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叔叔說要帶乾媽去泰谷拜拜。”顧然突然想起杜若在花店裡說的話。
“泰谷？拜拜？”顧朝皺起眉。泰谷是哪裡？泰谷？泰谷……泰國？
“嗯。”顧然用力點頭。
顧朝走向停車場，將顧然放進車後，拔通範志中的手機：“幫我查所有出入境名單。我要知道杜若帶木木去了哪裡。”
“出入境名單？”範志中有些驚訝，“這個要查有點困難，可能會慢一點兒。我說哥，你確定小嫂子跟杜若出國旅行去了？”
“不是旅行，是逃避。”顧朝糾正範志中的話。
木木只是在知道小然的身世後，無法面對自己，無法面對她已經喜歡上的小然，所以選擇了逃避。
“有消息我會通知你。”
“先查泰國。”顧朝指出了查詢的重點。顧然畢竟年幼，沒有記清楚杜若要帶木木去哪裡。他只能通過小然的吐字發音猜測，可能是泰國。
“小然，爸爸帶你吃完晚飯就去機場截住乾媽，好不好？”顧朝笑着詢問兒子。
“好啊！”顧然聽到他的話後，興奮地鼓起手掌。“截住乾媽！好酷哦！”
顧朝翹了翹嘴脣，寵溺地拍了一下兒子的頭。
他以前真的忽略了這個兒子，這幾天相處他才發現小然的可愛。在小然的身上根本找不到林染的影子。
這是他兒子！
只是他的！
當顧朝把車開到機場的停車場時已經是晚上近九點鐘。他把車停好，抱着顧然鑽出汽車，就接到範志中打來的電話。
“哥，查到了！杜若跟小嫂子定的九點半的飛機，直飛曼谷。”範志中的聲音有些喘，似乎剛跑了很長一段路。
“九點半？”聽到範志中的話，顧朝有些着急。這都快9點了，他們父子如果慢點，飛機可能就起飛了。
他把顧然放到地上，然後蹲到他面前：“兒子，上來。爸揹着你跑得快。”
顧然乖巧地趴到他背上。
顧朝背起顧然就往候機廳跑。
木木，你一定要等着我！
他一邊跑一邊祈禱，雙腳不肯有一點減速。他在與時間競賽。
……
秦莯初坐在貴賓休息室裡，神情恍惚地看着杜若給她往杯子裡倒咖啡：“謝謝。”
“還要再等會兒。中國的飛機幾乎沒準時的。”杜若端起咖啡杯，儒雅地笑了笑，完全沒有抱怨，反而有點享受。
“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秦莯初笑着回道。
“是。”杜若低聲附和。他們有一輩子的時間等候幸福。
人生其實就像這航班，你即使知道他要飛去哪裡，也不知道幾點會飛，更不知道這過程中會不會出現墜機等事件。
在他倆說笑間，時間就這麼過去了。當空乘員把行禮遞過來後，顧朝立刻接過去，並恭敬地道了句謝謝。
“走了。”杜若溫柔地笑道。“再不走機場的咖啡要沒。”
“沒那麼誇張。”秦莯初被顧朝感染，也跟着笑起來。
當他們走進安檢口，拐進去，要消失時，顧朝跟小然正趕過來。
“木木，我愛你！回來！”顧朝對着秦莯初的背影大喊着，完全顧不得這裡是機場。
秦莯初愣了一下，腳步稍有停頓。
“莯初……”杜若矛盾地看着比他還矛盾的秦莯初。
“不需要理他。”秦莯初將墨鏡戴到臉上後，無情地說道。
說好的重生，若還受顧朝影響，那便是折翼的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