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心疼頓時被芫的話化作刺進心中的利器,席司墨的臉即刻陰沉下來,他的眼神從心疼轉爲犀利,口中的語氣也就不那麼的和善:“確實,我在想你是不是真的生病了,還是想要逃過一句抱歉而裝作自己生病!”
原本應該是和睦相處的一對如今卻變成了惡口相對,芫的臉蒼白無神,她猜想席司墨如今一定是痛快至極,她開口:“我說過,別妄想我會道歉,況且請席先生你明白,我——沒有錯。”
方玉琳還在外面就聽到兩人的吵架聲,爲了避免兩人繼續下去,她走進了房間拉了一下席司墨:“還是先離開吧。”
有人讓自己離開無疑是給席司墨一個臺階下,他回頭望了一眼芫:“你要爲今天說的話負責。”
轉瞬,席司墨離開了病房,芫瞄了一眼方玉琳,發現她正無奈的望着自己,似乎在告訴自己這樣不應該。
芫倒頭就睡會病牀上,並說着:“我想歇息下。”
方玉琳搖了搖頭,惋惜着這對明明是在乎彼此的兩人,輕聲說道:“芫,你躲開所有人都沒關係,可是你永遠都躲不開你自己。”
走到門口,方玉琳回頭,意味深長:“我是過來人,有切身體會到的感受,如果不是到了真的沒辦法挽回,偶爾做一下低頭者,也無大礙啊。”
芫轉了個身,背對着方玉琳。
婉坐在辦公室裡對着食堂的飯菜興趣缺缺,從回去酒店後發現酒店門沒有關,芫的手機被
摔在地上,知道發生了什麼可芫一直沒有回去讓她擔心。
“飯菜不合胃口?”安諾走到婉面前坐下,照理來說他吃飯的地方不是在公司的飯堂,可他的出現還是讓婉心裡小小的開心下,一想起芫一直都沒有回來又忍不住撇了撇嘴:“直到我來上班之前,芫都沒有回來。”
“那你有沒有猜到,她會去了哪裡?”
婉搖了搖頭,沒有看見安諾的雙眼全是擔憂:“大概是席司墨過來找了她吧,手機都摔成那樣,芫當時一定很生氣。我問過服務員的,他們說當時有一個女的來找芫,然後那個女的有跟一個男的進去芫的房間。”
皺着眉,婉一邊思考一邊嘟囔着:“難不成我還去問席司墨芫在哪裡?”
見婉沒有太多的心機,安諾思量再三還是開了口:“你跟芫爲什麼突然間就住在了酒店裡?不是應該跟席司墨同住嗎?”
婉還是搖了搖頭,對於安諾她是完全沒有防備,也沒有思考太多:“有天晚上芫一直沒有回家,後來是在一個男的家裡找到了芫,大概是席司墨氣芫半夜不回家在一個男的家裡過夜有損名聲什麼的,兩個人就吵了起來。”
說起來婉也覺得奇怪,她認爲自己是幫理不幫親:“不過席司墨生氣也不是沒有道理,一個已婚的人,就不應該在外邊跟過夜,更何況是孤男寡女相處一室呢?”
婉的表情單純而天真,安諾笑笑,爲芫開脫着:“也許芫有什麼苦衷呢?既然是成爲夫
妻了,就應該相互體諒,芫這樣做一定有原因,如果是爲了這件事吵起來,我覺得席司墨應該問清理由。”
自己的想法被否定,婉主觀的意識感覺被侵略,她擡起頭直視着安諾:“這麼說你覺得我說得不對?芫本來就有錯,那席司墨生氣也是應該,反正他們兩個的婚姻不被祝福的。”
“你說他們兩個人婚姻不被祝福?”
她很討厭安諾那麼關心芫,處處替芫着想,婉嫉妒不情願解釋着:“不太清楚,芫當初是這麼說的,具體我也不知道。”
見安諾還想繼續問下去,婉拒絕着:“我要吃飯了,想知道什麼自己去問芫,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餓了。”
安諾哭笑不得,點了點頭:“你慢用。”
見安諾離開,婉煩躁的將手中的筷子放在桌上,小聲嘟囔着:“不可能的人就那麼上心,眼前可以珍惜的人卻視而不見!”
夜幕降臨芫才醒來,房間的燈有點刺眼,半眯着眼睛發現方玉琳還在病房內,芫漠然的問着:“你怎麼還在?”
方玉琳削着蘋果語氣溫和:“我在現在已經無親無故的,能夠照顧下你,防止你對自己不好,也謝謝你爲了保護我的名聲委屈了自己。”
芫面無表情的從牀上坐起來:“我不需要,你離開吧。”
方玉琳沒有介意,她仍是靜靜的削着手中的蘋果,語氣也相當的平穩:“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要聽哪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