芫一走出病房後直接癱坐在地上,背靠着ICU房門眼神放空,似乎被人抽掉了靈魂,彭賢在旁愛莫能助,阿基還在搶救中。
一會,醫生從病房內出來,宣佈阿基死亡。
那時,芫的整個世界崩潰,像是沒有依賴的藤蔓,軟弱無力的坐在地上,整個世界的歡笑幸福剎那失去了光輝,等待她的,只有無盡的黑暗。
阿基沒有親人,唯一熟悉的也只有車隊跟芫,望着阿基的墓碑,芫想起第一次見到阿基的時候,他說:“你跟我很像,我能體會到你的感受,所以我想要好好保護你。”
那時候的她毫不在意:“我不需要同情。”
後來,阿基說:“如果同情轉爲了愛,你會接受嗎?”
時間消逝,連愛的人也一同消失,老天,怎奈你要這樣對待我?席司墨的傷口沒有好,他也出現在阿基的葬禮上,只是每一個人都對他吹鬍子瞪眼,他,是間接害死阿基的人!
離開了阿基的墓碑前,芫突然沒有了任何可以去的地方,阿基的店鋪彭賢在打理,以前的家她不想再回去住,因爲到處充滿了阿基,只要一個不順心,腦袋裡全是阿基,不論開心難過。
送席司墨回去醫院的時候遇見了藍尤捷,他消瘦了一些,出來的時候一直低着頭,沒有看見眼前的芫。
藍尤捷一向活潑
開朗,少有能夠看到他這副模樣,芫不自覺的走在藍尤捷的跟前停住了腳步,可仍然沒有說話。
“姐姐。”擡頭,看見的藍尤捷,沒有以往的興奮,耷拉着腦袋,看到走廊上放着的長凳坐了下去。
芫沒有問他怎麼了,在她眼裡,所有的關心都說不出口,只能陪着坐在一旁,席司墨知趣的先行離開。
“幫幫家裡好不好?”席司墨纔剛剛離開沒多久,藍尤捷低着頭沒有看向芫,像是自言自語可卻是對着芫講:“媽媽爲了爸爸的病都快得抑鬱症了,爸爸也一直昏迷不醒,哥哥爲了公司的事情煩得焦頭爛額脾氣越來越不好。”
芫心中一笑,那誰來幫我?
“年嫂說,爸爸是爲了見你被氣的昏迷,司墨哥哥爲了你的事情跟公司終止了合同,哥哥現在爲了公司整天想着要怎麼才能幫到公司,常常半夜還不睡覺,媽媽回來後又要找哥哥哭訴,哥哥心裡很煩,開始摔東西,罵人。”
藍尤捷靜靜的細數着家裡最近發生的事情,說着說着竟然哭了起來:“我真沒用,家裡發生了那麼多事情我一件也幫不上忙,哥哥只會吼我去上課,可是我怎麼學得進去?”
“姐姐,你幫幫家裡好不好?”淚眼朦朧的藍尤捷乞求着芫,他不知道芫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只知道自己的家裡發生了事情,而所有的事情只能求
唯一不在家裡住的芫。
芫注視着藍尤捷,點了點頭,自己承受了太多,不想要看到活潑的藍尤捷也變成自己這樣,平靜的說道:“先回家去,我儘量幫。”
拖着沉重的步伐來到席司墨的病房裡,樑子君正在商量着事情,芫見狀又退出了病房內守着,一會樑子君從裡邊出來:“小姐,你可以進去了。”
芫漠然的走進病房裡盯着席司墨:“爲什麼要終止了跟藍家的合作?”
席司墨調整好一個舒服的位置,手指交叉重疊着:“我認爲不需要跟你交代。”
“你答應過我,不會終止跟藍氏的合作。”芫早就無力辯駁些什麼,明明是席司墨有負自己在先也沒有足夠的力氣跟席司墨辯駁:“君無戲言!”
“藍家這樣對待你,你還替他們說話?”
芫靠在病房的牆壁上作爲支撐,聽見席司墨的問話擡頭看了看他:“你是爲了替我教訓藍家才終止了合同?”
席司墨沒有應答。
芫笑笑,笑出了眼淚:“席司墨,如果你真的對我好,放過藍家,放過本霏,我已經心力交瘁,不想再去牽扯出一些事情去處理,你當做放過我,行行好,可以嗎?”
原本是爲了替她出口氣卻變成了給他惹了麻煩,席司墨還從不曾這樣幫過一個人,忍不住生氣:“很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