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強愛 楔子 協議
“小雅,別瘋了。這是我的命!”
“你再說一句!”大聲一嚷,雙手拎起病人服,卻發現對方在寬大的衣服下面只剩下一副如柴的骨頭,她內心裡當即一沉,聲音不由自主地抖動起來,“我,我來想辦法。總是有辦法的。”
“沒有辦法。回家鄉找爺爺也沒有辦法。小雅你跟爺爺學醫你知道的。現在沒人救得了我了。”
“會有的,辦法會有的,你不能放棄!”她雙手一摟,指甲深入到對方的肉裡骨頭裡,緊密的偎依像是要與對方重新結合成一體。這是她打從孃胎起相依爲命的雙胞胎姐姐,血脈相系,她的血是她的血,她的命便是她的命,一直都是這樣。
“你想怎麼做?”對方顫抖地問她,緊拉着她袖口,更唯恐她做出什麼事來。
“別擔心。我做事不像你,向來謹慎。”她拂下對方的手,堅毅的下巴一擡,清冽的眼瞳裡露出一抹利光。
爲了給姐姐製造出臍帶血,並且償還巨大的醫療費,她打算走借腹生子的路,一舉兩得。
可是,她的身體難受孕,連人工代植入都很難。幾乎走投無路的時候,有人告訴她,去找這個人……爲此她絞盡心機,不惜僞裝,潛入他家。最新章節來自?^文@學#樓?www?wenxuelou?[com]終於,到了那天晚上……
一盞壁燈投射出昏暗朦朧的光線,照在整齊乾淨的房間裡。她原以爲給他下一點藥,他會馬上精神紊亂,然後她能有機可乘。可是過了這麼久,他像沒事人似地坐在牀頭,偶爾打個小哈欠的動作優雅如斯,從手裡的雜誌略微擡眼,掃到的是站在角落裡的她。一張鼻樑戴了副烏黑眼鏡的尖尖小臉蛋上,盡是如驚弓之鳥的神色。
“過來吧。”他揉着鼻樑骨,好像是等了她太久沒有動靜,一絲倦意從墨染的眸中閃過,隨即眼角揚了揚,向她勾了勾手。
她內心裡打着退堂鼓,直覺裡告訴她:她錯了,錯得太離譜,這絕不是她能惹得起的男人。可是想到最近一次見到姐姐那愈來愈虛弱的身子骨,她端着如麻的心跳,一步步走近那隻向她伸出的手。
本是她算計他,如今卻像是驚動了一隻惡魔。當她把手放入他冰涼若雪的掌心中時,剎那胸口裡漏跳了一拍,窒息。
他另一隻手在她腰間一帶,她壓着低喘坐到了他膝蓋上,低下頭。
冰涼的指尖擡起她瘦弱的尖下巴,指印沾在她嬌弱如水的皮膚上。真難以想象,憑這樣一副好像發育不良的身體,她竟然想給他下藥。但可以肯定的是,她費盡心機了,不似一般勾引他的女人,先潛進他家裡,裝作一副順良的樣子,博得他和他家人的信任。如果今晚不是她突然給他下藥,他真無法相信,家裡這個能燒得一手公認好菜並且能吃苦耐勞的小保姆,居然目的是他。最新章節來自?[文學樓]?~www?)wenXuelou?[com]
“想要錢嗎?”
他嘴角噙的似笑非笑,不似嘲笑,是捉弄的促狹。
可見她的小動作在他眼裡,是多麼的可笑。她的兩隻拳頭微微地捏得發白。
“不是想要錢,只想要我?”
他喉嚨裡發出了一串低笑,彷彿許久沒有這麼暢快地笑過了,如小提琴愉悅的旋律。
“我好像長得一般吧。如果真是能吸引所有女人,我想我應該轉行去當天皇巨星。”
她怒了,發怒使得緊抿的嘴脣白成雪一般的顏色,在冰瑩中閃着紅色的血光。
斂住笑,他指尖摸過了她發抖的下巴頜:“你在我家這麼久了,也知道我不近女色。應該說我對我要的女人很挑剔。”
“怎樣的女人?”她乾啞的聲音吐了出來。
“比如說,能三秒鐘內回答我2的1024次方等於多少的女人。”他嘴角噙的微笑雲淡風輕,舉起三個指頭,“一、二——”
“7976931348——”瞬間打斷他的“三”後,她深深地吸口長氣唸完這共309位數的冗長數字。
眸色一暗,他的指甲在她水嫩的皮膚上稍微用力,這樣對於他只是一點的力氣,卻足以令她吃痛地發出聲低吟。眼眸擡高,對上的是他微含了慍怒的臉。
“你要的不是錢,不是名,是我的孩子。”
“也是我的孩子。”她氣喘如雲。
“什麼人指使你來的?”指甲勾到了她的脖頸,蒼白的皮膚下她一條條脆弱的血管在他一指之間戰慄着。
“他們說,來找你,你能讓我懷孕。”她壓抑着全身每個細胞的哆嗦,這不是個如外表一樣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不一定是要你的孩子。”
眸光轉霧,墨染的瞳孔染上了另一層深思:“嘗試人工也失敗了嗎?”
她瞬刻間恐懼上身,唯恐他接下來一句也沒有辦法,這樣一來,姐姐——
溫暖的大手覆蓋上她捉着衣襬的小手:“他們沒有說錯,我是有辦法。但是,只限於自然受孕。”
心臟的驟然一緊一鬆,令她來不及體會他話裡的意思。
“來,按指模吧。”拉開抽屜,抽出一張白紙一支筆,他在幾分鐘內便擬好了一張雙方協議書。
“什麼?”
“兩胎孩子。一胎歸我,一胎歸你。不管將來發生任何事情,此協議不變。”抓起她的手指在牙齒間一咬,她剛覺微痛,他已按着她的血指印在了協議書上。
伴隨這一張血指協議書飄落,窗外響起了一聲悶雷,雨滴噼裡啪啦打在窗扉上。下身如這雨絲忽如其來脫落下來的冰涼,她的心頭猛地一個打顫,雙腿剛想收起來,卻軟綿綿地塌在了白褥子上。
她的身體太瘦,骨頭纖細,身軀輕落如羽,輕微折騰都會散架一般。他輕嘆一聲,把她雙手反壓在上方,感受到溼濡的一刻……
“啊……”
撕裂的痛楚瀰漫到四肢,她咬緊的嘴脣尾隨一個加長的徹痛,滲出了漫長的血絲。
“啊啊——”
鼻樑上的烏黑眼鏡摔落到牀下,拘束的髮髻散開後是一頭烏墨如鍛的黑亮髮絲,垂落在白瓷般的肌膚上,嬌軀猶如雪中精靈閃着嬌柔透明的美,被激情染紅的雲眸含了天生弱骨的妖媚。含着那一聲聲嗚咽,原始的韻律交織着窗外的雷聲雨聲,形成了一首人生的交響曲。
------題外話------
在正文前加個楔子,(*^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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