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舒淺的話就像一把利劍一樣刺進了杜芯悅的心臟,讓她頓時臉色蒼白了幾分。
當初她嫁進江家的時候,沒有婚紗,沒有婚禮,就一家人吃頓飯就算是結婚了。因爲她是二嫁,江海濤也是再取,加之芊雨有意進軍演藝圈,沒有大辦。
現在,外界都知道江芊雨是江家名副其實的大小姐,而不是....想到這些,杜芯悅心痛不已,爲了不落人口實,她這親媽在別人眼中卻是個繼母。
想到江海濤已經和芊雨斷了關係,她不想在讓女兒也受困境...但是韋舒淺當着她的面就說出這麼刻薄的話,可見她平時對芊雨也好不到哪裡去。
她怎麼樣,無所謂,但是欺負她女兒就不行。
“我住我女兒的房子,管你們歐家屁事,你那張狗嘴給我放乾淨點,否則我爛你的嘴。”杜芯悅對上韋舒淺,身上氣場全開。
“杜芯悅,你現在不過是個喪家犬,還想撕爛我的嘴,有種你別躺在窗上,下來啊,看老孃不撕了你。”
“夠了。”江芊雨猛地站起來,抓起牀頭的杯子就猛地往地上砸,‘嘭’‘哐啷’,玻璃杯頓時四分五裂。
“婆婆,這房子是我的,我愛給誰住就給誰住,你管不着,還有,你嘴巴放乾淨點,就算我媽現在已經不是江家太太,她依然是我媽,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現在,你立即給我滾出去。”
江芊雨黑着一張臉,怒指着韋舒淺,起伏不斷的胸口說明她很生氣很生氣。
“你...”韋舒淺想不到江芊雨如此維護杜芯悅,當下氣的臉色發青,在杜芯悅面前丟了顏面,她心裡火氣暴漲,怒罵道,“果然是有親爹生沒親孃養的野種,要不是看在你懷了我們歐家的子孫,我繞不了你,你就儘管維護這個棄婦吧,遲早我會讓阿宸把你休了,好讓你門母女團聚。”
放下狠話,韋舒淺黑着臉奪門而去。
重重的關門聲傳來,江芊雨頭大的撫了撫額。
“芊雨,你沒事吧?”看到江芊雨臉色不好,杜芯悅關心的說着,“你先坐下,平靜平靜,別動了胎氣。”
“媽...”江芊雨眼眶紅紅的,眼中的淚在打圈,“對不起,如果不是我執意嫁進歐家,你也不會爲了我得罪爸,你也不會....”
說到這裡的時候,江芊雨已經泣不成聲。
自從嫁進歐家,她沒過一天舒坦的日子,現在,韋舒淺和歐啓華很厭惡她,說什麼讓歐宸和她離婚的話,她已經聽過好幾次了。
歐宸進了醫院,他們也不讓她去看望。
“這事不怪你。”杜芯悅抱着她,一手拍着她的肩膀,眼中的恨意越發的濃厚,“追根到底,都是喬唸的錯,如果不是她,我們母子也不會淪落到今天。”
說到最後,杜芯悅幾乎是咬牙啓齒的。
她怎麼沒死在橋底呢?
對於此事,杜芯悅想到自己的今天,她當初怎麼就沒把喬念掐死了在扔下去...想想,她腸子都悔青了。
“媽,江氏的事跟喬念有關?”江芊雨推開了杜芯悅,驚詫的問道。
杜芯悅沒有回答,哼的一聲,卻說明了一切。
江芊雨不傻,猜想一定是陸佑擎出手了,只是其中的原由她不太清楚,想問,但是看杜芯悅的臉色,她沒在繼續。
“媽,歐家現在都是夾着尾巴做人,至於喬念,您就當沒她這個女兒吧,如今我們現在這個樣子,有什麼資本跟人家比?”
不說還好一說杜芯悅的臉就黑了,“歐家和江家是孬種,可我不是。”
光着腳的不怕穿鞋的,她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她就算是死了也要拉一個墊背。
......
韋舒淺出了錦江園就去了醫院,而且還是風風火火的。
“阿宸,醫生說你什麼時候出院?”
“怎麼了?”躺在窗上的歐宸漫不經心的開口。
“你在不管管江芊雨,家裡就要翻天了。”韋舒淺表情誇張,還一臉憤憤,“你都不知道,你的好媳婦把杜芯悅接進了錦江園,還說要請一個保姆專門伺候那女人呢。阿宸,杜芯悅在金.城已成了忌諱,多家醫院言明拒絕給她治療,你想想,要不是她惹了什麼大人物,怎麼會如此?我們歐家還是跟她撇清關係的好。”
“杜芯悅是芊雨的母親,作爲女兒怎麼能不管媽媽?”歐宸皺着眉反問。
“什麼母親啊,不過是繼母而已,人家江慕初和江海濤都不認她了,她一個嫁出去的女兒管什麼管啊,我們歐家現在都自身難保了,在養一個閒人,是想全家人都上街乞討嗎?”
歐宸不說話了。
見歐宸不說話,歐母自己拍板,“你不發表意見我就當你同意了,你父親那邊我就不說了,他肯定會同意我的做法的。”
話落,韋舒淺又風一般的出去了。
歐宸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真是一事未完一事又起,這樣的日子真他.媽的要過到什麼時候?
沒多久,醫生來了,還是例行檢查。
“歐先生,前陣子八卦說您太太懷孕了,這消息是真的嗎?”
歐宸不悅的看着醫生,眉頭都皺了起來。
最近歐宸比較敏感,說到關於‘能力’的問題,他的反應都比較激烈。
“有問題?”歐宸語氣不善。
“未來您無法生育,請您出院後及時和家人溝通。”
“我老婆已經懷孕了。”
“怎麼可能?”醫生驚呼。
“你什麼意思?”歐宸的臉黑了。
“我還是不說了,要是說出來可能會導致你們夫妻離婚,今天的檢查已經完畢,你明天可以出院了。”
醫生的表情,深深的扎進了歐宸的心裡,越想他越是坐立不安。
*
陸宅,二樓臥室,一臺橘黃色的燈盞散出暖和的色調,喬念躺在窗上,聽着廣播劇,陸佑擎坐在她的旁邊,看書。
忽然,陸佑擎把書放下,起身下窗,在梳妝檯上找了一翻。
“你找什麼?”喬念問道。
陸佑擎拉開抽屜,“今天上午,爺爺讓人求了一根平安紅繩...我記得放這裡的,怎麼不見了?”
平安紅繩?
喬念摸了摸自己右手的紅繩,心下一暖。
見陸佑擎翻箱倒櫃的架勢,真的有些怕了,“你看一看枕頭底下在不在。”
結果,真的在枕頭底下。
拿到紅繩,陸佑擎的臉色纔算好了一些,然後很虔誠的將它捂在心口好一會兒纔給喬念帶上。
“你剛纔那樣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喬念問。
“我和爺爺都是無神論者,但是能夠讓你好的,我會選擇去相信。”她的手腕很白,紅繩帶上去不難看,反倒是更將膚色襯得更白了,“明叔說,這繩子是開過光的。”
“真的很感謝爺爺。”喬念笑了笑,心裡暖暖的。
“只要你好起來,就是對爺爺最好的感謝。”
說着,陸佑擎也躺了上去,側着身子,雙眸幽幽的盯着她,忽然,他嘆了嘆,“你就在我身旁,我卻不能抱着你,這種感覺你知道嗎?”
陸佑擎傾身過去,狠狠的吻着她的紅脣,直到喬唸的脣瓣都腫了他才放過。
喬念瞪着他,“陸佑擎,你禽.獸啊,這麼粗暴。”
“只能看,不能吃,簡直連禽.獸都不如。”
喬念:“....”
果然禽.獸本色啊,一刻都不停歇。
清了清嗓子,她試圖轉移話題,“我包包裡有份合同,你幫我看看。”
也不知道她這傷什麼時候能養好,要是等到合同到期才養好,那麼這份合同也正好派上用場。
“合同有什麼好看的,不如我們看片子?”
“最近有什麼片子好看?”
似乎覺得奇怪,喬念斜眼看着他,“你不是不喜歡看電影麼,怎麼這會又看上了?”
不會又想出什麼壞事吧?
如果是那種片子...
還沒開始看,喬念就開始想入非非了,臉上還出現了可疑的紅色。
陸佑擎看着喬念臉上染上的緋色,他的嘴角彎起了邪肆的弧度,擡手捏了捏她的臉蛋,讚揚道,“念,我們終於在同一頻道上了,不錯,爲了以後更默契,我決定賞你一個吻。”
好冠冕堂皇的理由。
不能動彈的喬念,再一次被陸佑擎欺負的死死的,嫩豆腐被吃了個遍,卻只能乾瞪眼。
“時間很晚了,我要睡覺。”喬念惱羞成怒的拉上被子。
被子剛拉上,就被陸佑擎扯了下去,“早睡就早醒,你不怕明天無聊?”
喬念瞪着他,不說話。
兩人對視了一會,喬念率先出聲了,“看什麼片?”
陸佑擎邪魅一下,點開ipa,“愛情+動作。”
電影開始的十分鐘的確是愛情的,可是越到後面越不對勁,‘動作’的來了,喬念真想罵他一句:別以爲披着羊皮就是羊了。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