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卡地突然憂傷起來,“再過不多久,你就要超過我了!”
葉非然微笑着點點頭,“對啊,卡地,你現在是玄皇三階吧,嘖嘖嘖,許久不見你進步了哦。”
卡地撓了撓自己的頭,不滿的哼哼着。
“誰像你,進步這麼快,我不跟你比。”
葉非然和卡地邊走邊鬥嘴,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幾人已經走出了貓族。
還未走幾步,幾人停下了腳步,因爲在不遠處,艾莉和玉塵就站在那裡。
他們兩個人怎麼湊一起去了,而且看起來,兩人還在這裡呆了挺久的?
艾莉看到葉非然,突然興奮的笑了起來,快步走到葉非然跟前。
“你終於出來了,我在這裡等了你一個月了。”
葉非然不解道:“你等我幹什麼?”
艾莉微張紅脣,又合上,又張開,神情看起來有些尷尬。
“我在裡面的時候都說了,我以後要跟着你的。”
“哦!”葉非然突然記起來了,她皺了皺眉,再次問道:“你考慮好了?”
艾莉忙不迭的點頭,“我考慮好了,不會改變的。”
“這樣啊……”葉非然捏着下巴,在考慮到底該把艾莉怎麼辦。
“這樣吧,我寫封信給西方院長,將你推薦給他,你先在天聖學院學習,你覺得怎麼樣?”
“你的意思是……要先讓我在天聖學院學習是嗎?以後呢?難道我要一直在天聖學院學習嗎?”
艾莉已經認定了葉非然,所以葉非然讓她去天聖學院學習,她內心裡是不願意的。
葉非然搖搖頭,“當然不是,等你學有所成,到時我會需要你的。”
眼睛倏然明亮,艾莉激動道:“你說的是真的?”
葉非然頜首。
“我先去書一封,你拿着信給西方院長,他肯定會收留你的。”
葉非然伸出食指在空中寫着字,金色的字體隨着動作出現在半空中,閃着熠熠的光芒,寫完後,葉非然手掌握起,輕輕一甩,艾莉趕緊張開手心,一道金色的光芒直接射入了艾莉的手心。
“好好拿着。”
葉非然囑咐道。
艾莉張開手,手心上懸浮着金色的字跡,她從頭到尾看了一下,將手心握緊,朝葉非然點點頭。
“我知道了,我會按照你說的做的。”
葉非然朝微微頜首。
“現在就去吧。”
“嗯。”艾莉點頭過後,便迅速離去了。
葉非然扭頭,見玉塵已經自動自覺的跟在了白炎宿的身後。
他還狀似無意的瞄了葉非然一眼,眸子微眯起。
怎麼會這樣,不過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她現在的水平已經超過了他?
玉塵還以爲自己看花眼了,但是再次仔細去看時,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看錯,葉非然現在真的已經達到了玄皇二階。
怎麼會這樣?這一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
疑惑、迷茫、不相信,玉塵盯着葉非然的眼神情緒複雜。
但是他卻沒有將疑惑問出口,因爲他看到,葉非然只是冷眼瞥了他一眼,不,連瞥都算不上,她根本沒有正眼瞧他一眼。
呵,已經到了不正眼瞧他的地步了嗎?怎麼說,他也是白盟的五大明王之一,已經被這個女人無視到這種地步了嗎?
果然是夠狂啊。
“你一直盯着我孃親看幹什麼?”
突然,一道輕靈的聲音在玉塵的身後響起,玉塵嚇的扭頭,見身後一個身材嬌小,穿着鵝黃色裙子,金色的頭髮梳成了俏皮的樣子,如黑曜石般明亮清澈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我……”玉塵被身後的女子弄的差點兒說不出話來,突然,他意識到什麼,皺眉問:“你是誰?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你管我是誰。”火火不屑的哼了一聲,蹦蹦跳跳的跑到了葉非然身後。
火火指着玉塵,對葉非然道:“孃親,剛纔那個男人一直盯着你看,可討厭了。”
這次,葉非然才真正把目光放到了玉塵身上。
淡漠的脣角微微勾起,不必說,她也知道玉塵剛纔看着她的眼神肯定是充滿了嘲諷、譏誚。
不過她一點兒也不在乎,一個瞎子,無論用什麼樣的眼神,往哪兒瞟,都是可以讓人原諒的。
不過白炎宿顯然不這麼想。
“玉塵,剛纔的眼神往哪兒看呢?”白炎宿眯着眼,眼神幽邃恐怖。
“我……”玉塵苦着臉看了眼葉非然,又苦巴巴的看向白炎宿。
“還看?眼不想要了是吧?”
聲音低沉,黑眸幽暗,臉上佈滿了陰霾。
“以後再盯着她看,直接把眼挖了再來見我吧。”
……
玉塵像被馴服的寵物一樣低着頭跟到了白炎宿的身後,現在,再給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擡頭看葉非然了。
不管是嘲諷的、疑惑的、還是其他,他一眼也不敢多看了。
“白炎宿,你知道幻醫師公會在哪兒嗎?”
眉頭微蹙,白炎宿目不轉睛的看着葉非然,搖了搖頭。
“幻醫師公會是一個非常神秘的公會,除了真正的幻醫師,應該沒有人知道公會的具體位置,雖然海月大陸上無數人想要尋找幻醫師公會,但是數百年來,根本沒人可以找的到。”
“怎麼會這樣?那他們爲什麼要成立公會。”
葉非然十分不解。
“雖然幻醫師數量少,但是聯合起來,影響力不會小於一個帝國對整個大陸的影響力,而且也更加方便管理。”
影響力,幻醫師公會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看出了葉非然臉上的疑惑,白炎宿忍不住笑道:“還虧你是幻醫師呢,連這點都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葉非然皺眉,很無辜。
“傳說,海月大陸曾經出現過一名幻醫師,這位幻醫師能生死人肉白骨,也就是說,他能起死回生。”
白炎宿盯着葉非然,神情十分嚴肅。
葉非然點點頭。
“這些我都知道,不過這不是傳說嗎?”
難道傳說還能當得了真?
“我們都說空穴來風,沒有穴哪兒來的風,既然有此傳說,那肯定是有事實作爲依據的,不過事實到底怎樣,誰也不清楚。”
白炎宿溫柔的摸了摸葉非然黑髮,微笑着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