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認錯
蓉城公安局華西分局,一拘留室內。
“小華,你這手鍼灸術當真是他媽的絕了。”
劉堅拍着華新的肩膀,眉飛色舞道:“感情老子這三十年被風溼骨疼折磨的如同死狗一樣太不值得了,要是早些遇見你,也不至於受這麼多的折磨。”
“真是……”
劉堅唉聲嘆氣的搖了搖頭:“我這病,老謝也看了這麼多年,也沒有你這半個多月時間的鍼灸療效來的好,你這鍼灸效果加上推拿以及中藥,簡直神了。”
他卻不知,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
別看華新給他治腿,半個月就有了效果。
但是,華新修煉聖獸古拳以及古醫學卻用了十多年的時間。
華新感受到劉堅的真誠以及豪邁,被感親切舒服。
但是,劉堅的話卻弄得華新哭笑不得:“首長,你太擡舉華新了。三十年,華新還沒投胎轉世呢。”
“哈哈。”
劉堅拍着華新的肩膀,大笑道:“你看看,我被這風溼骨疼折磨得盼望了你三十幾年,沒想到你今天才出現。還好,三十年就三十年,如果讓我下半輩子都被這病態折磨着,那真是生不如死。”
華新莞爾:“首長,我這是碰巧學到了一點點祖傳醫學。說起中醫學,謝副院長那纔是其中翹楚,我怎敢與他老人家比肩。”
“扯淡。”
劉堅豪邁道:“強就是強,別整這些虛的。要是謝老混蛋能治好我,也不用一治就治了三十年,還只是能夠幫我減輕痛苦,你小子就不一樣了,一紮針,一推拿,一中藥,操,這病好了大半了。”
“呵呵。”
華新莞爾,不再與劉堅爭論謝明華的醫術。
不論他的醫術是不是比謝明華要強,畢竟謝副院長是老前輩,而且對他多有提攜,他是發至內心的尊敬。
“小華啊,你別不說話。”
劉堅道:“我不說謝明華那老混蛋,說說你行了吧。”
劉堅見到華新對謝明華的尊重,也感到欣慰,也替謝明華感到高興。
“說我?”華新撇了撇嘴:“我有什麼好說的,就一毛頭小夥子。”
“別。”
劉堅道:“你可不是一般的毛頭小夥子,小華來軍隊吧,憑你的能力,不論是做軍醫還是職業軍人都比窩在蓉西醫院這麼一個小嘎達裡面有前途。”
華新沒想到劉堅還不灰心,還想把自己拉進軍隊裡面,他的心裡暖暖的。
儘管他知道有劉堅提攜,他進入軍隊的前途必定前途無量,可他受不了軍隊的束縛。
“首長,你的心意我心領了,我還是比較喜歡蓉西醫院,喜歡把自己的醫術用在更需要的地方。”
“你小子。”
劉堅指了指華新,笑道:“你不用這麼快做決定,我劉堅的大門隨時爲你敞開,永久有效。”
“謝謝。”
華新爲劉堅扎着針,聊着天,時間很快過去。
此時。
楊志與極不情願的蘇佳怡聯袂而至。
兩人望着蓉城公安局華西分局的牌匾,渾身不舒坦。
尤其是楊志,尼瑪一臉苦逼相,疼的險些哭了出來。
自己的主場,怎麼就成了自己的埋骨之地呢?太尼瑪苦逼了。
楊志哭喪着臉,把蘇佳怡迎進了分局裡,這才苦着臉走了上去。
楊志與蘇佳怡走進分局,他看見局裡面握着QBR-Z95式自動步槍的軍人已經離開,稍稍鬆了口氣。
不過。
他進入局裡,看見自己的同事望着自己的眼睛,總覺得尼瑪太丟人了。
楊志覺得丟人,蘇佳怡何嘗不是。
前一刻,她還驕傲的告訴楊志,要好好治一治華新這個小子,爲樊易出口氣。
後一刻,她見到華新,還需要卑躬屈膝放低自己的姿態低頭認錯,才能得到華新的原諒,換來樊易的苟延殘喘。
這口氣,她怎麼能夠嚥下去。
可是,她不得不咽。
很快。
楊志與蘇佳怡兩人就來到了關押華新的拘留室邊。
兩人見到近在遲尺的拘留室,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
尼瑪,這路真難走。
“混蛋,楊志這狗屁玩意去了尼瑪這麼久,還不回來,要是在戰場上,延誤了戰機,老子一槍崩了他。”
“首長,別動怒,消消火,我們等得起。”
……
楊志與蘇佳怡兩人正猶豫時,拘留室內就傳來了劉堅中氣十足的大吼聲。
楊志腿肚子一軟,險些跪在了地上。
尼瑪,還讓不讓人活啊,這當兵的,尼瑪扎就這麼拽。
楊志哭了,一滴一滴淚珠子被他吞進了肚子裡面。
蘇佳怡臉色更是煞白,老一輩從死人堆裡面爬出來的鐵血軍人,那可是一個天不怕,地也不怕的主。
兩人苦着一張臉走到了拘留室門口。
楊志躬身身,態度放得很低:“劉師長,我們回來了。”
劉堅回頭看了一眼楊志以及蘇佳怡,只是象徵性的點了點頭。
這事。
他必須爲華新坐主。
華新這小夥子我要定了。
他說,他不出去,老子陪他等。
“你的事,你自己搞定。沒事,天塌下來,我替你扛着。
劉堅的口氣風輕雲淡,卻透着一股子霸氣,堅定不移的支持華新。
“謝謝。”
華新心裡流過一陣暖流,衝着劉堅感激的點了點頭。
旋即。
華新與楊志以及蘇佳怡兩人,四目相對。
楊志見蘇佳怡看着華新,恨不得把華新吃了一般。
他知道,蘇佳怡丟不起這人,咽不下這口氣。
這認錯,他必須領頭。
他快步走上前,指了指蘇佳怡道:“華新,她是樊易的母親,有點事和你聊聊。”
“你看,這個地方太晦氣了,不適合你們兩人的身份,去我辦公室,辦公室裡面談如何?”
楊志明白的告訴華新,你已經自由了,這裡不適合你的身份。
但是。
華新並沒有說話,而是這般直勾勾的看着蘇佳怡。
他完全佔據了主動,掌控了一切。
你不向我低頭,難道還叫我用熱臉,去貼你的冷屁股嗎?
就是我想,就憑你人老祖黃的摸樣,也讓人倒胃口。
華新腹誹的撇了一眼蘇佳怡。
操,老子心裡憋着一肚子氣,這個時候不討回點利息,枉爲人,妄爲劉堅對自己的支持。
滴答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滴答。
時鐘的指針,滴答滴答有節奏的走着。
整個拘留室裡面一片安靜,楊志額頭上的汗水如同黃豆一般大小冒了出來,順着額頭,臉頰滑落至脖頸處,都不敢擦拭一下。
蘇佳怡臉上的肌肉抽了抽。
她在等,等華新開口。
她用着趾高氣揚的姿態看着華新,豈不知,她已經沒有任何資本能夠傲視華新了。
此刻,還擺着一張臭臉,不是招人恨嗎?
華新有時間,有耐心。
蘇佳怡的耐心漸漸的被消磨殆盡,足足一刻鐘的時間。
她才知道,自己徹底失敗了。
她感到憋屈,難受,胸口堵得慌。
但是。
她不得不屈服,她慌了。
“華新,我看一定是楊隊長偵查工作進行的不行啊,你怎麼可能是把自己同學打成重傷的兇手呢。”蘇佳怡向華新服軟了。
“呵呵。”
華新笑看着蘇佳怡道:“還是蘇阿姨明白事理啊,我就說我自己是清白的嗎?怎麼可能是把樊易打成重傷的兇手呢。”同樣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摸樣。
華新臉上的笑容如春天般燦爛,我贏了。
他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旋即。
他露出了難過的表情道:“蘇阿姨啊,我清白是清白了。可是,這被人冤枉了,我心理不舒服啊?而且還當着這麼多同學的面被押進了警車裡面,這人丟盡了,可是這聲譽也沒了,
怎麼也得給我一個公開道歉,還我一個清白吧。”
華新對着蘇佳怡說話,自然是想要她公開給他道歉。
只是。
蘇佳怡聞聽華新的問題,嘴角的肌肉抽了抽,險些爆走。
她是什麼身份,低頭服軟不說,還要我給你公開道歉,怎麼可能。
氣氛瞬間進入了尷尬的局面。
楊志見此,額頭上的汗水潺潺而下。
蘇佳怡服軟已經很難得了,還想要蘇佳怡給華新公開道歉,這怎麼可能。
楊志連忙陪着笑臉,道:“哎,華新,你看看我,這事是我做的不對,是我的偵查工作進行的不好,把你押進了警車。你放心,我一定以個人的名義爲你發表公開聲明,向你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