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人竊竊私語道:“到底怎麼回事啊,她不應該選擇葉非然嗎,怎麼會選了應承。”
另一人道:“應該慕容長雪的傷還沒完全好吧,也是,才三天,能好成什麼樣,可能覺得沒有把握贏過葉非然,應承是三人裡面相對最弱的,選擇他也無可厚非啊。”
那人點點頭:“你說的對,應該是這個原因。”
當然,不僅這兩人,其他人也是這樣猜想的,並且把他們的猜想理所當然的當成了事實。
畢竟只有這個理由是他們認爲能解釋的清的。
慕容長雪面無表情的經過葉非然時,葉非然仿若看到了慕容長雪臉上強裝的,要一點點崩裂的情緒。
葉非然的嘴角冷冷一勾,輕聲朝下面走過的慕容長雪道:“不服氣嗎?我可是很期待你的反擊呢。”
葉非然說完這話,眉眼微彎,如月牙的眉毛看起來是那麼的單純無害,可誰能看到她眸眼中深藏的自信與不屑呢。
慕容長雪臉上冰冷的彷彿凍住的表情已經徹底的繃不住了,她緊咬牙,臉頰有些微的扭曲。
“葉非然,我真是沒見過像你這樣讓人厭惡的人。”
葉非然淡淡一笑,嘴角淺淺勾起,緩緩道:“正相反,我見過很多像你這樣讓人厭惡的人。”
慕容長雪陰沉着一張臉,再也不想看葉非然,直接朝前走去。
葉非然擡頭,微微一笑,過嘴招,真是不自量力啊。
葉非然作爲一個旁觀者,看着慕容長雪與應承幾招過後,應承就已經狼狽的落敗。
慕容長雪取而代之。
葉非然搖搖頭,看着慕容長雪一臉冷冰冰的模樣,不禁嗤笑一聲。
裝什麼裝,心裡還不是很高興。
其實此時慕容長雪並沒有葉非然想的高興,而是感覺非常的屈辱。
她其實想挑戰的是葉非然,但是蘭妮院長的話她也不能不聽,康妮學院必須有一個人進入到大會試的前三名,這不僅關係着康妮學院的名聲,也關係着蘭妮院長的顏面,她不得不遵從。
慕容長雪緊咬脣,薄薄的粉嫩紅脣都要被她咬出血來。
葉非然拍了拍慕容長雪的肩膀,冷冷笑道:“別咬了,反正你咬的再狠也不是咬的我的。”
慕容長雪震怒不已,她眸中閃現着憎惡、痛恨的光芒,突然掄起一巴掌,就要呼到葉非然的臉上。
葉非然趕緊後退兩步,臉上的表情越發冷厲玩味兒。
“你就慢慢在這兒生氣吧,我先走了。”
說完這話,葉非然已經遠遠的離去,慕容長雪愣愣的看着葉非然離去的方向,咬緊牙,發現大部分人都已經離去了。
耳邊突然聽得蘭妮院長高興的聲音。
“長雪,乾的不錯,你是我的驕傲,同樣也是我們康妮學院的驕傲。”
慕容長雪陰沉着目光,看着蘭妮院長高興的表情,她卻是氣悶不已,手指緊緊捏成拳頭。
葉非然,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匍匐在我的腳下!
葉非然和南宮祈鈺簇擁着離開了比試場,大家高興的歡呼着,吶喊着,簇成一圈,將葉非然和南宮祈鈺齊齊扔了起來。
興奮的叫嚷、午休的喧鬧響徹整個天聖學院!
南宮樂宣眼中帶笑:“非然,你真是太牛了!”
林煙兒也是無比激動:“非然姐!恭喜你!”
其他人也是紛紛高興的祝賀道:“祝賀你們贏了!我們天聖學院晉級了兩位!你們是我們的驕傲!”
被不斷拋上去,又不斷落下來的葉非然終於穩穩的落了地,回眸,看見南宮祈鈺也是好笑的搖着頭,一臉無奈之色,但是眸眼中分明是帶着笑的。
南宮祈鈺微笑着,笑容溫雅柔和:“祝賀你。”
葉非然嘴角微勾,一抹高興的笑意便順勢流瀉而下。
“你也是。”
南宮祈鈺朝葉非然走近幾步,其他人喧鬧的人突然主動安靜了下來,並且自發的給南宮祈鈺讓了一條路出來。
葉非然一直保持着微笑,她目不轉睛的盯着朝她走來的南宮祈鈺。
南宮祈鈺最後站立她的面前,嘴角微微一抿,笑容中帶了些許的興奮,映襯着看起來有些微紅的臉頰,倒是有不同的旖旎風姿。
“非然,其實我……”
葉非然突然眯起眼,伸出一隻手做出阻止的動作:“有什麼話等一下再說。”
南宮祈鈺一愣,然後看着葉非然擦過他的肩膀,大步流星的朝他身後走去。
卡地一雙勾魂奪魄的桃花眼笑眯眯、懶洋洋的盯着葉非然。
南宮祈鈺一看,這不是那日見過的那人嗎,不禁暗沉了雙眸,拳頭微微攥起,這人到底跟葉非然什麼關係?
葉非然走近卡地,狡黠的眼睛四處掃視了幾下,卻發現沒有其他人的影子,於是笑問:“你怎麼來了?白炎宿呢?”
卡地攤開手,有些無奈:“主子現在有事,讓我先來找你。”
葉非然故作驚訝的睜大眼道:“他現在不擔心你跟我走太近了?”
卡地肩膀故意碰了葉非然一下,眨了眨眼睛,笑的比女人還嫵媚:
“咱倆本來就走的挺近的。”
葉非然嫌棄的退後兩步。
“你離我遠點,真是倒胃口死了。”
卡地繼續沒臉沒皮:“我聽說獲得前三名的人,可以向西方麻熵打聽一個消息?”
葉非然挑眉:“你消息倒是挺靈通。”
卡地哈哈大笑:“也沒有啦,你總是這麼誇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葉非然:……
南宮祈鈺和其他人遠遠的看着兩人,行爲舉止甚是親暱,倒是南宮樂宣有些忍不住的問道:“哥,我看這人來頭不小,他倆什麼關係啊。”
南宮祈鈺暗沉沉的,幾乎是咬牙切齒道:“我不知道。”
南宮樂宣沒有注意到南宮祈鈺此時異常的情緒,又偏頭問林煙兒:“煙兒,你知道他們兩個什麼關係嗎?”
林煙兒還記得卡地,上次就是白炎宿和卡地一起威脅她,讓她告訴非然姐在什麼地方的。尤其是對白炎宿,她可是永生難忘啊。
“他是非然姐的朋友。”林煙兒解釋道。
南宮樂宣笑道:“哦,原來如此。”
南宮祈鈺卻暗自咬牙,心中卻彷彿醋罈子打翻似的,酸澀難當,真的是朋友這麼簡單嗎?
“那你現在是?”卡地挑眉問。
“去找院長。”
卡地眼睛閃亮亮的,積極道:“我跟你一起去。”
突然一道溫潤的聲音傳來,葉非然回頭,卻見南宮祈鈺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道:“我也陪你去吧。”
葉非然笑着擺手道:“不用,我和卡地去就行了。”
說罷,葉非然就轉身先走,葉非然沒看見的是,在她說出這話時,南宮祈鈺頹喪失望的目光,與卡地看着南宮祈鈺時譏諷的笑容。
“小子,我可是勸你早日放棄,要不然小心你的小命。”卡地眯着眼睛,出聲陰狠。
“喂!你還不快點跟上!”葉非然有些不耐煩道。
卡地嘴角微勾,桃花眼微微眯起,朝南宮祈鈺輕蔑的一笑,朝着葉非然的方向跟上去。
南宮祈鈺望着卡地瀟灑離去的背影,眸中霎現陰鷙,口中喃喃自語道:“你又算什麼東西?敢威脅本殿下?”
此時南宮樂宣走了過來,目光望着葉非然離去的方向,疑惑的問南宮祈鈺:“哥,非然姐這是要去哪兒啊?”
“哥?”
沒有迴應,南宮樂宣皺眉將目光放回到南宮祈鈺臉上,才發現南宮祈鈺現在的臉色已經不是難看可以形容了,那是一種努力壓制的,男人獨有的被輕視後的一種憤怒與不甘!充滿了野性的魅力!
南宮樂宣不自覺的害怕的抖了抖肩膀。
剛纔還好好的,她哥現在這是怎麼了……
葉非然和卡地走進西方麻熵辦公的地方,此時西方麻熵正坐在高高的木椅上,手中拿着一冊古樸的書籍,看見葉非然和卡地走進來,頭從桌上微微擡起,朝來者露出淡淡的笑容。
葉非然尊敬道:“院長。”
西方麻熵點點頭,又看了一眼笑眯眯的卡地,也朝卡地微頜首,指着兩邊的座位道:“坐吧,還有這位貴客,你也請坐吧。”
葉非然聽從西方麻熵的話坐了下來,卡地頜首,與葉非然並排坐着。
西方麻熵又是微微一笑,完全從正在辦着的事中擡起頭來。
“找我是有什麼事?”
葉非然微微一笑,“院長,您應該沒忘記您說的話吧。”
西方麻熵撫摸着長長的白色鬍鬚,微微一笑:“當然。”
葉非然眨眨眼睛,有些急切的問道:“那我想問問您,幻醫寶典確實是在天聖學院中嗎?”
西方麻熵突然眯着眼,隨後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看來你也對這個很感興趣啊。”
葉非然皺眉,什麼叫她也對這個很感興趣,難道還有其他人對這個感興趣。
“院長,難道還有其他人問過您這件事?”葉非然眯眸,心中卻有些謹慎和不可思議,那人是怎麼知道有關於幻醫寶典這件事的。
西方麻熵點點頭,已經是承認了。
“是誰?”葉非然趕緊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