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句中文什麼意思？”
“He knows shit!”
“陳，OMG。”伊麗莎白苦笑了起來。
“我跟陳的意見一樣，我們是北美票房冠軍，《變形金剛3》在我們面前潰不成軍。”
艾莉森甩了甩手裡的紙，說道：“副總裁先生渴望得到的東西或許太多了。《阿凡達》的北美首周票房才7000多萬美金，我們現在已經比它還多，他還要怎樣？我想有人應該教教他，粉絲電影和原創電影之間的區別。”
伊麗莎白辯解道：“他只是期望太高了。”
艾莉森道：“我最近在研究中國文化，中國有個說法，一個人不能用一雙筷子同時夾住兩條魚。副總裁先生假如想要《黑暗騎士》的首周票房，又想要《阿凡達》的票房走勢。我想他應該去找上帝來出演這一部電影。”
伊麗莎白攤攤手，無奈道：“我覺得他只是在抒發一點情緒，並沒有責怪陳的意思，你太敏感了，艾莉森。”
“是麼？但無論如何，他都應該更沉得住氣一些。不要因爲他的‘不如預期’影響到別人的心情。”
“……或許我真的不該說這個。”
“這跟你沒有關係……”
兩個女人在旁邊因爲他的一句話爭論起來，艾莉森護主心切，陳諾卻沒有再管。
他在微信裡把剛收到的這個票房數據發了出去。
目前華納還沒有公佈，但有人等不及了，想要提前知道。
“1.4億？算高嗎？”
“還行吧。”
“那就好。對了我爸說，區裡準備下通知，到時候你們電影上映，號召各單位部門都去看。”
陳諾吃了一驚，笑了起來，回道：“這會不會太客氣了。”
他一笑，一旁的艾莉森和伊麗莎白當即不說話了，和古麗娜扎一起，都盯着他看。
陳諾把信息發了，稍稍解釋了一下。
兩個外國人不懂中國國情，沒聽懂。
但是，XJ人古麗娜扎卻顯然是瞭解前因後果的，驚喜道：“這是好事吧？陳總。”
陳諾道：“當然是好事，就是感覺有點添麻煩？”
古麗娜扎搖頭道：“不會不會，其實不用說，也會有很多人去看的……其實很多人都知道你們來我們XJ拍電影，都盼着電影上映呢。”
說完，她跟一臉迷惑的艾莉森和伊麗莎白解釋起來。
陳諾也繼續跟佟莉婭發微信。
小小丫丫：“可能現在全世界最希望這部電影成功的，就是我們區裡的領導了。”
“到時候要是真的火了，肯定會好好感謝你。說不定給你發個獎狀，上面寫XJ人民永遠的好朋友。去哪都免費。哈哈。”
小陳：“那你呢，你要怎麼感謝我？”
小小丫丫：“你想我怎麼感謝你？”
小陳：“【好色】。”
小小丫丫：“……”
“【圖】【圖】【圖】【圖】【圖】。”
“【調皮】喜歡嗎？”
小陳：“哇哦，啥時候買的？”
小小丫丫：“前幾天。你最喜歡哪一件？”
小陳：“不知道，要不你穿上給我看看？”
“你想看我穿哪一件？”
“第三件。”
“【害羞】要不要我現在去換？”
“要。”
“那你等等。”
“好。”
放下手機，陳諾有點期待起來。
而這時，兩個外國女人在古麗娜扎的解釋下，也終於搞懂是怎麼回事了。
當然，這件事放在《盜夢空間》上，肯定只是象徵意義大過於實際意義。只能說由此接受到了領導們的一點心意，也讓陳諾感受到一種態度，讓他比較暖心。僅此而已。
但是，哪怕陳諾對《盜夢空間》信心滿滿，也肯定不敢打包票說一定能像《阿凡達》當初帶火了張家界一樣，讓XJ的美景也展示在全世界面前。
這個誰都說不好。
只能說，希望最後有個好結果吧。
到了東京成田機場，知道他今天離開的人很多，過來送機的人非常非常多。
遠遠就能看到隔着欄杆的粉絲人羣，像一道彩色的浪潮，從航站樓門口一直排到了停車場。人羣裡舉着各式各樣的牌子，有中文有日文，還有不少媒體記者。
不過，陳諾他們並沒有接近這片人海。
他走的是另外一條路。
機場方面早早安排了工作人員，在最外圈就迎接了他，直接引導着他從安保專用通道進了私人航站樓，並通過專屬安檢通道出關登機。
在陳諾踏上GS350舷梯的一刻，他回頭，看了一眼航站樓方向。
雖然遠遠隔着幾層玻璃，但他還是能看見，有一些粉絲拼命揮着手中的旗子和燈牌。
陳諾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朝那邊舉了下手。
旁邊的跟拍攝影師趕緊按動快門。
擺拍下來的照片，等會將配上通稿，發到各個媒體報社，算是爲他本次日本的宣傳之旅畫上句點。
至於他這次日本宣傳的效果怎麼樣，目前還說不好，還需要時間去驗證。
不過，他的下一站，關於本次韓國宣傳的行程安排，在飛機起飛後，擺在了他的面前。
“……韓國這邊的綜藝節目，目前收視率最高的是SBS的《Running Man》和MBC的《無限挑戰》，KBS的《三天兩夜》，這些節目都是錄播。其餘還有一些訪談類和音樂類節目，如KBS的《Happy Together》和Mnet的《M! Countdown》，但都不適合……”
耳朵聽着伊麗莎白說着韓國的事，陳諾眼睛卻在審視着佟莉婭發過來的照片。
到現在爲止，一共發了五張過來了。
也就是說之前女人買的那一堆情趣內衣，已經全部換上了。
他要應女人的要求選一張冠軍出來。
記住，當這個時候，男人千萬不能說“都好看”，不僅要選，還要認真選。這樣女人就會很有成就感，那下次纔會繼續跟你玩這個遊戲。
陳諾看了一會兒，最後選了第四張。
小小丫丫：“爲什麼？”
爲什麼？
陳諾又審視了一會兒。
照片裡的女人站在她那套二臥室裡的穿衣鏡前，穿着一套粉紅色的三點式內衣，臉頰微微泛紅。
鏡子裡，她的上半身裹着那件與其說是胸衣，不如說是兩片輕薄布料的裝扮，恰到好處地遮住胸前的小點，大片肌膚在燈光下瑩瑩生輝。
下半身，窄小的開檔內褲勾勒出她那無人能敵的細腰——
他的女人裡，就數佟莉婭的腰最細，高媛媛雖瘦卻骨架稍大，略遜一籌。
此刻，她微微前傾，撅起屁股，腰與股間形成一道平滑的弧度，宛如書法家筆下的流暢一勾。
在這個造型下，她原本苗條有餘、豐腴略顯不足的身材，被窄小的內褲完美修飾。臀部顯得緊實飽滿，宛如一顆熟透的蜜桃，在燈光下散發着誘人的白膩膚光。
小陳：“因爲喜歡這個姿勢。”
古麗娜扎走過來，其實是想問，需不需要她再幫他按摩一下。
結果沒想到，一眼就看到了陳諾的手機屏幕。
她頓時腳下一剎車，馬上回身，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心跳有些加速。
以前都是聽，這還是頭一次看到。也不知道是哪個女人，居然在微信上跟老闆發這種照片。
看身材應該不是劉藝霏，也不是昨天那兩個日本妞。
會不會是上次在京城看到的那個女的？
啊老闆女人可真多啊。果然，男人越成功，慾望就越強。慾望越強的男人，也越容易成功。話說回來，女人會不會也是這樣？
那…自己豈不是成功的希望大增？
陳諾沒有注意到有人窺屏，但也沒有再跟佟莉婭聊下去，因爲在他身邊，艾莉森和伊麗莎白兩個人又因爲行程的事情爭論起來了。
“NO，你的安排我不會同意的。”
“拜託，艾莉森，跑男是一個最近在韓國非常流行的節目。撕號碼是非常流行的一個遊戲，我覺得這個遊戲可以展現陳一些運動能力和人格魅力，有什麼不好？”
“不，我不會讓陳上去跟他們打架，撕拉衣服。”
“……那MBC的《無限挑戰》？”
“太local了。”
“KBS的兩天一夜？”
“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
伊麗莎白抱起雙手，“膝蓋道士？”
“收視率太低。”
“tvn和ocn這種有線電視臺的節目，你當然也是不會同意的咯？”
“當然不。”
伊麗莎白把手一攤，“居然如此，你告訴我怎麼辦？韓國就只有這麼三個無線電視臺。他們收視率最高的節目都在這。你選一個。”
艾莉森又道：“挑選節目是你的工作，我只是負責進行審覈。如果你找不到合適的節目，那是你的責任。”
伊麗莎白露出嘲笑的表情，說道：“Damn，艾莉森！你能不能講講道理！這是一個小拇指大小的國家，選擇就只有這麼多！而且他們這裡的節目全都是這種過度娛樂化的風格，你要我怎麼辦？”
艾莉森也提高了一點嗓門，“我說了，這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是你從華納拿薪水，不是我！我只爲我的老闆負責，懂嗎？”
“WTF，我剛纔說的你是聽不懂嗎？這個國家就只有這些節目！我沒有辦法!”
“這不關我的事，這是你的事情。”
“……我真的從來沒有和你這種蠻不講理的人打過交道。”
“我也沒有想到，有人會把自己的無能推卸在別人身上。”
伊麗莎白直接比了一箇中指，“FUCK YOU！”
艾莉森直接回了一個：“FUCK YOU！”
話說到這，整個機艙都沒人說話，只剩下兩個女人的聲音。陳諾自然發不下去短信了。
“好了好了，讓我來說兩句，我”
他正想打個圓場，說要不隨便上個節目。也別太挑剔。
但艾莉森彷彿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直接怒氣衝衝的打斷道：“告訴你，伊麗莎白，如果你想要讓陳上這些辣雞節目，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除非你讓他把我炒掉！”
這.
炒掉艾莉森，陳諾是捨不得的。
那怎麼辦？
當飛機降落在首爾國際機場，最終事情也沒個結果，也就只能擱置下來。
擱置是啥意思呢，就是陳諾想了想，其實韓國不像日本。
韓國他挺熟，認識的人也挺多。雖然都不算什麼正經人，財閥也就認識個李家的庶系小姐，還只是吃了頓飯。但其他的閒雜人等，上到青瓦臺，下到忠武路，也算是有些朋友。
實在不行，找朋友幫幫忙，造造聲勢，也未必比上個綜藝節目差了。
再說韓國人的綜藝節目，艾莉森說得一點錯沒有……有些瘋瘋癲癲的，追求效果到特別誇張的地步，跟日本不太一樣。
不能說不好，觀衆肯定更喜歡看，但對嘉賓來說，就不太友好。按他喜靜不喜動的性格，他還真的不太願意。
所以就這麼的吧！
按兵不動，看看再說。
然而，綜藝節目可以不參加，但媒體見面會，包括首映禮是要舉辦的。
同樣，他這次來到韓國，也有一些人想要見他。
他也必須要見。
……
……
“你好，陳諾xi，深夜到訪，請勿見怪。”
“沒有沒有，李社長你好。久仰大名，請坐。”
“謝謝，不好意思。”
陳諾抵達首爾新羅酒店，已經是晚上接近11點了。
據華納韓國分公司的人說，李秀滿等在這裡已經等了接近2個小時，然而見面之後，李社長依舊神采奕奕，根本不像馬上60的人。
倒是陳諾，這一天實在是太過漫長，這個時候其實已經很是疲倦，也沒有再彎彎繞繞的心思。
一坐下來，就開門見山的說道：“李社長，你可以說了。”
“是！首先，請讓我向陳諾xi說一聲抱歉，三年前的事，是我們管理不善，讓雪梨小姐承受了不應有的壓力。這一點，SM上下深感愧疚。但請陳諾xi相信，這一次，我們一定會好好保護，絕不再讓崔雪梨小姐受到任何傷害。”
李秀滿找陳諾談的事，正是崔雪莉。
在他這次的韓國行程即將開始之前，有好幾家韓國娛樂公司，都不約而同的聯絡上了他。
這背後是誰在推動，陳諾當然心知肚明。
當初在青瓦臺，他那一番話，估計是狠狠地刺激了李總統的自尊心。
若不是這樣，此刻sm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旗下少女時代，Super Junior火遍亞洲，李社長又怎會眼巴巴在深夜時分，苦等幾個鐘頭等着見他？
“……SM會爲她組建專屬管理團隊，嚴格篩選行程。還會加強了網絡輿論監控，聘請專業心理顧問，隨時爲她提供支持。明年她成年後，SM將全力規劃她的個人發展，無論是音樂還是影視，絕不讓她重蹈覆轍。請陳諾xi相信我們，拜託了！”
他話音未落，微微躬身，雙手交疊放在桌上，姿態謙遜得近乎完美。
陳諾看着他的頭頂等了一會兒，李秀滿一直保持着這個姿勢一動不動。
最後他點點頭道：“知道了，李社長，我會回去轉告給雪梨。到時候，我會尊重她的意見。”
李秀滿擡起頭，臉上綻開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好，謝謝陳諾xi。”他頓了頓，又補了句：“SM一定不負所托。”
陳諾沒再多說，轉頭看向一旁的古麗娜扎：“娜扎，送李社長離開。”
“是，老闆。”
將SM李秀滿送走，陳諾也再沒有別的客人，舒舒服服的在牀上睡了一覺。
但就在他睡覺的時候，一個消息，卻在韓國的互聯網上不脛而走。
“小道消息：陳諾xi這次來韓，拒絕了所有節目組的邀約，只會召開記者會以及首映禮。”
這個消息最開始是在凌晨12點過，在NAVER上，由一個名叫“”（娛樂消息通）的賬號捅出來的。
一分多鐘之後，這個帖子迎來了第一個回覆。
“”（兔子公主）：“怎麼可能！哈哈，我纔不信。”
過了半分鐘，又有了第二個。
“”（諾諾粉）：“我也不信。陳諾xi不會做出這種事，他知道我們都在等他！他在日本都參加了兩個綜藝。”
“”（江南哥哥）：“造謠也有個分寸。”
“”（天空星）：“嫉妒的人真可怕，大半夜就開始抹黑了嗎？”
“”（憤怒貓咪）：“造謠的豬。”
“”（匿名）：“我是SBS的一個小員工，今晚我們臺綜藝部的所有人其實都在等待，然而，等來的卻是一個壞消息。陳諾xi已經確認不會出演週一錄製的RUNNINGMAN。至於MBC和KBS我不知道。”
這一個回覆的帖子像丟進水面的石子，瞬間激起千層浪。
“真的嗎？”
“如果不是去rm，那應該就是無限挑戰了。哇，期待。”
“哈哈，肯定是去無限挑戰，這可是國民綜藝。”
“SBS滾開，金泰浩PD一定會和陳諾xi碰撞出精彩的火花。”
然而，又過了一會兒，又有一個匿名賬號發言道：“可能要讓你們失望了。我是MBC綜藝部的，我現在剛下班，還在回家的路上。我們也一樣，剛等到的消息。陳諾xi不會出演《無限挑戰》。”
這一下，所有這個時候還在線的韓國網友都有些不安了。
“難道陳諾xi會去KBS？”
“不可能。去KBS的什麼節目？兩天一夜還是happy together？你能想象陳諾xi會去韓國鄉下住一晚上？還是去戴着假髮蒸桑拿？如果上面的兩個人說的是真的，可能這次他來，真的不會出演任何綜藝。”
“我還是不信。上面的人很可能是騙子，期待真正的電視臺員工出來說明情況。”
“我是KBS的人，我們接到的通知和SBS和MBC一樣，陳諾方已經確定不會出演我臺的節目。西八！爲什麼？”
“要是你們說的是真的，我想我會哭。”
“我爲什麼不早點睡覺，阿西吧，爲什麼要讓我看到這些消息！怎麼辦？我現在完全睡不着了。”
“陳諾xi是看不起我們嗎？”
“西八，樓上你在說什麼？陳諾xi之前是怎麼幫助我們的，你忘了嗎？沒有他，大韓民國的第一座奧斯卡獎盃，距離我們大概還有一光年那麼遠！”
“可是他爲什麼不參加我們國家的綜藝？”
“我向上帝祈禱這不是真的。”
“難道我這一個月的期盼都要落空了嗎？這讓我怎麼睡覺！”
“我現在想喝酒。”
“不可能，哈哈哈哈哈，我不相信，你們裝得真像，差一點點我就信了。”
“如果這是真的，我會絕食抗議。”
“睡覺了，明天陳諾西會有見面會，到時候就能確定了。你們這些騙子，耍人很好玩嗎？”
這個帖子在漫長的夜晚，隨着一個又一個的回覆，樓層越疊越高。
等到早上，當無數的韓國人起牀上班上學，在地鐵和公交看到這個帖子之後，沒過多久，它就被轉發到Daum和Twitter上。
之後，標題‘陳諾拒絕韓國綜藝’衝上NAVER熱搜第一，“陳諾拒絕出演”這個話題，也到了Twitter韓國地區趨勢榜第一。
KakaoTalk裡不知道多少羣聊裡都在談起此事，SBS、MBC、KBS電視的官方論壇也被無數疑問的留言淹沒。
等到早上九點過，當OSEN和Dispatch這兩個韓國娛樂圈最權威的八卦媒體發佈快訊標題‘陳諾韓國行僅限首映式’的標題。
來自三大電視臺以及各個有線電視臺的消息，也相繼確認了消息的真實性。
一股巨大的浪潮頓時席捲了整個韓國互聯網。
當陳諾在早上10點30幾份，在他那一張新羅總套的軟綿綿的大牀上醒來的時候，面對的就是這麼一個情況。
他站在窗前，真的是目瞪口呆。
“這麼大的陣仗，就因爲我不去綜藝？”
“是的，就因爲你不去。”
“沃日了。”陳諾不得不先罵一句西川話，才能表達自己的心情，“這些韓國人是瘋了吧？”
陳諾居高臨下，透過新羅酒店總統套房的落地窗，看向酒店門口的壯觀景象。
他前後來了韓國不少次了，當初宣傳黑暗騎士也好風聲也罷，也都算是挺受歡迎，也有不少人圍在酒店門口。
但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
新羅酒店坐落的是在首爾中區，靠近南山腳下，酒店門口爲寬闊的獎忠路，是連接南山和東大門的交通要道。
但現在，從獎忠路酒店正門到東大入口地鐵站，整整好幾百米密密麻麻全是人頭，感覺起碼是上千人，很像特麼正在反對什麼總統的示威遊行。看上去比昨天晚上等在門口的粉絲數量，起碼翻了三倍。
這個時候有許多警察正在維持交通，饒是如此，也堵了一條極長的車流。
“他們想要怎麼樣？”看着那些搖晃着牌子的人，陳諾牙還沒刷呢，腦子裡真是一片嗡嗡的。
他一下子想起了，好像上輩子有個球星還是誰，也享受過這種待遇。也就是現在還沒人在燒他的人形豎牌或者球衣了。
“他們想要你一視同仁。”伊麗莎白也是一臉苦笑，“他們認爲你參加了日本的綜藝，所以就必須要參加韓國的，否則就是不公平。我真的不知道，你在這些韓國人的心目中，地位如此重要。否則我昨天在飛機上，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
說着，她瞪了一眼艾莉森，道：“事實上要不是因爲某個人，我們現在也不會惹出這麼大的麻煩。”
“好了，說說解決辦法吧。”陳諾向來是幫親不幫理的人，見伊麗莎白話風不對，立刻打斷道。“現在你的建議是什麼？”
“rm和無限挑戰，你選一個。第一個可以覆蓋南亞，第二個則是針對韓國本土，節目形式都大同小異。”
陳諾想想，說道：“那我……”
艾莉森打斷道：“什麼都別選！”
伊麗莎白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道：“艾莉森，你能閉嘴嗎？”
艾琳森冷笑道：“不能，因爲我不想你把這件事搞砸了。我最近在研究中國文化，裡面有句話……”
“FUCK！你又來了。真見鬼！”
“……有句話，叫做當你想要澆灌一朵花，花卻不會盛開，但是當你無意間種下一棵柳樹，柳樹卻會長得很好。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無能的人才會推卸責任。聰明人才會洞察機會。”
“你現在看到的景象，你稱之爲麻煩，而我。我把它叫做機遇！”
“大火已經燃了起來，我們要做的不是滅火，而是給它澆上一桶油！”
“我們要讓全韓國都在這場大火中燃燒，藉助這個機會，讓《Inception》的名字，響徹大韓民國每一個人的耳邊。”
“Understood?”
……
……
首爾時間2011年7月16日下午2點，陳諾準時來到首爾COEX會議中心的記者見面會現場。
這裡可能來了300多名記者，密密麻麻，人頭攢動，把整個會場擠得滿滿當當。
當他從後臺走上舞臺，那一瞬間，無數的鎂光燈亮起，進而快門聲如暴雨般響起，記者們爭先恐後舉起話筒，問的問題陳諾根本聽不清楚，但不用聽，他也知道這些人在問什麼。
然後，他按照事前商量好的那樣，根本不慌不忙，插着兜等他們拍了一會兒照，之後拿過話筒。
主持人點了臺下的一個記者。
果然，第一個問題就是問道：“陳諾xi，我們聽說你不會在韓國參加節目，這是真的嗎？”
“是真的。”
“請問爲什麼呢？”
陳諾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掙扎，確保會有人拍下來，隨後恢復沒有什麼表情的臉，淡淡的說道：“無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