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寶兒安慰道:“既然那人說要收你姐姐爲徒,就不會傷害她的,放心吧。”
心裡卻在想着,該如何去找到她。
雖然只見過馬沐兩次,但那種熟悉的感覺,讓林寶兒非常心動。
別說對她有沒有想法,以林寶兒對待朋友的態度,勢必也會把她救出來。起碼,要找到她問清楚。
“對了,姐姐說,一年內,你不用去找她。可是,我還是擔心。”馬蓉繼續說道,“一年時間,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了。”
一年時間?林寶兒微微皺眉。他很想立刻去找,可是,自己目前也脫不開身。
何況,去年自己爲了感悟一往無前的大勢,離開粲粲一段時間,讓她可受了不少委屈。如今,自己又不是一個人,還真不好說走就走。
“那老太婆說,就算我們有人去找,一年時間,怕也找不到。”馬蓉苦笑,“我上網查了下,根本查不出任何線索。”
“那我們只能等等了。”林寶兒嘆了口氣,說道,“你也不用擔心。我看你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年後,我便去找找看。相信能找到的。”
地球就這麼大,網絡又發達,大不了多花點錢,開通個尋人啓事。或者,讓司徒家幫幫忙,相信以他們的能力,未必不能找到。
想到這些,林寶兒鬆了口氣,說道:“你也不用想那麼多了,這些事,交給我。”
離開了一中,林寶兒來到平大,也不管趙楠和白迎雄如何不情願,林寶兒給他們提高訓練難度。
其實,練武就是循序漸進,不能拔苗助長。可有一種方法叫:醍醐灌頂。
醍醐灌頂,意思是酥油澆灌到頭頂,使人具有智慧,徹底覺悟。可在武術界,就是讓人在短時間內,可以快速提升修爲。
林寶兒的方法很簡單,並不是單單練拳。而是一邊讓他們感悟天地,順着太陽東昇西落,一邊又給他們高難度訓練。
好在林寶兒暗勁功夫爐火純青,當他們受不了倒在地上後,可以用暗勁給他們舒經活
絡,比任何藥物治療都管用百倍。
一位高明的武術家,必定也精通醫療之術,何況林寶兒這種全能型人才?
一連訓練了半個月,二人修爲穩步增長,都已到了暗勁初期,讓他們既激動又歡喜。
春回大地,萬物復甦。桃花的盛開,給平大增添了不少美景。
林寶兒走在校園裡,神清氣爽。這些日子,他全部用在教導兩個徒弟身上,一刻未能休息。
現在,讓他們滾回去學習了,自己,倒是清靜不少。
來到碧綠池,林寶兒少有的拿出一根菸來點上,清清喉嚨,潤潤嗓子,吐了個眼圈,無比愜意。
朝陽從東面升起,早起的學生們在操場跑步,遠處的大觀園安靜而又祥和。
更有勤學的人們,捧着書本,找個寂靜角落,認真看着。有些瘋狂的學生,拿着英語課本大聲朗讀。
一切種種,使得整個平大多了生機。
悠揚的笛聲響起,由遠及近,歌聲纏綿悱惻,似乎在訴說着哀怨相思。
林寶兒看着泛舟池上的白勝雪,心中微微一動。這個女人,總是喜歡以這樣的方式出場。是她習慣,還是故意爲之?
不管如何,她是平大第一校花不假。美麗讓人欣賞,智慧讓人拜服。平大第一美女加才女,當之無愧。
林寶兒閉着眼睛沉浸在她的笛聲裡,只聽笛音一變,由江南情思變成了草原征戰。
兩方人馬大刀闊斧,擺下大陣,轟隆隆鼓聲響起,一鼓作氣,勢如猛虎,砍殺聲、慘叫聲、呻吟聲,不絕於耳。
聽到興奮處,笛音再次一變,成了一曲“天問”。
宇宙之大,何處渺渺?星空浩瀚,歸家可在?哪裡是人類棲息繁衍之地,人類從何而來,宇宙生滅又在何方?
成壞住空,竟然讓人摸不着頭腦,越思越糊塗。自己便如滄海一粟,空有仰望之情,哀嘆之怨。
三首笛聲吹罷,一個好笑聲音說道:“看你樣子,能聽懂我的笛聲?”
林寶兒擡頭一看,原來笛聲已罄,白勝雪正站在舟上,笑嘻嘻看着自己呢。
“雖然我不會吹笛,但一些旋律還是懂的。”林寶兒笑道,“不過在你面前談笛,讓我有種關公面前耍大刀的尷尬。”
白勝雪抿嘴一笑,說道:“其實笛子也是有感情的,你好好對它,它便教你如何吹奏更加美妙的音律。”
林寶兒不與她談論這些,問道:“爲何你每次都在船上吹奏?以你的技術,在學校開個笛音演奏會,都可以的吧?”
白勝雪搖着頭,目光看向朝陽,沒有說話。
眉頭微微蹙了起來,似乎藏有心思。林寶兒也不問,二人一岸上,一湖中,竟然顯示出難得的寧謐。
“其實,我從小就有個指腹爲婚的對象。”白勝雪聲音悠悠響起,“他很優秀,武術、文學、琴棋書畫,可謂無所不精。而且他也不花心,從小與我保持若即若離的關係,心中,卻只喜歡我。”
白勝雪看着林寶兒,臉上笑容相當怪異:“你說,有這樣一個男人守護着我,我是不是很開心?”
林寶兒沒料到她從小指腹爲婚了,現代社會,還流行這東西麼?便道:“若真有這樣的男人,是你的福氣。”
白勝雪搖頭道:“不,我不這麼覺得。”她低着頭,擺弄着手中光潔如玉的笛子,說道:“他太優秀了,優秀到我認爲他不是凡人。凡人,是做不到這一步的。所以,我不喜歡他。每日在這吹奏,我就是想找一個可以懂我音律的人。可惜,就算有懂的,也不敢靠近我。”
林寶兒笑道:“因爲在別人眼裡,你同樣極爲優秀。優秀到讓他們惶恐,不敢靠近的地步。只能說,你也不是凡人。”
林寶兒突然有了種奇怪的感覺。
不管是白勝雪,還是她口中的那個男人,應該都很優秀。這樣優秀的人,與普通人,就有了隔閡。
自己,不也這個樣子麼?除了剛到平大時結交的一些朋友,現在,那些學生有誰敢走過來跟自己交朋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