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軍人,執槍要人(大章節)
“老何?這是書記的意思?”
薛清身爲蓉城國土局下設分局副局長,對蓉城權力紛爭倒也知之甚詳。
尤其是何正身爲蓉城市市長與市委書記許常德是死對頭,許常德身爲市委書記是蓉城的一把手,始終壓了何正一頭,讓何正做起事來束手束腳,很不爽。
“瑩兒,去給老爸倒杯水來。”何正衝着何玉瑩招了招手笑道。
“哼。”
何玉瑩知道老爸接下來說的話不想自己聽,冷哼了一聲,獨自走出了病房。
“老何,呂鬆把爸的主刀醫生給抓了,這不明擺着坑爸嗎?爸的病可耽誤不得。”薛清沉着一張臉。
“呂鬆是以華新謀殺黃強爲藉口抓了華新的,而呂鬆又是市委書記許常德的人馬,這做的太明顯了,不像是許常德的作風?”何正眉頭微皺,沉思着。
“老何,爸的病耽誤不得。”
薛清氣道:“你爲爸付出了這麼多,如果任由許常德胡作非爲,你所做的努力豈不前功盡棄。”
“老何,你也不想想黃強是什麼人,蓉城地下勢力3號人物的公子,典型的二世祖,黑二代,手底下的案子還少了嗎?如果不是有他老子黃子豪暗中運作,早就吃了槍子了,還輪到他囂張到現在。”
“以黃強的作爲,被人謀殺很正常。”
“我看很有可能就是黑幫仇殺或者爭奪地盤的前兆,根本輪不到一個醫生的頭上,況且這個醫生不是別人,正是你和爸的主刀醫生,這也太巧合了吧。”薛清怒極反笑道:“而且,抓華新的不是別人,正是是市委書記許常德的人馬?這其中的貓膩……呵呵。”
薛清分析的頭頭是道,官場的險惡可見一般。
此話,與何正心中所想不謀而合。
黃強當晚被人殺了,牽連其中的還有黃強手底下的十多名馬仔,絕非一般人能夠做到。
這種案件,一般都會定性爲黑幫仇殺,或者黑幫之間爭奪地盤的火拼。
黃強被殺,偵查的方向也應該是這個方向,根本輪不到一個醫生的頭上。
“只是,呂鬆做得太明顯,這不像是許常德的作風。”
“老何,我不知道什麼作風不作風,我只知道你和爸的主刀醫生被人抓了,僅此而已。”薛清一臉冷笑道:“況且分管蓉城內打擊黑惡勢力的任務本就是你的工作。”
“現在你的工作沒有做好,反而暴露了出來,呂鬆趁機抓了你和爸的主刀醫生,我不知道許常德接下來會藉此做什麼文章,但是對於你的仕途一定是不利的。”
薛清驟然站了起來,道:“你和爸的主刀醫生,他們不能抓!”
旋即。
薛清掏出手機撥打了何軍的電話,一邊何正並沒有阻止,算是默認了薛清的行爲。
電話通了。
薛清劈頭蓋臉道:“何軍,你大哥和你爸的主刀醫生被人給抓了,現在沒人管了。”
何軍接通了手機,只覺得聽筒內傳來一陣咆哮,雙耳都被震聾了一般很疼很疼。
只是。
當他聽清楚電話內薛清的話時,整個人瞬間就怒了:“大嫂,你說什麼?”
“你大哥和你爸的主刀醫生被人給抓了,現在找不到醫生給看病了,你給看着辦吧。”
“是誰,他--媽的是誰?”何軍聲嘶力竭的咆哮道:“老子弄死他--媽的。”
“呂鬆。”
薛清冷笑道:“呂鬆剛剛把甦醒了12個小時的華醫生給抓了,想找醫生看看爸的晚期肝癌都沒人。”
“幹0他孃的。”
何軍怒道:“混賬,許常德陰爸,老子跟他沒完。”
啪。
何軍不與薛清廢話,掛斷了電話,衝着辦公室內的警衛員咆哮道:“還楞着幹什麼,給老子整裝待發,老子要去要人。”
“是。”
辦公室門口的一名警衛員聽到辦公室內的咆哮聲時,脖子就是一縮,感覺涼颼颼的。
“媽的。”
何軍罵罵咧咧的拿起一邊的軍帽,整了整軍裝,怒氣衝衝的走出了辦公室。
啪啪啪啪。
噠噠噠噠。
何軍剛剛走出辦公室,就看見警衛員很知趣的通知了整個警衛連,警衛連的士兵整裝待發快步跑向校場。
“全體警衛員聽令。”
“立正。”
“稍息。”
“報數。”
“一、二、三……”
何軍正了正軍帽,走進校場,警衛連已經集合完畢,翹首以盼的凝視着何軍,期待何軍給他們任務。
“警衛一排,二排拿好你們的武器,跟我走。”
何軍一揮手,率先向着一邊停靠的綠色軍用JEEP而去。
“是,首長。”
啪嗒,啪嗒。
警衛一排,二排共20人排着整齊的步子,快速衝向一邊停靠着的綠色軍用大貨車。
“媽的,敢陰咱爸,咱跟你沒完,這人我要定了。”
嗤嗤。
綠色的軍用JEEP猛的一刷頭,濺起一陣粉塵,揚長而去,警衛連20號警衛員同志手握QBZ-95式自動步槍,縱身一跳爬上綠色軍用大貨車,旋即隨着何軍揚長而去。
“幹0你孃的,許常德,老子看中的人,你也敢陰,就黃強那鳥貨滅了就滅了,老子的人老子保定了。”
同樣的一幕發生在崇州XX部隊一辦公室內。
劉堅咆哮着衝出自己的辦公室,警衛連一排二排同樣集結完畢,隨着劉堅一聲令下,縱身躍上了綠色的軍用大貨車,馬力全開,向着市區而去。
嗤嗤,嗤嗤。
綠色的軍用JEEP開道,軍車軍牌的威懾力超牛逼,遇卡衝卡,遇紅燈衝紅燈,一路風馳電掣。
而軍用JEEP車後面的綠色軍用大貨車上,敞開的車棚內二十多名身着軍裝手持QBZ-95式自動步槍一臉冷血的軍人更是把路過的但凡想要超車的司機嚇尿了。
軍用JEEP車超速行駛,風馳電掣,速度飆升到了極限,沒有關卡阻擋,車速又快,半個多小時就駛進了市區,直奔蓉城公安局而去。
嗤嗤,嗤嗤。
又是半個多小時,何軍的軍用JEEP已經抵達了蓉城公安局門口。
砰。
何軍推開車門,從車上跳了下來,衝着身後咆哮道:“小兔崽子們給我下來。”
“是,首長。”
啪啪啪啪啪。
軍車上,二十多名手持QBZ-95式自動步槍的軍人縱身跳下軍車,步履整齊劃一,瞬間排列整齊,衝着何軍大聲道:“首長。”
“去,給我進去把呂鬆拿了。”
“麻痹的,敢陰咱哥咱爸,活膩歪了。”何軍咆哮着,隨着二十多名一臉肅殺之氣,手握QBZ-95式自動步槍的軍人衝進了蓉城公安局內。
軍車,軍人,*。
三樣瞬間吸引了路人的眼球,駐足觀看,顯得很是激動。
但是。
相對於路人的激動,蓉城公安局內的警察同志們見到手持QBZ-95式自動步槍的軍人一臉肅殺氣息衝進局內,瞬間驚呆了,不敢輕易動作以免觸怒這羣鐵血軍人。
雖然,這羣鐵血軍人不見得真敢開槍射殺,但是面部被一槍把子砸一臉,倒時也有你受的。
砰。
20多名鐵血軍人以兩人並排着衝進公安局內,一馬當先的軍人衝進公安局後向着局內深入,直奔刑偵總隊大隊長辦公室,一路上隔着一段距離皆有兩名軍人把持着局內的動靜。
公安局內但凡有人見到這羣肅殺的鐵血軍人都是臉色一寒,側開身子把過道讓給他們,渾然不敢上去質問後者你們是什麼人,什麼部隊的,誰讓你們來公安局裡面撒野的,把你們的上級領導叫過來,只是看着他們手中的QBZ-95式自動步槍心就涼了半截。
“給我守着,誰也別想離開,幹!”
何軍走到公安局大門口,衝着兩名把守着的巨人吩咐着。
“是,首長。”
“誓死完成任務。”
……
何軍大步走進公安局裡。
公安局門口幾件辦公室內的同志見到何軍的吩咐以及鐵血軍人們‘誓死完成任務’的怒喊,就嚇尿了渾身一哆嗦,直接癱軟在椅子上了。
砰。
兩名軍人找到刑偵總隊大隊長辦公室,旋即一腳就踢開了暗紅色的房門。
辦公室內的一切暴露在兩名軍人的眼前。
砰。
一聲巨響。
辦公室的大門被人強行踢開,呂鬆雙眼還沒從電腦上移開,就罵開了:“混蛋,誰給你的膽子,叫你進門不……”
呂鬆罵的很溜,只是當他從電腦上挪開視線,看着兩名手持QBZ-95式自動步槍的鐵血軍人一臉肅殺氣息衝進辦公室的時候,渾身一哆嗦,生生把後半句話給憋了回去,瞪大了雙眼恐懼的看着兩名軍人。
“你們幹什麼?”
“你們眼中還有沒有國家的法律?”
“你們……”
呂鬆見到兩名軍人的第一時間被驚到了,只是兩名軍人進入辦公室後並沒有停手,向着他而來。
他的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裡面,衝着兩名軍人大聲質問道。
“幹!”
兩名鐵血軍人得到的命令是把呂鬆給拿下,而不是看着呂鬆。
軍令如山,就是何軍讓他們斃了呂鬆,他們的眉頭也不會眨一下的。
兩名軍人見呂鬆還欲反抗,其中一名軍人端起QBZ-95式自動步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呂鬆的額頭,怒斥道:“幹0你孃的,給老子跪下。”
“你……”
呂鬆見到黑洞洞的槍口,指着自己,瞬間嚇鳥了,不知道是因爲憤怒還是因爲緊張,他渾身顫抖個不停。
“幹,叫你給老子跪下。”
另外一名軍人見到呂鬆沒有反應,端起QBZ-95式自動步槍揚起槍把子照着呂鬆的後背就是一頓猛砸,飛起一腳踹在後者的膝蓋窩處,後者身子一歪就跪在了兩人的面前。
呂鬆突自跪在地上,雙眼瞪的大大的,驚恐的凝視着兩名軍人,恐懼到了極點。
他的心理卻不斷的咆哮着:“他--媽的,這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呂鬆一顆心跌倒了谷底,又是恐懼又是憋屈。
啪嗒,啪嗒。
片刻。
何軍與四名軍人走進了呂鬆的辦公室。
何軍見到兩名軍人已經把呂鬆止住,很是滿意的看了兩人一眼道:“乾的好。”
“大……大校!”
呂鬆看到何軍肩膀上的兩槓四星頓時嚇尿了,心裡咆哮道:“尼瑪,老子什麼時候得罪過大校,什麼時候,誰可以告訴我。”
“呂鬆。”
何軍居高臨下,俯視着呂鬆,冰冷道:“華新在什麼地方,給我交出來。”
“華……華新!”
呂鬆雙眼瞳孔猛然一縮,心裡咯噔一聲,好似有一塊石頭一般跌倒了谷底,他心裡突然間有種不妙的感覺。
“告訴我。”
一名軍人見到呂鬆在發呆,揚起QBZ-95式自動步槍衝着後者就是一槍把子砸了下去。
“啊……”
呂鬆瞪大了雙眼,心裡不妙的感覺越來越重了,畏懼的看着何軍道:“你……你找華新?”
“對,我要拿人,識趣的最好把人給我放了。”
“可是……”
呂松本想謊稱華新是謀殺黃強的犯罪嫌疑人,不可以交給你們。
只是。
當他看到黑洞洞的槍口時,疲軟的坐在了地上。
他自己都能夠把華新交給黃子豪,軍隊前來要人,他還能指望自己與這羣蠻不講理的軍人說理嗎?
自己這不是找罵嗎?
可是,人都沒了,自己拿什麼交人!
呂鬆蒙了。
“呂鬆,他--媽的我爸和我大哥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子一槍斃了你。”何軍憤怒的掏出手中的佩槍,按着呂鬆的頭髮出最後通牒道:“交人。”
“我……我……”
呂鬆支支吾吾了半響,終於忍受不了這般煎熬,癱軟在地面上一臉哭喪表情道:“我……我把華新交給黃子豪了。”
“什麼?”
“你說什麼?”
何軍聞言,額頭青筋暴起,握着佩槍的右手衝着呂鬆指了指,恨不得一槍把呂鬆給斃了:“你他--媽乾的好事,老子跟你沒完。”
何軍憤恨的瞪了一眼呂鬆,轉身就走:“我們走,去找黃子豪要人。”
“是,首長。”
……
呂鬆見到何軍等人轉身即走,一屁股跌坐到了地面上,恍若經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後背冷汗淋漓,都已經溼透了。
“呼。”
“呼。”
“呼。”
……
何軍等鐵血軍人走了,呂鬆不顧形象的跌坐在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心裡卻如同寒冬臘月一般冰寒刺骨,寒入心扉,一想到何軍爲了華新帶着軍人衝進局裡那股霸氣,瞬間膽寒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華新是誰?他--媽的,誰能告訴老子華新的*是誰?”
此刻。
呂鬆把腸子都毀青了,想到華新背後強硬的*,想到自己把華新送到了黃子豪的手中,想到自己的前途,他急得眼淚都流了出來,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只是。
呂鬆的倒黴日子還沒有結束,就在他懊悔不已時,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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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帶呂鬆從恐懼中回過神來時,另外一羣鐵血軍人再次衝進了辦公室裡。
他之所以能夠認出這羣人與上一羣人不是一夥的,正是因爲領頭的人年紀比何軍大,軍銜比何軍高,尼瑪這次可是少將啊,呂鬆想死的心都有了。
“的。”
劉堅衝進呂鬆的辦公室,也不問呂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跌坐在地上,走了上去,一把抓住後者脖頸的衣領咆哮道:“的,把華新給老子交出來,老子的人也是你隨便就能抓的,找打。”
“我……”
呂鬆是真的急哭了,眼淚嘩嘩的流:“天啦,老天爺你不是這樣玩我吧,華新究竟是什麼人,來了一個大校還不夠,還要來一個少將,我……我他--媽就是頭豬。”
呂鬆沒敢隱瞞,告訴了劉堅華新在哪裡。
“操,的,你居然敢把老子的人送到黃子豪的手中。”劉堅氣的渾身直顫抖,指着後者的額頭怒斥道:“如果是過去20年,老子今天一槍就把你給斃了。”
撲通。
呂鬆接連兩次聽到對方都要把他一槍給嘣了,嚇的直接暈了過去。
至於呂鬆他是真的暈了過去,還是藉故脫離魔掌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算是載了,急得哭了,想死的心都有了:“天啦,我就是頭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