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戲。”
“走,看熱鬧。”兩人那叫一個默契,起身就走人。
白衣還從來沒有這麼失態過,那個人做什麼事情不是雲淡風輕的,不是高貴,有理有序的,這麼慌張和興奮的神情,雖然只一瞬間,不過他們可是很完全的感覺到,白衣的情緒外露了,這等好時機,不看可就錯過好戲了。
“兩位先生,請先付賬。”大廳經理動作也叫一個快,如飛的衝了過來。
應青蓮和木無邪停步,我看看你,你看看我,那花花綠綠的名字叫鈔票的東西,在子雨給他們買衣服回來的時候看過一眼,不過,看過歸看過,他們身上,那個的沒有。
“吃霸王餐不是我的作風。”應青蓮摸着下顎看木無邪。
木無邪掃了眼旁邊雙眼成星星的女子,在看看思考狀的應青蓮,壓低了聲音道:“打一架,走人?”
“庸俗。”應青蓮描了木無邪一眼,轉頭朝那擋在他們身前的女子,很妖嬈的一笑。
瞬間一地鼻血氾濫,目光呆滯。
應青蓮很優雅的朝邊上的人一揮手:“我們的帳,她付。”轉身相當自然而瀟灑的離開,留下那一個被狐狸的媚功迷惑的昏頭轉向的女大廳經理,一邊流鼻血,一邊使勁的點頭,禍害的魅力啊。
等他們兩人出來,白衣早沒了影子了,木無邪是個大大咧咧的人,當下就要飛起去追,不過應青蓮還很有點腦子,硬抓着木無邪慢條斯理的拐了幾個彎,甩掉看他們的人羣后,才一個閃身朝白衣所在的方向追了過去。
法力不是這個世界的東西,太過超出就不好了,他們是想來看熱鬧的,不是想讓別人把他們當熱鬧看的。
不遠處,一僻靜的小院子不像小院子,別墅不像別墅的大門口,白衣緊皺着眉頭站在門前,模樣高深莫測。
應青蓮微微揚了揚眉,看了眼平靜的小院子,走到白衣身旁淡淡的道:“這是什麼氣,感覺很不舒服?”
木無邪看着那院子裡盛開的芙蓉花,雙手抱胸的皺眉道:“不知道,居然有連我們都不知道的東西,這是什麼?”
兩人一問一答間都微微的皺起了眉頭,這院子裡的氣息,陰森而又壓抑,但是不是殺氣,也不是他們那個世界所謂的妖精氣息,而且與子雨所說的這個世界上的人,也有很大的差別,這不是人能夠散發出來的感覺,這到底是什麼?好奇怪。
而白衣一直站在那裡沒有說話,只是眉眼沉的很深。
“你跟的人呢?”應青蓮斜眼看着白衣道。
白衣沉默了一會,皺着眉頭道:“跟丟了。”
“什麼?”木無邪瞬間驚訝了,人皇逆無天居然也能把人跟丟,這簡直是個天大的笑話,放眼三界估計就連他們逆無天都不會跟丟到那裡去,在這看上去什麼都不會,弱的可憐的世界,居然把人跟丟了,這……
應青蓮也很詫異的看着白衣,白衣這話和這神色看起來不是說笑,這容不得他不吃驚了。
白衣則是望着眼前的小院子,眉眼一片深沉,他沒看錯,那個跟媚無姬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子,縱然只有一眼,他也絕對不會認錯,那種能夠與之靈魂相呼應的感覺,就算相隔百年,千年,他也不會感應錯誤。
那個女子是媚無姬的轉世,絕對是。
但是,讓白衣感到震驚的則是,他一路追過來,那女子的速度居然不下與他,而那熟悉的氣息到了這裡,居然就那麼憑空消失了,他的感應就那麼沒了,好像從來沒有過的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若不是他自持自己的本事,絕對不會犯這種錯誤,一定會相信自己不過是看花了眼,或者是想媚無姬想瘋了,
“到了這裡,所有的感覺都沒了。”白衣沉聲道。
應青蓮看了一眼眼前的小院子,摸了摸下顎,滿眼興趣的道:“進去瞧瞧。”
“沒有人。”白衣冷冷的道,小院子裡面沒有人,他能夠清楚的察覺到,但是就是因爲這沒有人,他纔會如此的吃驚,明明看見和感覺到人來了這裡,居然就那麼憑空消失了,簡直比他們還離譜了。
木無邪哼哼兩聲,謀動不如行動,身形一閃就朝那小院子裡走去,管他有沒有人,先看看這地方是怎麼回事情,感覺很怪異。
木無邪領頭,應青蓮自然而然的跟在後面進去,白衣見此,沉默了一瞬間,也擡腳跟了上去,明知道里面什麼都沒有,但是不看個明白實在是有點窩火。
小院,不如城市中心的新穎,看起來很古樸,有點年紀的房子,牆角邊已經青苔密佈,看上去沒有人氣久已,不像是能夠居住的房子,只是那陰森森的氣息,感覺莫名的不舒服,當然這對應青蓮,白衣,木無邪等三人來說,實在是不具備可怕性,只是覺得居然他們不瞭解這氣息,感覺很奇怪。
吱呀一聲,推開古老的木頭門,那嘶啞的聲音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覺,很悶,很空曠。
上下兩層,像是一個幾十年代前的別墅,居然到現在還沒有拆遷,雖然在郊外的地方,但是看起來孤零零的一棟,也很彆扭和突出。
只是在白衣等三人眼裡,是分不出什麼過期與沒過期的建築的區別,反正就是個房子麼。
沒有人,連聲音都沒有,三人的腳步聲在空曠的木地板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不見熱鬧,反而更見空曠。
白色的布料搭蓋着房間中的擺設,隨着大門被打開吹進來的微風,輕輕的動盪,那久已沒人居住的地方,泛起一股灰塵味道,有一股糜爛的感覺。
“這是什麼味道?”木無邪嗅嗅鼻子,皺眉看着渺無人煙的房間。
應青蓮看着灰白,灰白,進來過後陽光照射不進來,看起來分外陰森森的房間,很不好的揉了揉鼻子道:“好像是血腥味,不過又不大像。”
“是**燒焦的味道。”白衣突然沉聲插了一句。
“對,就是這個味道。”木無邪和應青蓮同時一拍掌,那種燃燒過後的血腥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濃重特異味道,只是這房子裡這氣味很淡,淡的幾乎他們要是沒專心也察覺不到。
“有趣。”應青蓮雙手抱胸,圍繞着怎麼看怎麼一目瞭然的房間走動。
這房子內部上上下下什麼他們都看過了,別說**燒焦,就是一點火星他們都沒看見,更加不要說什麼**了,那是除了灰塵什麼都沒有,乾淨整潔的徹底。
“和我們的法力完全不一樣。”白衣沉聲道。
木無邪點點頭很興奮的道:“稀奇,稀奇,我的朋友這世界真稀奇,我喜歡,越古怪我越喜歡。”
“同樣。”應青蓮附和了一句,突然手一揮,木無邪所站的地方驟然破裂開來,露出下面一個黑漆漆的大洞。
木無邪懸浮在上面,見此雙指一彈,一道亮光亮起,他就那麼直接的落了下去,白衣見此與應青蓮慢條斯理的也跟了下去。
地下,入目一片黑紅之色,最先落下來的木無邪,挑高了眉頭,眨巴着眼,滿是稀奇的道:“沒有審美眼光,這什麼顏色,黑紅黑紅的,真難看。”
尾隨着他下來的應青蓮和白衣,一眼掃之,地底的陳設盡收眉眼之中,兩人各自眉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偌大的地下室裡正當眼處,十幾具黑漆漆的棺材,擺放的端端正正的,棺材上鑲嵌着薄薄的金片,和各種各樣的寶石,在沒有一點光亮的地下,散發着微弱的光芒,映照着周圍的情景。
正對着十幾具棺材的牆壁上,掛着一個張牙舞爪的蝙蝠圖形,血紅的大口,紅色的雙眼,一雙翅膀是銀色的,雙爪抓着一根權杖,在隱隱約約的寶石照耀下,顯得分外的猙獰和陰森。
周圍的牆壁上,或多或少的掛着一些蝙蝠圖形,有在喝酒的,有在與人一起的,有在飛行的,有在休息的,各種各樣的姿態,不一而足,只是所有的蝙蝠圖形上,那雙眼都充滿了血紅,一種充滿了施虐的猙獰味道。
而在這棺材上的寶石照耀下,陰森森的光線裡,更加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寒冷感覺。
“這是個什麼東西?我怎麼沒見過?”木無邪管他陰森不陰森,上前兩步摘取一個拿在手上,翻過來複過去的看,一邊滿是疑問的道。
應青蓮也早看見了,當下搖搖頭道:“不知道。”
木無邪望向白衣,這裡面白衣可活的最久,白衣見木無邪望過來,也搖搖頭道:“沒見過,我也沒聽說過妖界有這樣的動物。”
三界裡什麼動物都有,什麼妖怪都有,就是沒見過這樣一個看起來像飛鳥一類,但是長的又莫名其妙的東西,沒見過,三界之中就沒見過這稀奇貨。
“難道又是我的朋友這個世界的特產?”木無邪對於子雨說他們這個世界很神奇,有很多三界沒有的特產,記憶猶新。
“估計是,不過感覺不好。”應青蓮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這東西的地方給人一種很陰森的感覺,不夠明亮,不夠暢快,他不喜歡這種氣氛。
白衣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緩步走上最前面的一具棺材,那上面的棺蓋處,放着一晶瑩剔透的杯子,看起來很不錯,裡面盛放着紅色的,在這樣的情況下看起來有點帶黑色東西。
白衣走上前去微微嗅了一下空氣,皺眉道:“血。”
一旁的應青蓮也看見了,十幾具棺材上,有好幾杯這樣的東西,那淡淡的血腥味就是從這裡面散發出來的。
這是人的血,應青蓮聞的出來,在最初遇見子雨的時候,就有這麼淡淡的味道,不過那個時候子雨已經被白衣動了手腳,氣味不是這麼濃烈,這杯子中的東西,卻是相當濃郁的腥。
應青蓮當下一皺眉頭,手腕憑空一揮,靠他最近的一具棺材,唰的一聲被分裂成碎片,裡面的東西掉了出來。
一隻與周圍牆壁上幾乎一模一樣的東西,小小的,黑黑的,縮成一團,一動不動,感覺不到有生命跡象的存在,顯然已經死亡。
應青蓮見此微微蹲下身來細看,旁邊的木無邪和白衣也都湊了過來。
小小的東西心臟部位,被什麼東西穿過,留下一個空洞,沒有血跡,傷口周圍一片焦黑,他們從進這房間後就聞見的那淡淡的燒焦的血腥味道,就是從這上面而來。
“妖精?這個也是妖精?”木無邪很驚訝的看着應青蓮。
那種不同於子雨這個世界的人類的感覺很明顯,他們幾個接觸了半天的人類,那種區分感很清楚,這東西有一種古怪的力量和感覺,不是他們所熟悉的,是完全對於他們來說很陌生的一個領域。
“不是妖精。”應青蓮還沒說話,旁邊的白衣淡淡的開口道。
應青蓮此時也點了點頭道:“恩,比我們低級多了,只是有點搞不明白。”他所說的搞不明白的地方,白衣,木無邪也能夠理解,但是應青蓮生爲妖精都不知道,那麼他們就更加解釋不了了,估計回去給子雨說,子雨可能知道。
“稀奇的生物。”木無邪見此手腕一動,那十幾具棺材齊齊破裂開來,裡面不無意外的掉出大大小小的蝙蝠來,模樣一樣,只是有些要大點,有些要小點,其他沒什麼差別。
而他們的心臟部位全部被什麼東西給對穿,心臟完全的燃燒,什麼都沒有剩下,軀體還帶着微微的顫動,並沒僵硬,看起來應該是死了不久。
“很強的……手法。”應青蓮見此想了半天,給出了一個手法的評價。
不是法力,不是武器,看不出來是怎麼殺的這些妖不是妖,怪不是怪的東西,一擊斃命,一個瞬間殺死這麼多,而不驚擾其它的同伴,甚至現場一點都沒有亂,這應該值得讚美,雖然他並不太清楚,這些死了的東西,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是你老婆?”木無邪斜着眼看着白衣。
白衣跟着他那轉世的媚無姬到這裡,人沒追上,到看見這樣一幕,估計應該是吧?
白衣看了眼木無邪,媚無姬不是他的老婆,不過這樣的稱呼,他聽起來心裡很舒服,當下難得的微微一笑後道:“不知道,我沒感覺到有動武的感覺,一點波動都沒察覺到。”
“強。”一聲很直接的聲音從三人身後傳來,剛勁有力,不是烈火的聲音是誰,伴隨着這話聲,木無邪等剛纔進來的地方,憑空落下倆個人來,正是子雨和烈火兩個,同時身後還跟着娃娃,寶貝和龍孩。
應青蓮,木無邪早就感覺到烈火和子雨過來了,此時轉頭看着兩人道:“來到還挺快。”
子雨狠狠的瞪了應青蓮和木無邪一眼,不說話,冷着臉轉頭打量周圍的擺設。
應青蓮和木無邪見此一個摸鼻子,一個揉頭髮,各自對上烈火取笑的臉,燦笑中。
烈火見此不由哈哈大笑道:“活該。”
這三個傢伙跑了就跑了什麼事情都不管,他和子雨昨天回去後,報廢掉兩部車,要賠償這點先不說,那海邊公路被撞的面目全非,以致那飆車一族上電視所發表的幽靈跑車的信息,整個的又轟動了一把。
他們一大早到現在,就因爲靠着海邊住,離現場比較近,那採訪的,探消息的,聽熱鬧的,都跑來打探,煩的人夠嗆,子雨一個早上被衆多的來訪者煩的都快殺人了,現在見到始作俑者,沒上去殺了他就是已經很給面子了。
應青蓮和木無邪見烈火大笑,當下一勁的朝烈火使眼色,烈火很痛快的落井下石的雙手抱胸,不理,氣的兩人暗自揮拳頭。
白衣見此不由失笑的搖頭看着子雨道:“你們怎麼來了,我們知道回去。”
子雨聽白衣說話,當下對着應青蓮和木無邪哼了一聲,抓頭看着白衣道:“與你一樣,冰兒感覺到媚無姬的靈魂波動,追了過來,結果還沒到就又什麼都感覺不到了,看起來跟你一樣。”他們在上面就聽見應青蓮,木無邪,白衣三人的說話,也知爲什麼他們也會在這裡了。
“真神秘。”烈火冒了一句。
“無姬本就不是平凡的。”白衣眉眼中有笑意,相當肯定的道。
只是這神秘,居然連他都追不上,這就有點冒火了,不過他相信媚無姬只要在這個世界上,那他一定能夠找到,一定能夠重新在一起,今天看見那樣一個身影,給他的振奮是很強烈的,只要人在,千山萬水,上窮碧落下黃泉都不怕。
“情人眼裡出西施。”子雨聞言笑冒了一句。
“媽媽,這些是什麼東西?好難看。”一飛進來就被眼前境況吸引住了的寶貝,此時抓着死蝙蝠,朝子雨叫道。
應青蓮,木無邪,白衣,以致烈火都齊齊看向子雨,他們也想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
子雨斜過眼來看了一眼,面露驚訝道:“我還以爲這不過是傳說,或者是無聊編造出來的,沒想到,我們世界真有這東西啊,真是神奇。”
“我的朋友啊,你本來就神奇,你的世界自然更神奇了。”木無邪拍馬屁。
子雨聞言頓時白了木無邪一眼,木無邪報以嘿嘿的燦笑。
“這是妖精?”應青蓮疑惑的問道。
子雨見應青蓮問到正事上,也就不先慪氣,恩了一聲想了想後道:“不知道該怎麼說,據說它們叫,也稱血族,本體是蝙蝠,靠吸食血液過日子,具體是不是,我不知道,我看小說上寫的,我以前也沒見過,今天才見第一次。”說罷,對所有人聳了聳肩膀。
現在她有了法力了,才能分別兩者的不同,才能感覺到這不是普通蝙蝠,放以前,不就是個死蝙蝠,那知道其它。
“那能殺他們的是什麼人?”白衣看着子雨道。
子雨摸着腦袋想了想,朝白衣攤了下雙手,她咋知道是那些人,驅魔人?女巫?神仙?天使?教皇的人?
原本這些是當故事來聽的,現在真擺面前,她也不知道了,要知道當初她可是正經八百的良好市民一杖,絕對貨真價實的人類,那知道這些有的沒的,黑的暗的世界,能知道這是算不錯了,還能知道誰能殺他們?這不強人所難麼。
“這裡不舒服。”短暫的沉默中,娃娃突然出聲跳到白衣的懷裡,不喜歡的搖了搖頭。
“先離開在說。”烈火聞言朝龍孩招了招手,這地方給人一種很陰森,很血腥的感覺,雖然什麼都沒有,不過感覺確實不好。
子雨也點點頭朝白衣道:“既然能夠感覺到她的靈魂波動,總會找到她的,這地方沒有其他的夾層,估計是離開了,守到這也沒有什麼用,我們回去查查資料,找找有關聯的東西。”
白衣早探查到這地方再無夾層,媚無姬自然是早離開了,當下點點頭,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當下也不多話,只要她會在出現,那麼他一定會找到她。
而木無邪聽言很直接的轉身,快手快腳的開始挖那些棺材上的寶貝,子雨見此黑了眼道:“幹什麼,棺材上的東西也要。”
“都是錢,不要白不要,我可不想在吃霸王餐。”木無邪頭也沒回的問道。
子雨一聽頓時回頭瞪着應青蓮和白衣,惡狠狠的道:“你們吃霸王餐?”
白衣滿是華貴氣質的抱着娃娃,一聲不吭的走人,那風度,那背景,高貴啊高貴。
應青蓮則一揮手,地下室裡的珠寶一瞬間全部收了起來,一伸手搶過烈火懷裡的龍孩,嘿嘿一笑的就當先也溜了出去,木無邪一伸手抓住寶貝,緊跟而上,同時朝子雨道:“我的朋友,我幫你抱寶貝。”
寶貝則揮舞着小爪子,怒道:“幹什麼,我不要抱,我要玩死蝙蝠。”
“乖,回去我給你捉活蝙蝠……”木無邪的聲音遠遠傳來。
烈火見此哈哈大笑,子雨則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一個比一個狡猾,就拿她來給他們擦屁股,氣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