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皇帝大人這是在吃醋?很明顯這就是,原來皇帝大人是個大醋桶,她好像用錯策略了。
見蘇引繃着張臉,司空隱輕輕挑眉,“怎麼,你還不高興了?我還沒問你府裡那個丫頭是怎麼回事,受了傷爲什麼會住在你那兒,你還去看她,原來你這麼善良。”
蘇引聞言脣角恨恨的抽了抽,硬生生的擠出一抹笑來,“微臣很高興,皇上你看微臣在笑。”
“笑不出來就別笑,比哭還難看。”司空隱輕哼一聲,抽出手來捏上了蘇引的臉,隨心所欲的捏了好幾下,“我早就想這麼捏捏看了,果然很有意思。”
蘇引無語至極,趕緊拿下了那隻作亂的魔爪,“皇上微臣這是臉不是玩具。”
司空隱從善如流的沒有再亂動,任由那兩隻手緊緊抓着他,神奇的有種被依附的感覺,“好了,解釋罷,方纔的問題。”
居然還沒忘記那茬啊!蘇引嘆了口氣,“皇上詢問微臣哪兒不說呢,其實那個丫頭皇上根本就不用……在意,只不過就是個小丫頭而已,在我眼裡其實就是個孩子。這次回梁州調查是我派人去的,原本打算救她父親的,可是卻低估了那些人喪心病狂的程度,讓她父親慘死,她也受了重傷。這件事上我覺得虧欠了她,是我太過自傲安排不周,所以將她安排在府裡,而且這丫頭還是最重要的人證不是麼。”
“聽你說這話你對小丫頭沒什麼興趣,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我喜歡……”蘇引下意識的回答了,剛說了三個字驀地反應過來當即便閉上了嘴。
次奧!皇帝大人這是在下套啊!差點就脫口而出了,好險。她要是說她喜歡風姿綽約的美人,皇帝大人會不會將她隔離啊?
司空隱見狀輕笑,“怎麼不說了?”
“其實微臣沒想過這個問題。”蘇引隨便扯了個藉口。
“嗯?”司空隱不滿的輕哼,桃花眸微微眯了起來,寓意明顯。
蘇引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微臣喜歡皇上這樣的。”
這麼狗腿的人一定不是她!她明明是個頂天立地的女子漢,自從到了這個該死的時代之後就完全變了樣,一點點被壓迫成奴隸了。
“真乖。”司空隱滿意的勾脣,偏頭在蘇引臉上親了一下。
那一聲響聽的蘇引那叫一個別扭,身體下意識的躲避已經扭曲成了不可思議的姿勢,“皇……皇上今天沒事麼?如果有事的話還是趕緊回去處理罷,微臣可不想因爲微臣的關係讓皇上疏於朝政被人說成禍國殃民的妖孽,請皇上還是以江山社稷爲重。”
司空隱聞言臉色沉了沉,很快又放鬆下來,“你啊,本來就是禍國殃民的妖孽。這段時間因爲你,我做什麼都沒有心情,大概以後真的會成爲沉迷美色的昏君呢。”
蘇引的臉都白了,“微臣惶恐,請皇上務必以江山爲重,微臣真的是微不足道的。”
昏君個頭!就算是,也完全不是她的錯!
“瞧你嚇的,我開玩笑的。”司空隱見狀低笑出聲,頓了頓嘆息道,“好了,不逗你了,我真的還有很多事沒處理,奏摺都要堆成山了。起來罷,我們走。”
蘇引聞言如獲大赦,立馬就站起身來,毫不拖泥帶水,“皇上,我們走罷!”
皇帝大人終於良心發現了!她終於可以解脫了,天知道她這會兒被嚇死多少腦細胞。
司空隱緩緩起身,伸手拉住了那雀躍的就要飛起來的人,“與我分開你似乎很開心呢。”
笑容僵在臉上,蘇引連連搖頭,“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微臣對皇上的心天地可證。”
“這還差不多,走罷。”司空隱滿意的勾脣,尋到掌心的手十指相扣大步朝回走去。
眼看就出了院門,蘇引的腳步變得越來越慢,看着兩人緊握的手滿頭黑線,皇帝大人一點兒要鬆開的意思都沒有,他該不是想直接拉着她走出去罷?就不怕被人看到麼!泠崖何念他們還在外面啊,多尷尬啊!泠崖要是看到了……皇帝大人怎麼總是做讓她抓狂的事呢啊。
明顯感覺到身旁的人放慢了腳步,司空隱微微轉眸看了一眼,脣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到了門口蘇引終於忍不住開口,“皇上……唔。”
突如其來的吻成功的堵住了蘇引接下來的話。
看着那張呆愣的臉,司空隱勾脣一笑,扣緊那隻手大步走了出去。
蘇引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門外的無數目光已經投了過來,避無可避,一瞬間她恍然明白了方纔那一吻的目的,皇帝大人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不讓她開口,故意將關係公諸於衆!
那兩人並肩而立比太陽還要耀眼,相攜的手的讓那幅畫面更加震撼,愣了一會兒,一衆人才反應過來同時跪了下去。
“參見皇上。”
看着兩人緊握的人,泠崖倏地眯起眸子,跟着人羣跪下去,垂在身側的雙手不自覺地緊握起來。
視線掠過最後那抹黑色身影時,司空隱微微一暗,良久才道。“都起來罷。”
從來都是在人羣中參拜的那一個,如今卻站在了被參拜的位置,對立的注視讓蘇引一千一萬個不舒服,不禁暗暗地掙扎了幾下,可惜都被某人無視了。
這種關係難道不是應該被重重掩藏的麼?他居然還要昭告天下,真是瘋子!
“謝皇上。”衆人謝恩起身,自始至終泠崖都站在最後,甚至連頭也沒有擡。
何念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擡頭,看到兩人依然交握的手時笑了起來,看來皇上已經抱得美人歸了,蘇大人終於想通了,他的苦日子也終於到頭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司空隱轉身望向身旁的人,已有所指的開口,“朕要走了。”
“恭送皇上。”蘇引聞聲一怔,下意識的躬身行禮,也趁機擺脫了被鉗制的手,終於獲得了自由。“嗯。”司空隱應了一聲卻沒有動。
蘇引站起身來,見身前的人還站在原地不禁有些愕然,轉頭看了看何念,何念只是搖頭。
這傢伙在幹什麼?又想玩什麼把戲?她怎麼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遲遲得不到迴應,司空隱無奈的搖頭,“是不是忘了什麼。”
忘了什麼?蘇引不解的揚眉,“微臣愚鈍,請皇上明示。”
“既然蘇大人要求了,那朕就明示罷。”司空隱點點頭,下一刻突然伸手將身前的人拉進懷裡,四目相對,在那雙眸中看到了明顯的震驚之後滿意的笑了,不在意的看了一旁的人一眼,壓低聲音道,“阿引忘了每天要給朕一個吻。”
蘇引不可置信的擰眉,雙手死死地抵住那不斷迫近的胸膛,又驚又惱,“在這麼多人面前皇上你……唔!不……”剩餘的話被突然靠近的人奪去了呼吸,溫熱的薄脣完全是強硬的侵略之姿,不讓她有任何抵抗的機會。
瘋子!這傢伙絕對是個瘋子!
何念見狀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一回過神來趕緊轉過身去,身後的一衆侍從也紛紛轉過身,各個面色震驚。
皇上居然絲毫也不顧及就在外面……有那麼按耐不住麼?也不怕將蘇大人嚇到了。
不過,這麼多年總算見到皇上像個正常男人了,他曾經一度以爲皇上不會男女之事呢,還爲此準備了不少東西,事實證明這種事完全是天生的。
何念正感慨着呢,不經意的擡頭就看到了了不得的一幕,馬車旁的泠崖竟直直的盯着他身後在看,不用想也知道在看什麼了,這種事情這小子難道不是應該避開的麼?怎麼……
正欲走過去阻止,在看到那雙冰冷的眸子僵住了動作,聽着身後曖昧的聲音恍然間明白過來。
原來如此。
他就說皇上就算不在意別人的眼光也不至於在人前就……原來是做給人看的,但是這個泠崖應該不是罷?如果是跟在蘇大人身邊那麼久不早就……那什麼了,還用等到現在?可若說皇上太過未雨綢繆的話也不盡然,因爲現在那個人的眼神就有些奇怪,非禮勿視,何況還是自家主子,正常人都不會盯着自家主子親熱的罷?
難懂這個人真的對蘇大人有想法?
同一時間,每個人的心思都截然不同。
蘇引覺得她就快要暈過去的時候,脣上的掠奪終於結束了,火熱的脣舌輕輕貼着她像是在安撫一樣,喘息已然控制不住,即便她不想發出那樣的聲音卻根本控制不住,雙腿已經沒有了支撐的力氣,若不是被緊緊抱住她肯定會跌坐在地上。
這混蛋真的是瘋了,他這是在做什麼?根本已經不能算作是吻了罷,根本像是做給什麼人看一樣故意維持了很長時間,可是這裡根本沒有那種人罷?果然是因爲本身的原因?熱愛當衆表演?次奧!變態啊!
緋紅的臉,迷離的眸子,司空隱定定的望着懷裡的人,深深地看了幾眼俯身將之抱了起來。
雙足懸空,將蘇引嚇了一跳,失重感讓她下意識的摟住了某人的頸項,細微的動作換得某人盪漾的笑。
蘇引在心裡無語的犯了個白眼,任由着某人去了,反正她現在也沒有力氣走,深深地羞恥感去揮之不去,她突然覺得烏雲罩頂,以後她要怎麼見泠崖啊!完全被人那麼從頭到尾的圍觀了啊!
司空隱將蘇引抱進了馬車裡,路過泠崖身邊時輕輕勾了勾脣角。
泠崖眸色一暗,斂眸往一旁退了兩步。
終於到了獨立的空間,蘇引長長的鬆了口氣,擡頭對上那雙含笑的眸子,在心裡忍不住腹誹了幾句,面上卻沒敢表現出來,“多謝皇上送微臣到馬車上來,不過微臣可不可以小小的提點建議,雖然我答應皇上的條件但是請皇上以後能不能別在大庭廣衆之下做那些親密之舉,輿論壓人,就算是皇上也該注意點兒,至少在微臣有承受能力之前。”
“朕知道了,下次會注意的。”司空隱點頭,答應的乾脆。
蘇引還在想接下來怎麼說服,沒想到皇帝大人破天荒的好說話,不禁有些傻眼。
真的假的?這就同意了?
對上那雙震驚的眸子,司空隱伸手揉了揉蘇引的發頂起身離去。
車簾緩緩落下已不見了那抹耀眼的紅色身影,蘇引愕然眨了眨眼,“真……真是好詭異啊。”
不過既然答應了就說明以後會主意的罷,應該。
片刻之後聽到了何唸的聲音,腳步聲漸漸遠去,車簾被人從外掀開看到了車門前那抹熟悉的身影,蘇引立即轉過臉,一時間沒人說話覺得尷尬的不行,“咳……咳咳,那個……皇上他們走了麼。”
她這不是問了句廢話麼!
泠崖低低的應了一聲,躬身上了車。
車廂微晃,馬車緩緩前行,蘇引扭頭看了一眼,見泠崖坐在離她最遠的門口位置,想到方纔的事覺得她有必要解釋一下,“其實……”話說出了口又覺得不妥,“我還是回去再跟你說罷,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車外的可是宮裡的人,說不定還是皇帝大人的人,小心爲上還是忍耐一會兒罷。
這一次泠崖甚至連回應都沒有了,只是靜靜的坐在那兒,低着頭也不知在想什麼。
蘇引因爲覺得尷尬一路上也沒敢去看泠崖,沉默維持到了府裡,下車的時候蘇引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泠崖?”
泠崖像是沒聽見怔怔的便轉身朝後院走,失了魂般。
蘇引凝眉快步跟了上去,“泠崖你怎麼了?”
手臂突然被拉住,泠崖一怔終於回過神來,“我沒事。”
“你這個樣子像是沒事麼?你是不是因爲方纔……”話說到此處,蘇引朝周圍看了一眼,見三三兩兩路過的侍女正朝這邊張望,眸色一沉轉而抓住了泠崖的手,“跟我來。”
溫軟的觸感從掌心傳來,泠崖僵住了動作,任由蘇引攔着他朝後院走。
見人走遠了,圍觀的侍女終於小聲的議論起來。
“發生什麼事兒了啊?大人跟泠護衛好像很奇怪的樣子。”
“的確是有點不對,不過你沒發現麼!大人牽了泠護衛的手哎!”
“看到了啊,不久牽手麼有什麼奇怪的?”
“是算不上奇怪啦,可是我看到就覺得好激動!大人那麼美,泠護衛那麼俊,總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好養眼啊……”
“呃,你這麼說好像也是哎……”
進了書房蘇引停了下來,還沒來得及轉身手便被掙開了,回頭一看泠崖已經退開了她兩步,那神態好像她是洪水猛獸一般,“泠崖你……你這什麼意思?那是皇上對我……不是我要那個他的好不好!我怎麼感覺你把我當色狼一樣啊。”
他的反應是不是有點過於奇怪了,就算看到那種畫面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罷,雖然說她很鬱悶,如果讓她圍觀的話她倒是很樂意。
“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泠崖凝眉,一接觸到蘇引的視線就轉開了視線,心中越發的怪異起來,“只是一時接受不了公子的轉變,爲什麼突然間就跟司空隱……之前明明還在找人。”
他怎麼了?爲什麼變得這麼奇怪,從看到那幅畫面開始就變得很奇怪。
蘇引聞言無奈的嘆了口氣,有些負氣的坐到桌旁,倒了杯茶一口灌下去才道,“你以爲我願意麼,那不是形勢所逼麼。你知道他今天叫我做什麼的,我要是不答應今天就會被拆穿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中了什麼魔偏偏就盯上我了。我也沒想到他會在那麼多人面前就做那種事,那個畫面你就忘記罷,啊!真是……臉都丟光了。泠崖你忘了聽到沒,全部忘了!”
“拆穿是什麼意思?答應又是什麼意思?”泠崖緩緩開口,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抑制住心裡的異動。
“拆穿就是拆穿,我真不想解釋這種事情……”蘇引懊惱的撫上眉心,半晌才道,“他叫我今晚留在宮裡陪他,這個就不用我解釋是什麼意思了罷。他是皇帝,他用身份壓我,我根本就沒有別的選擇只有用緩兵之計。現在先拖着再說,實在不行就跑路罷,回西越不現實,秦越還指着我做事我要就這麼回去了他不但不會幫我說不定還會將我再度當成禮物送回來。泠崖,如果我們兩個逃走的話,你有把握麼?”
泠崖聞言一震,驀地擡頭,對上那雙認真的眸子眸色一暗,不自覺地點頭,“嗯。”
方纔喘不過氣的感覺因爲這一句話突然輕鬆了,原來她並沒有接受司空隱,只是緩兵之計而已。
蘇引滿意的笑了,眼睛因爲笑意眯成了月牙,“那就行了,實在不行我們就跑路罷。”
看着那張笑臉,泠崖也不自覺地勾起脣角,腦中閃過司空隱的臉眸中的笑意瞬間消失,“若真要離開的話必須得好好地計劃一下,不然一定會司空隱發現,那個人不是簡單的人。”
就憑他對他的警戒便足以說明這個人生性多疑,而且考慮事情全面細緻,未雨綢繆將一切可能扼殺在搖籃裡。
“這倒是。”說到此處,蘇引不覺頭疼起來,“這件事的確是要好好地計劃一下,若是讓他發現那就真的死定了。對了,之前不是說要回西越祭祖的麼?我覺得這是個機會。”
“公子的意思是要從西越離開?”泠崖詫異的揚眉,“公子此舉不是將西越陷進去了麼,對於秦越……公子真的能做出這種事?”
對西越有着那麼深厚的感情,而且還有秦越,那時被逼絕地她也不願違背皇命而是選擇自殺,秦越在她心裡那樣重要,她真的放下了麼?她雖然失去了對秦越的記憶,但他總覺得她有一日會想起來。
“秦越?”蘇引無謂的聳聳肩,“秦越不是問題,我只是不想將我個人的問題牽扯到兩國邦交,當然不是在西越離開,我的意思是在迴天禹國的途中離開。一來一往不容易教人起疑,而且祭祖是必須要做的,也許這是我最後一次祭祖了也說不定。一旦做了這個決定就等於要與過去的一切斬斷聯繫,我不可能因爲某些事而暴露自己。”
“我明白了。”泠崖斂眉,緊握的雙手一點點放鬆下來。
她說的都對,只是她真的能與過去告別麼?斬斷一切聯繫,蘇家的家訓,西越的希望,兩國的和平,秦越的情,還有與司空隱司空尋之間的牽扯……她曾經將身上的責任看的那麼重,曾經將秦越看的那麼重……她本是受人矚目的人上人,受天下人的崇拜,坐擁榮華富貴,他只怕她有一日會後悔。
“怎麼了?”察覺到泠崖的異樣,蘇引疑惑的詢問。
泠崖一怔,搖了搖頭,“沒什麼。”
蘇引見狀微微眯起眸子,她越看他越是避開她便故意嘆息道,“泠崖什麼時候也有心事瞞着我了,我原以爲我們之間沒有秘密呢。”
從皇宮回來就很不對勁,不敢與她對視肯定是心虛怕被她看出什麼,可到底是什麼?
她的事他都一清二楚,可對他她竟什麼都看不出來,是她太容易被看穿還是他隱藏的太深?總之,她太失敗就是了。
“不是!我……”泠崖下意識的想解釋,話一出口又不知該怎麼開口,“其實……其實也沒什麼,泠崖就是公子要仔細考慮清楚,這次的不是小事,攸關生死甚至兩國和平,泠崖只希望公子以後不會後悔。”
“後悔?”蘇引聞言輕笑,“我怎麼會後悔啊,我做的決定就絕對不會後悔。居然想這種事情,泠崖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其實擔心的人應該是我罷,要是泠崖以後後悔了怎麼辦?到時候跟着我說不定連飯都吃不上呢。”
“泠崖怎麼會後悔,泠崖一生都是屬於公子的。”泠崖一急便有些不知所措,因爲蘇引從來懷疑他。
看着那人僵硬的動作,蘇引不禁莞爾,“原來如此,原來泠崖一生都是我的啊……嗯?這句話好像有點歧義啊?泠崖你什麼都是我的麼?”
“我……”泠崖啞然,完全沒想到蘇引會問他這種問題。
“瞧你緊張的,我開玩笑的。”某人終於良心發現。
“公子……”泠崖無奈的凝眉,僵硬的身體終於放鬆下來。
蘇引見狀樂的大笑,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泠崖我發現你緊張的時候會攥拳頭咬脣哎!怎麼跟個女孩子一樣啊,真可愛!”
泠崖的臉徹底的僵了。
可……愛?!
她居然說他可愛……
計劃歸計劃,蘇引還是堅持等梁州案結束之後再實施計劃,藉着手傷拖了又拖了一天,第二天決定去上早朝,因爲蘇引知道她再不去皇帝大人又會對她施壓了。
臨近日落,府裡也開始安靜下來,蘇引躺在屋頂上看夕陽,原本還挺愜意的,一想到明天的早朝就什麼心情都沒了,瞬間跌入谷底爬也爬不上來,“唉,要是這一天不會結束的話該多好,這樣就見不到那個人了。”
“你就那麼不想見到我,怎麼?躲得還不夠?”身旁突然多了一道聲音,陰測測的聽的人毛骨悚然,更驚悚的是這個聲音還熟悉的要命。
身下一滑蘇引差點沒摔下去,幸好及時抓住了屋脊,“七王爺拜託你出現的時候打個招呼行麼?”
她覺得總有一天她會被這妖孽嚇死,每次出現都跟鬼一樣無聲無息的。
“哼。”司空尋冷哼一聲,直接坐了下來,“這幾天忙的不着邊際有結果了沒有。”
蘇引坐起身來往一旁挪了挪,“有沒有結果王爺應該比我更清楚罷。”
這蘇府已經被各路人馬包圍了好麼,她真懷疑那些人監視的時候會不會碰巧蹲在同一棵樹上。
司空尋驀地轉頭,“你這是在指責我?我明明是好心在保護你。”
“既然王爺都說是好心在保護我了,我又怎麼敢指責王爺呢。”
“幾天不見脾氣見長啊,現在都敢諷刺我了。”
蘇引一臉謙虛,“不敢不敢,王爺過獎了。”
司空尋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我是在誇你麼?”
“我就當王爺是在誇我了。”
“算了,不想跟你爭。”司空尋擺了擺手,就地躺了下來,俯視的角度剛好能看到蘇引臉上的全部表情,“昨天進宮去做什麼。”
果然進入正題了麼。蘇引轉頭迎上那道視線,“既然王爺問了,那我也不瞞王爺了。昨天進宮皇上對我下最後通牒了,他直接以皇權壓人,我不得已只能同意了。雖然不是我自願的,但現在與皇上的確是那種關係了,所以……王爺以後還是與我保持距離的好。”
司空尋幾乎是立即就變了臉色,鳳眸冰冷,殺人一般,“你說……什麼。”
他竟然直接以皇權壓人,卑鄙!不過那的確是他會做的事,本就是那樣的人,所以現在這是在向他炫耀讓他後悔麼。哼,真幼稚啊!他以爲身份就代表一切了麼?他會那麼輕易服輸?可笑。
“我想我說的足夠清楚了。”蘇引轉頭避開了那雙眼睛,總覺得要吃人似的,這傢伙太易怒了。一會兒發起瘋來倒黴的豈不是她?見鬼,泠崖跑哪兒去了?那會兒不需要他在時候總在眼前晃悠,這會兒需要他的時候倒是不見了蹤影。
“給他了麼。”
冰冷的聲音近在咫尺,蘇引一驚驀地往後仰去,“什……什麼?”
又來了!這是要嚇死她?說話總貼着人耳朵是病罷!
司空隱冷着一張臉,“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蘇引滿頭黑線,“方纔王爺嚇到我了沒聽清,王爺能再重複一遍麼?”
剛剛說了什麼?怎麼感覺不太對啊。
司空尋不悅的凝眉,傾身靠過去,伸手拉住了蘇引的腰帶,“我問你給他了麼。”
“給他?給什麼?”蘇引一臉茫然,看着自己的腰帶被人抓在手裡出了一身的冷汗,要知道只要這丫頭隨便動動手指,她就有裸奔的可能,就算沒那麼嚴重也絕對會走光!她怕熱就穿了一層,結果可想而知,她現在突然好後悔爲什麼不適應這裡的習慣多穿幾件衣服!以後再面對這倆兄弟的時候絕對要多穿幾件。
司空尋覺得不可置信,“你居然不懂我的意思?你明明是去過青樓說不定已經……別跟我裝,我不信。”
青樓?蘇引一怔終於明白過來,表情變得十足怪異,“王爺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這倆兄弟果然都是一個德行!
“沒有?”
蘇引無語,“當然沒有。”
皇帝大人雖然流氓了點兒,但不至於是個禽獸罷?雖然將來很有可能進化成禽獸。
“我不信。”司空尋冷哼,握住腰帶的手緊了幾分。
蘇引風中凌亂了,“不信……王爺,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才能信,但是真的沒有。其實這件事王爺問錯了人,這件事王爺應該去問皇上纔對,他最清楚而且他絕對不會騙你。”
她爲什麼要跟人討論她有沒有被x的事啊?!
“他只會回答有。”
蘇引:……
好像真的是這樣?不過這跟她有什麼關係啊!難道她要因爲他見鬼的懷疑讓他驗明正身不成?!
四目相對,一個冷漠,一個無語。
司空尋正要開口就被蘇引打斷了,同時一把抓住了腰帶,“如果王爺想驗明正身之類的請立即打消念頭,不然……不然……”威脅了半天卻半天找不到可威脅的事物,情急之下只好拿自己當賭注,“不然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你!”司空尋眸色一沉,“我只是看一下又不會怎麼樣,都是男人你在彆扭什麼?還是你做賊心虛了?”
他的反應是不是太大了點兒?就算是真的跟皇兄怎麼樣看看也沒什麼罷。
不會怎麼樣?會死好不好!當然這話蘇引是不會說的,“反正……反正就是不行!”
“本王就是要看!”司空尋也有些惱了,更覺得怪異。
蘇引一口氣沒上來,乾脆緊抓着腰帶站了起來,“我現在就跳下去。”
“你敢!”
對上那雙惱怒的鳳眸,蘇引笑的魅惑衆生,“我爲什麼不敢?”語畢便一掌推開司空尋轉身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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