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婉的話席司墨專門去問了工作的職責,發現婉是在聽說要給來訪客人倒倒茶以後離開的,將事情告訴了芫,芫表示知道後掛斷了電話。
轉向婉,她仍是一臉生氣的樣子,芫不得不勸說着:“婉,只是倒倒茶。”
“我不!”婉一臉執意的反對:“憑什麼我要給人倒茶?整棟大廈都是席司墨的,我就不相信他不能給我整點好的工作,他絕對是有意要整蠱我。”
文嫂在一旁拖着地板,聽見婉的話忍不住的回着:“我是這個一位鐘點工,席先生已經聘用我幾年了,也不見他針對過我。”
“你知道你是鐘點工就好,什麼身份,我跟芫說話輪得到你插嘴嗎?”
文嫂瞥了一眼婉後,閉口不再說話。
芫也乾脆不再跟婉說話,她不知道婉哪裡來的傲氣不想過多理會,平靜的拿起旁邊的手機漠然的交代着:“我去醫院。”
“夫人,還是帶多一件衣服過去吧。”文嫂小聲的交代着:“今天降溫了,你穿得少要是生病了,席先生又該沒日沒夜的照顧你了。”
芫一愣,想起剛剛結婚不久還受阿基的事情影響很不愛惜自己,病了好一陣子,只要是她醒着的時候席司墨就一直守在旁邊,也是那時,席司墨說:“芫,既然已經嫁給我了,就算是爲了我,照顧好你自己可以嗎?”
芫沒有回答,只是後來的日子卻真的沒有再爲難自己。
慌神時間裡文嫂已經把厚實的衣服拿了下來遞給了芫:“夫人,中午回不回家吃飯?”
“不知道。”芫換着鞋子,想起今天並不是週末藍尤捷不會在醫院裡,那她也待不長時間,說着:“回來吃飯。”
眼見芫離開門口,婉拿起桌上放着的杯子往地上扔去,隨後光着腳跑着上房間。
文嫂還愣在原地,發現剛剛出去的芫又回來,瞧見地上一堆玻璃碎片,語氣略微無奈:“文嫂,就煩你清理下。”
芫的話聽得舒服多了,文嫂理解的笑笑:“夫人不用擔心,這裡我會收拾好的。”
乘車到醫院後才發現安諾正在醫院門口抽着煙,看見下意識
的把煙給熄滅後上前迎着芫:“沒想到會在醫院見到你。”
芫淡淡一笑,安諾的口氣裡帶着煙味,她不禁想起席司墨,他會抽菸,只是結婚以後就不曾見過他在自己跟前抽菸,平靜的說:“再不願承認也只能這樣。”
說完,安諾跟着芫的腳步一同進去醫院,說着:“我朋友看了伯父,聽說情況是好轉了些,今天早上醒了一下。”
芫一愣,醒了?瞧見芫的眼中有好奇,安諾繼續說道:“今天伯母發現的,現在還在ICU裡邊,如果度過危險期可以自主呼吸了,就安全了。”
芫的眼中明顯有放鬆的感覺,心中似乎也不再那麼壓抑,微笑道:“醒了就好。”
ICU病房外邊,藍母坐在旁邊泣不成聲,芫站在外邊凝視着病牀上的藍父,他的眼睛四處轉悠,說明是有意識。
轉到芫的身上,他突然就將眼神停在了芫的身上,手指微微一動就驚覺到了藍母,着急的藍母忙的擡起頭看向藍父,發現他沒什麼事後才順着藍父的眼神看見芫站在外邊。
“進去吧。”安諾輕輕的推了推旁邊的芫:“你爸爸應該很想見你。”
芫凝視着藍父,沒有應答。
藍父一直迫切的望着芫,手微微的擡起向芫伸去,毫無力氣剛剛擡起就只能放下,藍母見狀貼近藍父跟前小聲說着:“我去叫她進來。”
藍父閉了閉眼,表示知道。
藍母從ICU裡面出來,她站在藍父看不見的地方,也絲毫不介意安諾就在旁邊對着芫咬牙切齒:“現在你爸爸醒來想要見你,你就不能進去一下?藍尤芫,別忘記你是姓藍,別忘記你爸爸是怎麼被氣昏迷的。”
芫漠然的看了一眼藍母,隨即轉身離開。
藍母快步的走向前,兩人離開了藍父的視線之內,藍父突然就 着急起來,母女兩一向不和。藍母走到芫的旁邊擡起手就揪着芫的耳朵,一張臉因爲生氣而變得異常扭曲:“藍尤芫,你最好去看看你爸爸,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安諾忙的將藍母的手拉開,芫還是一臉漠然,她的語氣就如現今的天氣一般寒冷:“我如今姓
席。”
藍母怒不可遏,在四周找着可以用來打芫的東西,可是找來找去也找不到一樣可以拿在手上的,只好脫下自己的高跟鞋,抓住芫的胳膊不讓她躲,鞋跟對着芫的身體就打下去。
芫不閃不躲,任由藍母的鞋跟一次次的砸在自己的身上,只是嚇着了安諾,他面對藍母的發瘋手足無措,在一旁伸出手卻又不知要怎麼阻止。
藍母手中的鞋子一次次落在芫的身上,還一旁夾雜着她的辱罵:“你在外面怎麼放蕩怎麼瘋我不管你,反正我已經不當你是我的女兒,如果不是你出手打走了琳兒,然兒又怎麼會趕走你,又怎麼會斷了你的生活費,又怎麼會爲了瞞着這件事氣得你爸爸陷入昏迷?”
“現在你倒好,你爸爸醒來想要見見你,你都冷漠相對,藍尤芫,當初我生下你的時候心是完好無缺的,怎麼你被拐去國外回來後,就開始沒心沒肺了?!”
“是誰沒心沒肺?”芫立定在原地,雙眼迷濛的盯着藍母,她一字一句的說着:“你有心有肺?”
藍母被芫的話問得手停在了半空,怒吼着:“起碼我不會六親不認!”
芫冷冷一笑,沒有再說話。
“伯母,有話好好說。”趁着兩人都發愣的空隙安諾將藍母抓住芫你的手拉開,站在了兩人中間勸說着:“都是一家人,事情都可以解決的。”
“解決?”藍母不屑的笑笑:“我不奢望解決什麼,如果不是她爸爸想見她,我倒不如她離我們家遠遠的,一靠近她準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伯母~”安諾聽來這話實在牽強得可以,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讓母女兩弄得如此不可開交?
“你以爲不是啊?”藍母伸出手指一樣一樣的數着:“去年,她開始接近我們家她爸爸住院,後來她哥哥公司的事情出事,隨後她出手打走了然兒的準妻子,然後她爸爸陷入昏迷,而公司又再度出事。”
芫不想再理會藍母的話,轉身離開,只是藍母的一句話使她的腳步有千金般重無法擡起,眼淚盈眶。
藍母說:“就連那個叫阿基的小夥子,也是因爲她丟了性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