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莯初將顧然從幼兒園接回家,在公寓樓下就看到杜若的車。杜若一看到她們母子,便打開車門,下車,用帶着乞求的目光看着她:“莯初。”
“上來喝杯咖啡吧。”秦莯初不忍再拒絕杜若,便牽着兒子的手邀請對方。
“我來抱小然。”杜若上前,親切地抱起顧然。這些天,秦莯初一直拒絕他的求婚,他有一種快要連朋友都做不成的感覺。他真怕失去陪在她身邊的資格。母親那邊怎麼勸也勸不通,他現在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
秦莯初沉默着,跟在杜若後面上樓。進入公寓後,她爲杜若衝了一杯咖啡:“坐。”
“莯初,不要這麼冷漠。”杜若一把握住秦莯初的手,她對他若客氣,他便越不安。他知道母親的話傷到她,可她不能因爲他媽媽的存在就否認他的一切努力。他愛她,比顧朝還久。
“我也不想,可是杜若,你媽媽討厭我。”秦莯初抽回自己的手,坐到杜若對面,將顧然抱進懷裡,“喝完咖啡你就回去吧。”
顧然眨着一對大眼,看着杜若:“漂亮叔叔,我媽媽昨天說她誰也不嫁,連我爸爸也不嫁了哦。”
杜若看向秦莯初:“莯初,你怪我?”
“沒有。我只是倦了。”秦莯初憂傷地望着杜若。“杜若,我們有緣無份,你就別再固執了,有好女孩就娶了吧。”
“你就是我想娶的好女孩!”杜若蹲到秦莯初面前,認真地說道,“莯初,別太殘忍。”
“杜若,我不是好女孩。我對不起你。”秦莯初眨了眨酸澀的雙眸,充滿歉意地說道。她在答應杜若的未婚之後,還和顧朝藕斷絲連,要說傷害,是她傷害了杜若。“我不怪伯母不滿意我。我就是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忘了我吧。”
“莯初,你知道你不是!你是個純潔的好女人。你跟顧朝之間的事我們不要再提。只要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我們會幸福。”杜若看入秦莯初的清眸,緊張地說道。
“會嗎?”秦莯初茫然地看着杜若。他真的不在乎她與顧朝的事?他們還能有幸福嗎?
“媽媽,你肚裡有妹妹哦。”
顧然一句話讓杜若跟秦莯初都有些尷尬,尤其是秦莯初。她摸了摸小腹,用力眨了一下眼睛:“杜若,我不能太自私。”
“我不介意你自私。你哪怕只是利用我,我也甘之如飴。莯初,我求你自私一點!嫁我吧!”杜若將秦莯初退還給他的紅寶石戒指拿出來,套上她的手指。
“杜若,我真的不想傷害你。”秦莯初有些哽咽。她嫁他,如果只是利用,那便是傷害。她現在的心,還屬於顧朝。她恨自己,恨命運,恨顧朝。如果顧朝從來不曾出現在她的生命中,也許她的生命會是另一番情景。
“媽媽……”顧然緊張地摟住媽媽的脖子,害怕地眨着兩隻大眼。如果媽媽答應漂亮叔叔,他就要失去爸爸了。
“莯初,是我求你嫁給我,不是你賴着我。你沒有傷害我。”杜若握住秦莯初的手,深情地說道。
“我……”
“媽媽,然然肚肚餓。”顧然突然摟緊秦莯初,打算她的話。
“我去做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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