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哲冷汗涔涔而落,這要是得罪了葉家家主,怎麼回去向城主交代,趕緊起身賠禮道歉道:“葉家主,我不是這個意思,剛纔是我言語不當,葉家主息怒,城主絕對沒有小瞧葉家的意思。”
“勿要多言!這裡不歡迎夏大人,夏大人請離開吧!”葉蒼鼎伸手讓出路來,意思是請夏哲出去。
夏哲這下緊張了,冷汗越流越多,眼看葉蒼鼎要趕人,硬着頭皮,還要說些什麼彌補,卻聽葉非然咬牙冷聲道:“替我轉告楚城主,我葉非然,絕對不會忘了今日之事,以後必當結草銜環,報答楚城主的大、恩、大、德!”
這話說的夏哲臉色由紅轉綠,甚是好看。
“葉小姐,我並非……”
“好了,沒什麼話好說了,夏大人請吧。”葉非然冷笑着偏頭再不看他。
夏哲自覺沒什麼臉面待下去了,最後只好對衆人道:“今日是夏哲言語失當,改日必會登門致歉,楚城主幾日後也會親自到府向衆位表達歉意,那下官就告辭了。”
夏哲乾巴巴說完,覺得再待下去也是尷尬,便趕緊離去了。
等夏哲離開後,葉蒼鼎憤怒的瞪了葉非然一眼,道:“罰你跪在這裡,不到一天不準起來!這一天裡誰也不準給她東西吃!誰敢給她東西吃,一起罰!”
葉蒼鼎撂下這句話,憤怒的甩袖走了出去。
葉非然冷冷的盯着葉蒼鼎離去的背影,這就是她的父親呵,眼中只有家族的榮耀與尊嚴,哪有她的委屈和不甘。
葉非然依然跪了下去,不是因爲她覺得愧疚,而是她要用下跪來提醒自己今時今日所受的一切。
葉詩瑤在遠處冷嘲熱諷着,柳如香含着幸災樂禍的笑意冷冷的瞧着她,她全然沒把她們放在眼裡。
等衆人都散了,葉非然卻低下了頭,緊咬下脣,直到咬出血來,握成拳的手中,指甲已經深深陷入了肉裡。
葉非然不知道的是,她跪在大廳的同時,外面已經兵荒馬亂了。
不知道哪兒來的一隻貓,趁葉蒼鼎不注意的時候狠狠劃傷了葉蒼鼎的後背,等他命人去抓的時候,卻連貓的影子都沒看見。
葉家家主哪受過這樣的氣,但找了一下午都沒找到那隻傷他的貓,憤怒無果之下,只得悻悻作罷。
葉青朗來了幾次,帶了些東西給葉非然吃,葉非然只是讓葉青朗把東西放到一邊,表示自己沒有什麼胃口。
葉青朗又是嘆氣又是惱怒,卻不知說什麼來安慰葉非然。
葉非然搖搖頭,擔心被葉蒼鼎看見,讓葉青朗離開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垂緌躺臥在了葉非然旁邊,葉非然一低頭,垂緌正好擡起金燦燦的瞳孔認真的盯着她。
嘴角翹起一個微小的弧度,雖然小,但卻是這麼多天來,唯一一次真心實意的笑着的。
葉非然摸了摸垂緌的頭,垂緌露出嫌棄的表情,但卻是默默忍受着,難得的沒有說話。
葉非然一看垂緌苦大仇深的表情,禁不住又笑了。
垂緌懶洋洋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掌,燦金的眸子深沉的盯了她很久,最後搖了搖頭緊挨着葉非然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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