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公安廳,轄下拘留室。
華新被公安幹警粗暴的抓着臂膀,推搡着進了1號審訊室。
1號審訊室,是審訊窮兇極惡的兇徒的審訊室。
審訊室一邊,是一個鐵柵欄,鐵柵欄內有一張固定的特製椅子。
華新被公安幹警推進了鐵柵欄之中,並且禁錮在了椅子上,這才退出鐵柵欄,臨走之時還把特柵欄鎖好。
鐵柵欄正前方是一張辦公桌,辦公桌上面有電視機,攝錄機以及DVD等機器。整個審訊室很簡單。
特柵欄前有三人,負責審訊的刑偵隊長,也就是抓捕華新,並把他送進審訊室內的周凡,負責文件記錄的女警員以及負責安全工作的警員。
“姓名!”
周凡是省公安廳刑偵總隊副隊長,與刑偵總隊隊長*不對路,他是屬於王系一脈。
“華新。”
華新不怕王鑫不來,他們這類身居高位者,對權勢的眷念已經深入了骨子裡面,看得比生命還重,一定會來找他的,他倒也比較配合周凡。
“年齡!”
“18。”
周凡頗爲驚訝的看了一眼華新:“尼瑪,才18,這也太妖孽了吧。難怪,省委書記王鑫主動提出要搞他。”
“籍貫!”
“蜀山省銀城鎮!”
華新配合周凡,讓周凡有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這讓他很不舒服:“說吧,犯了什麼事?”
“沒犯事。”
華新可不會傻裡吧唧的承認:“我就納悶了,我剛剛檢舉揭發了一個重大案件,把重要的證據上交了省紀委,爲什麼就被人送進了局子裡面,我還想知道呢。”
“華新,請你嚴肅點,收起你那一副玩味的臭臉。”周凡很不爽華新渾然不在意的態度,衝着華新拍了桌子。
“我沒犯事!”
華新聳了聳肩,斬釘截鐵的道。
“啪!”
周凡衝着華新拍了桌子怒斥道:“華新,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周凡惱羞成怒,似乎到了嚴刑逼供的階段。華新冷笑:“我沒犯事。”
“犯沒犯事,不是你說了算,證據說了算。”周凡嚴肅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勸你儘快交代自己的犯罪事實。”
啪。
周凡隨手打開了一盞高強度、大功率的白熾燈,昏黃熾熱的燈光照向華新,熱浪撲面而來,華新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的,暗道原來用慣用的手段來消磨我的意志。
“姓名。”
“華新!”
“年齡。”
“18!”
“籍貫。”
“蜀山省銀城鎮!”
……
周凡利用審訊技巧,一遍一遍的審訊華新,消磨華新的耐心以及意志。華新起初還很配合的陪着周凡玩了兩三遍審訊的遊戲,最後就沒了耐心,哼哼冷笑兩聲陪着周凡幹瞪着。
高強度,大功率的白熾燈,強烈的熾熱強光照向華新,他也覺得臉頰火辣辣的,渾身很熱,口乾舌燥……
審訊一遍又一遍進行着,翻來覆去的換着人審訊。
而問題還是那麼幾個,一直不變。
問的人煩,回答的人同樣也煩。
但是,就是不讓華新睡覺,以此消磨華新的耐心以及意志,可惜他們低估了華新的意志……陪着華新干瞪着眼,一無所獲。雖然把華新折磨的欲0死0欲0仙,自己也疲憊不堪。
周凡鑑於折磨了華新一天一夜,不僅一無所獲,自己也疲憊不堪,不由一發狠,準備動用暴力手段折磨華新,可當華新當着他們的面咯嘣一聲崩斷了手中的手銬時,周凡等人瞬間傻眼了……便不敢隨意動用暴力手段。
審訊就這般僵持了下去,高強度,大功率的白熾燈一直照着華新。華新感到渾身很熱很熱,不僅口乾舌燥,更是汗流浹背,但是心中蘊含的怒火也一點點的醞釀着……
……
省政府辦公大樓,省委書記王鑫一早來了辦公室。
早晨4.5點鐘的時候,他又被一陣頭疼,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至此睡意全消,一陣梳洗+上晨運,吃過早飯時間都還很早,他便抵達了辦公室。
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半個月時間,剛開始一週他渾然沒有在意。但是,隨着清晨頭疼,還伴隨着視力障礙以及輕微的精神異常,尤其是容易暴躁,他略微上心,不由隨手找了下度娘,一查便嚇了他一跳,這是腦癌!
王鑫有些怒,一下子就關了度娘。
這度娘雖說什麼都能查,但是錯誤也他媽賊多。
他選擇了不相信,不了了之。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腦癌如同魔障一般縈繞在他的心間,揮之不去。他怕,他怕自己真的得了腦癌,所以一直不敢去醫院檢查……直到被華新一語道破,腦癌便如同揮之不去,時時刻刻折磨着他的怨靈一般讓他恐懼。
王鑫這段時間來的很早,可苦了他的秘書李小麗。
李小麗最開始見王鑫來的這麼早不以爲意,認爲他只是臨時興起。隨後幾天都是這麼早,她才提前了上班時間,在王鑫抵達辦公室前抵達辦公室準備一切工作。
李小麗替王鑫整理好了辦公室,衝了一杯好茶。
這時,王鑫也到了。
李小麗便當着王鑫的面進了辦公室,並且把茶水放在他的辦公桌上。
王鑫只是衝着李小麗點了點頭,就在後者點頭欠身準備離開時,卻從背後聽見一聲脆響,卻是王鑫把茶杯打翻,滾燙的茶水燙傷了他的左手,下意識的發出一陣哎呀聲,以及……一句粗口,操!
李小麗愣了一愣,有啥傻眼。
操?
怎麼會?
王書記居然爆粗口,這可是怪事。
她心頭雖然納悶,但是動作一點不慢,衝了上去,衝着王鑫連連道歉:“對不起,王書記,對不起。”同時,利用抽紙幫助王鑫擦桌子,但是卻換來王鑫一陣怒罵:“沒長眼睛啊,茶杯你不能放到離我遠一點的地方嗎?,走開走開!”
“啊……”
李小麗再次傻眼了,這還是平時謙遜有禮的王書記嗎?怎麼像是換了個人樣!
她傻傻的退了出去,腦海內閃過千百個念頭,卻想不明白這是爲何。
直到李小麗離開,王鑫把茶水擦拭乾淨,冷靜了下來時,他纔想起剛纔自己的舉動。不是李小麗茶杯放得位置有錯,而是他眼神一陣模糊,沒有看清楚茶杯,打翻了茶杯,而自己居然衝着秘書發怒,這與自己平時的作風完全向左,他的腦海中突然蹦出了一個可拍的詞彙:腦癌。
“難道真的被那小子說中了,我真的有腦癌嗎?”王鑫臉色慘白,癱軟於靠背椅上渾身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