的那位未成年人士的雙眼。非禮勿視啊非禮勿視。
肖雨兒被上官聿突然湊上來的一吻給吻得暈頭轉向,原本打算敲爆栗子的手現在也已經搭在了某人脖子上。先前鬱悶的神色也變得迷離起來。兩頰紅紅的,似是塗了厚厚的胭脂一般。肖雨兒已經完全敗在上官聿的熱吻當中了。
“哇哇!哇哇!”用力的掰着蓋在眼睛上的大手,糰子童鞋努力的想讓自己“重見光明”。可無奈,他一個一歲不到的奶娃娃,哪裡有那個力氣掰開他武功高強的父皇的手啊,即使他父皇根本就沒用力。沒辦法,他只好開口找他老媽“求救”了。
本來還沉浸在熱吻中的肖雨兒聽到兒子“死性不改”的“哇哇”聲,眼睛一下子睜開,然後一把推開眼前還很陶醉的男人,看到被上官聿蓋住眼睛的兒子,肖雨兒無語。
而我們被打斷熱吻的皇帝大人,則是一臉慾求不滿的表情看着自己老婆,然後拿開那隻對於糰子童鞋來說是剝奪他光明的“罪魁禍手”,笑得一臉無奈。
下次親熱,一定要把這小子弄走!
燕堯在天呈逗留了三日,今日,他所暫住的驛館來了一位讓他意想不到的人。
“玉貴人?不知娘娘來此有何事?”
來驛館的人正是宮裡的玉貴人。那日在御花園看到燕堯對肖雨兒的態度之後,玉貴人心裡就有了一個主意。看的出來,這位穆湘的臨王對他們的皇后娘娘可是很有興趣,或許暗自愛慕她也說不定。若是能與他合作,將肖雨兒弄走,那對她來說豈非好事一件。至於到時候皇上那兒,她自有說法。
“本宮來此,是有件事想與臨王殿下商討商討。”用眼神示意燕堯將下人屏退,玉貴人那明顯交易的口氣讓燕堯皺了皺眉,冷着臉屏退下人,燕堯看着面前突然來找他的女人道:“娘娘現在可以說了。到底所爲何事?”
“臨王殿下,不知您對我們皇后娘娘有何看法?”挑着眉眼開口問道,玉貴人留意着燕堯的表情。
燕堯一愣,眼神疑惑的看向玉貴人,“娘娘問這個幹嘛?”
“王爺儘管說便是,這裡只有你我二人,不怕第三者聽到,本宮想知道,臨王殿下您,是否對皇后有意?”
眼神一冷,燕堯冰冷的目光就如利劍一般刺向玉貴人,語氣毫無溫度:“娘娘說這話是何意?”
被他冰冷的眼神給盯得向後退了一步,玉貴人強自鎮定,嘴角抹開一個笑容,道:“臨王殿下,本宮知道,您對皇后的感覺……很奇怪,從那日在御花園您對皇后的態度就可以看出,您對她,和對其他人,很不一樣。您自己也不知道是爲什麼是吧?那是王爺您當局者迷,本宮作爲一個局外人,可清楚的很,王爺您,是愛上皇后了。”說完這話的玉貴人,嘴角浮上一絲冷笑。
哼,自那日後,她便讓人去調查有關臨王的一些事情,得知臨王已故的王妃和皇后長的十分相似。知道了這一點,她就明白了爲什麼在御花園裡,臨王對皇后的態度會那麼不同,臨王自身的反應也是那麼反常。原來是這個原因。就是因爲皇后長的像他所愛之人。得知了這一點,她的心中便有了一個主意,一個可以讓皇后肖雨兒消失在天呈皇宮的主意。那便是,慫恿臨王將皇后帶去穆湘,遠離天呈。若臨王答應,那她之後的計劃就可以實施。若他不答應,那她也有另外對付皇后的辦法。反正無論如何,她一定要讓肖雨兒消失!
而她剛纔所問的問題,只是想確認臨王對皇后是否真的有想法,若有的話,那對她的計劃是更加有利。
聽了玉貴人的話,燕堯愣在原地。
他……愛上皇后了?愛上這異國的國母,別人的妻子了?
不,不可能。
他愛的是洛兒,是他的洛兒。而不是那個笑起來溫暖可愛,說起話來直爽毫不做作的女子,不是的。
燕堯的心,亂了。被玉貴人一句話給攪亂了。
他,難道真的……可若是真的,那洛兒呢?他怎麼可能會愛上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女子?這樣的話,將他深愛至骨髓的洛兒至於何地?
可是,燕堯苦笑,這世間的情愛哪能那麼容易就說得清楚的。有時候,愛上一個人,需要幾天幾個月幾年甚至幾十年,可有時候,幾秒鐘就能讓人淪陷。不管之前愛過什麼人,在遇到讓自己心動的人的時候,誰還能夠堅定不移的說,他只愛之前的那個人而對現在的心動之人沒有一絲感覺呢。
在他第一眼看到皇后的時候,的確是因爲她與洛兒相似的容貌纔對她有所不同。可在那一個下午的相處中,從她的言行舉止中,他看到了一個活潑開朗古靈精怪的女子,看到她笑起來臉頰上淺淺的兩個酒窩,他會不由自主的從心底笑出來。她清靈的嗓音輕快跳躍,聽在耳裡竟是那麼悅耳動聽。或許,真的如玉貴人所說,他真的是,愛上了。
呵,說出去誰會信,他堂堂穆湘國臨王燕堯,竟然也有一天會對除了洛兒以外的女子,一見鍾情。
“就算本王對皇后有意又如何,玉貴人你難道還能讓你們皇上將她讓給本王不成!”冷笑着看着玉貴人,燕堯其實對這個女人沒有一絲好感,甚至可以說是厭惡。沒有任何理由,直覺得這女人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就從她今天來驛館找他這件事來看,她絕對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一般來說,有哪宮的妃子會專程出宮去找一個出使本國的外國使者?若真有人如此,那只有兩個理由,其一,那使者與她關係匪淺。其二,便是來交易的。很顯然,玉貴人屬於後者。至於她來想與他談什麼交易,從她剛纔的話中,燕堯也猜出幾分了。
“如果我說我有辦法呢?”
燕堯眼神閃了一下,眼裡露出一絲驚愕和疑惑。
擰着英挺的眉毛,燕堯不動聲色,等着她自己往下說。
“若是王爺同意與我合作,我保證,皇后一定會是你的。”望見燕堯神色有一點動搖,玉貴人又接着說道:“我聽說,之前天呈與穆湘在析葉城的一戰,皇上不費一兵一卒就勝了你們,據說當時,是王爺您在背後謀劃的罷?”
燕堯突然眼神一凜,冰冷的視線直射向對面的女人。
析葉城一戰他在幕後指揮的事情她怎會知道?這女人,果然不簡單啊!
擡起頭直視那冰冷的眼神,玉貴人繼續道:“那次戰爭,王爺輸的那麼沒面子,想必王爺心裡也是有所芥蒂的罷。王爺你難道就不像爲自己討回一個顏面麼?此實眼前就擺着這麼好的機會,只要王爺點頭,既能抱得美人歸,又能爲自己報戰敗之仇,何樂而不爲呢?”
“你的目的?”
玉貴人竟難得的露出一絲愁容,“我的目的,我一個後宮妃子,所做的一切,還不是爲了那個男人能多看我一眼,我還能爲了什麼?”
燕堯看她臉上的愁苦表情不像是裝的,皺着眉久久看着她,然後像是下了決心一般,沉聲道:“你有何辦法?”
聽到燕堯的話,玉貴人臉上的表情立馬又恢復先前的狡猾女人的模樣,剛纔的愁容彷彿只是燕堯的錯覺。
“這麼說,臨王殿下是答應了?”
“快說,你到底有何方法?”燕堯對她的厭惡感又增添了一分。爲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這種女人活該得不到男人的寵愛。
不過,呵,他似乎沒有資格去嘲笑她。爲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他自己何嘗不是這種人呢?他由於是不受寵的庶妃所出,在宮中地位便低於那些母妃是正妃或者深受父王寵愛的妃子的皇子們。他從小就不受父王待見,其他皇子也經常欺負他,他爲了生存,爲了讓自己和母妃生活的更好,只有逼着自己成長,逼着自己看清世間的世態炎涼,然後讓自己明白,在這個世界上,只有靠自己才能更好生存下去。這幾年來,爲了自身利益,他什麼手段沒耍過,相比與他,玉貴人的這點小伎倆,似乎是微不足道的。
呵,燕堯自嘲,嘴角溢出一抹微不可見的苦笑。
玉貴人微微走近,湊近燕堯,在他耳旁道出了自己的計劃。
坐在馬車裡,肖雨兒迷濛着雙眼,呵切連天,歪在青青的肩膀上,肖雨兒苦着一張臉看着正襟危坐的玉貴人。
昨天下午,玉貴人突然跑來跟她說她想出宮去雲安寺替皇上祈福,想要邀她一起去。本來想直接拒絕的,可無奈那時候上官聿就坐在她邊上,要是她說不去的話,豈不是讓上官聿以爲她根本不在乎他,連替他去祈個福都不願,這讓別人知道還以爲她這個皇后有多涼薄呢!所以,爲了她的聲譽她的形象,肖雨兒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頭答應了。
可是,誰能來告訴她,爲什麼祈個福要起這麼早?這才幾點吶?天都還沒亮透呢!這玉貴人難道怕那寺廟跑了不成!
兩眼斜斜的瞥向玉貴人,肖雨兒就納悶了。她不是對她有敵意麼?爲什麼她去祈福要找她一起去啊?後宮那麼多妃嬪,她選誰陪同不好偏偏選擇她。她不會有什麼陰謀罷?前面就說過,肖雨兒的預感一向很準。這玉貴人找她一道出來,祈福只是個幌子,真正的原因,當然是那日她同臨王談成的交易了。只不過,當肖雨兒明白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在前往穆湘的路上了。
話說回來,這會兒肖雨兒正奇怪的打量一旁挺直腰板坐着的玉貴人,腦袋裡好奇的問號蹦來蹦去。
玉貴人當然知道肖雨兒在看她,也猜得出來她心裡在想什麼。呵,她可沒那麼友善祈福還拉上她一道。她的目的,是要讓肖雨兒消失在天呈皇宮裡。只要過了今天,宮裡就不會有她這個皇后了。
想到以後她最大的勁敵消失了,皇上重新對她寵愛有加的情景,玉貴人姣好的面容上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