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182：與鄧布利多……激戰！
走廊上。
火把上的火光在微微閃爍。
窗外，細雨綿綿，雨滴不斷地拍打着玻璃，發出輕柔而有節奏的聲響，雨聲與走廊內的寧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伊恩聞言轉過頭。
他便看到一個大約十六七歲的年紀的男孩。
這個男孩穿着一件合身的霍格沃茨校服，長袍整潔而挺括，俊逸的面容略帶稚嫩感覺，自信從容的姿態當中還帶着一種極爲罕見的意氣風發。
儘管此人臉上少了那些歲月的溝壑，還有茂密的鬍鬚以及雜亂的頭髮，不過從那張精緻而又特點十足的五官上伊恩還是認出了對方。
“阿不思.鄧布利多。”他曾在老校長的記憶裡，親眼目睹過老校長和格林德沃的青年時期，所以他此時此刻才能夠如此篤定面前之人的身份。
距離成年也沒差幾年。
容貌方面的變化自然並不會多麼的明顯——當然，如果硬要說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伊恩在這年輕版的老校長身上感受到了一種獨特的氣質。
不只是作爲天才的從容氣度。
還有一種……睥睨的感覺。
禮貌溫和的笑容當中帶着一股子所向披靡，無可抵擋的壓迫感，這是一百多歲的老校長或許已經不復存在的那種難以言明的氣魄。
此時此刻。
小巫師才清晰的理解，爲什麼自家老校長，當年有着萬衆擁護的聲勢，就連一代黑魔王格林德沃也能被吸引成小迷弟。
“可惜，我祖籍不在成都，迷不到我。”伊恩的目光落到了阿不思.鄧布利多的手上，那如今還頗爲滑嫩的小手上正握着一根魔杖。
漆黑一根。
和老魔杖區別甚大。
頗有種“黑巫師”常用的那種魔杖帶有的幽深之意。
“我就知道。”
小巫師覺得自己看到了“白魔王是存在的”的實際證明。他也有深刻研究過魔杖製作，所以對於魔杖的相關知識還是頗爲了解。
“你看起來像是希望挑戰我？潛入霍格沃茲不知道是想要幹什麼的小鬼。”英姿勃勃的阿不思.鄧布利多一直注視着伊恩。
他微微挑眉，露出了略顯詫異的表情，那雙深邃的藍色眼眸裡滿是興致。或許此時還沒老的校長已經是許久沒見到過有想要挑戰自己的人了。
“我大腦封閉術那麼厲害，你都能看出我心裡面的想法？”伊恩也有些詫異，他內心當中在剛纔那一刻確實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老校長自己打不過。
那年輕版的呢？
沒想到這個想法纔剛升起來，竟是就已經被對方給洞察了。
“我挺反感攝神取念這個魔法，或者應該說是頗爲討厭，所以我能看出你的心思，只是因爲我在觀察你的眼睛而已。”
年輕的阿不思.鄧布利多輕聲開口，他好似並不好奇穿着拉文克勞長袍的伊恩爲何潛入，整個人像是非常放鬆的擡起魔杖撓了撓自己的下巴。
“綠色的眼睛，很少見……不過更少見的情況，是我居然能夠如此清晰的觀察到你的眼睛……就連教授們都很少會如此長時間的與我對視。”年輕的阿不思.鄧布利多頭髮是柔軟而略顯雜亂的紅褐色，帶着少年特有的不羈與活力。
他如今並不凌亂的頭髮輕輕垂落在額前，略微遮擋住了他飽含興致的清澈雙眸。
“我本以爲這樣傲氣的話，我只會在另一個老頭的嘴裡聽到，現在，或許我懂了他說話的方式到底是在學誰。”
伊恩緊握着自己的魔杖，看起來有些躍躍欲試的感覺。
“所以，可以嗎？”
他像是在發出邀請，也如同是在開啓挑戰。面對小巫師眼眸越發明亮的注視，年輕的阿不思.鄧布利多微微眯了眯眼睛。
“決鬥總是需要一些賭注，不是麼。”他依舊是那副輕鬆愉快的姿態，目光落到了伊恩的那一隻接骨木魔杖上面。
“我贏了，你就告訴我，你潛入霍格沃茲的目的，或許我還能因爲搗毀什麼利用童巫實施犯罪計劃的邪惡組織再一次獲得對校特殊貢獻獎。”年輕的阿不思.鄧布利多輕聲開口，語氣溫和，不過那種強大的自信卻撲面而來。
“我贏了呢？”
小巫師甚至懷疑年輕的阿不思.鄧布利多沒思考過這個問題。
“哦？”
這不。
聽到伊恩的詢問。
年輕的阿不思.鄧布利多只是輕笑了一聲，“那就任你開口，就算你讓我光屁股在霍格沃茲裡跑上一圈也可以。”
他略顯調侃的語氣確實如同根本沒想過這種可能。
“我把這理解爲，你會答應我做一件什麼都可以的事情，想來應該也沒問題？”伊恩的目光微微晃動了兩下。
“當然可以這麼理解！”年輕的阿不思.鄧布利多想都不想的就給予了回答，他現在顯然遠不如近乎一百年後那麼的小心謹慎。
“好！”
伊恩興奮極了。
“去有求必應屋吧。”
他做出了提議。
畢竟。
要是就在這個走廊上進行決鬥，天知道霍格沃茲的建築會損毀多少，伊恩當霍格沃茲是哥們，可不想要做什麼害哥們的事情。
“你還知道有求必應屋？”
年輕的阿不思.鄧布利多聽到伊恩的提議後，表情明顯一愣，這可是許多霍格沃茲學生乃至於教授都不清楚的學校秘聞之一。
他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才接觸到了那個房間。
“我可不是什麼潛入者，我是正兒八經的霍格沃茲學生，當然，和你想象的有所區別。”伊恩看到了年輕的阿不思.鄧布利多越發好奇的目光。
“想要知道真相，你可得打敗我哦。”小巫師說完，整個人就迫不及待的化作了一股白霧衝向了有求必應屋所處的樓層。
也不怪他猴急。
要怪就怪他鮮少能遇到勢均力敵的對手。
這也就使得伊恩很少能夠對自己的實力進行清楚的剖析，或許他能夠藉助和年輕的阿不思.鄧布利多的交戰找尋到自身的不足和缺點。
“鄧普賽跑，看來是我普林斯獲得了勝……”伊恩本來還有些得意於自己顯擺的魔法，可他發現自己抵達八樓的時候年輕的阿不思.鄧布利多已經站在了有求必應屋的門前，他懵圈的同時，嘴裡有些得意的言語也是生生嚥了回去。
“自創魔法？”
年輕的阿不思.鄧布利多有些好奇的看到落地成人的伊恩。
“你怎麼跑的這麼快。”
小巫師頗爲鬱悶。
明明他出發的時候年輕的阿不思.鄧布利多還在原地。
“看來你對霍格沃茲，也不是像你自以爲的那般瞭解。”年輕的阿不思.鄧布利多呵呵一笑，並沒有直接回答伊恩的問題。
他或許從年輕的時候就喜歡當謎語人，能活到一百多歲還沒被打死，恐怕靠的全都是他那沒有什麼巫師敢去挑戰的實力。
“現在多笑幾下，等下你肯定笑不出來了。”伊恩也是對獲勝信心滿滿。他不是紳士，也不是那種但求一敗別無怨憾的性格。
正因如此。
守護神咒將是伊恩的絕殺底牌。
別說什麼陰險不陰險。
魔力的極限或許只有九級，九個段位，不過這並不是巫師的極限，小巫師一向信奉自己比九段巫師都還多了一點手段——這是瞭解他的人都能預判到的情況，只可惜，如今這個年輕的阿不思.鄧布利多顯然對於伊恩一無所知。
“自信是好事，不過……小鬼，過度的自信恐怕會摧毀你。”年輕的阿不思.鄧布利多尚且還不知道自己要面對什麼。
他愜意放鬆的跟小巫師放着嘴炮，兩個人邁入了已經重置好的有求必應屋，隨着他們心中所想，有求必應屋彷彿被賦予了生命，迅速變幻出一片廣闊的角鬥場，四周是高聳的石壁，中央則是一片空曠的戰鬥區域。
上面鋪滿了柔軟的細沙，以減少決鬥時的衝擊。當然，對於巫師而言這沒什麼意義，不過至少看起來確實是有那麼幾分決鬥的氣勢。
“準備好了嗎？”
兩人站在角鬥場的兩端，彼此之間的距離恰到好處。
他們各自舉起手中的魔杖，杖尖輕輕指地，彷彿是在向這片古老的魔法之地致敬，也是決鬥開始前必不可少的準備環節。
“決鬥前要鞠躬哦。”
年輕的阿不思.鄧布利多笑意盈盈的提醒了一下伊恩。
他率先做了示範。
然而。
擡起頭後的他卻是表情微微一愣。
“你拿魔杖的姿勢怎麼變的這麼奇怪……”年輕的阿不思.鄧布利多發現伊恩攤着手，像是將魔杖夾在了手指之間一樣怪異。
他從未看到過任何人這麼……裝比的去拿魔杖。
“不好意思，你提起鞠躬，我下意識就想起了一位故人。”伊恩雖然嘴上在這麼說，不過他並沒有切換自己拿魔杖的手勢。
“說實話，一般我不會和你這個年齡段的小鬼決鬥。”年輕的阿不思.鄧布利多點了點頭，倒是也沒聽出伊恩話中有什麼古怪。
他只是用深邃而又幽深的目光凝視着伊恩。
“不過，你顯然成了一個例外……雖然你看起來不過一年級最多二年級的年齡，但我在你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讓我心悸的氣息。”
“這就值得我好奇一番了。”說着，年輕的阿不思.鄧布利多和伊恩一起行完決鬥禮，隨即，他就幾乎和伊恩同時舉起了自己的魔杖。
“除你武器。”
兩個人亦是同時施展了咒語。只不過，年輕的阿不思.鄧布利多卻無視了對面的小巫師，也無視了小巫師擡起來對準自己的魔杖。
他將自己的魔杖指向了左側，那本來沒有任何人存在，只有一片砂礫的土地。繳械咒洶涌的紅光在空氣當中猛然激盪。
它像是和什麼力量碰撞在了一起。
確實是兩道魔咒發生了碰撞。
紅光激盪間。
那彷彿隱藏在空氣中的另一道魔咒也是顯露出了色澤。紅光相互碰撞，激發出耀眼的火花，彷彿兩顆流星在空中猛烈撞擊。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強烈的魔法波動，連周圍的空氣都爲之震顫，細沙在地面上輕輕顫動，彷彿連大地都在爲這場魔法對決而顫抖。
“你可真是陰險。”
年輕的阿不思.鄧布利多笑呵呵地盯着顯露出身形的伊恩。而被他無視的那個伊恩，也是在同時化作了一道消散的雲煙。
“嘶，我這一招還是第一次被人給識破。”伊恩維持着自己的魔力輸出，他那道繳械咒的光芒開始壓向了年輕的阿不思.鄧布利多那邊。
如今的老校長。
顯然還沒有達到人間極限的魔力。
在這一點上。
小巫師佔據着天大的優勢。
不過。
對此，年輕的阿不思.鄧布利多也並不緊張，眼見着伊恩的繳械咒向自己傾壓而來，他只是猛然揮動胳膊牽引着魔法砸向了別處。
“轟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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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片觀衆臺遭到波及，猛然炸裂，幸好上面沒有任何的觀衆，否則觀衆肯定會和那些石質看臺一起化作漫天的碎石亂渣。
“如果你把我當做你遇到的那些濁骨凡胎，我想你只會輸的非常難看。”年輕的阿不思.鄧布利多的施咒速度非常快。
幾乎是在將伊恩的魔法導向別處後，他就立馬起了另一個魔法，洶涌的紅色火焰在無聲施法間亦是沖天而起宛如巨浪一般向伊恩壓去。
“烈陽征途！”
伊恩也是不逞多讓，他雖然陰險了一下，但是真打起來，或許內心也有幾分傲骨，選擇了和年輕的阿不思.鄧布利多用同一類的魔法正面硬碰硬。
只見。
火焰在空中交織、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和噼啪聲，彷彿是兩股憤怒的自然之力在相互抗衡。
它們在空中飛舞、綻放，猶如一場盛大的煙花表演。熱浪滾滾，連空氣都彷彿被點燃，變得熾熱而扭曲。
角鬥場周圍的石壁在火焰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堅硬而冷峻。
“多麼磅礴的魔力啊……讓人戰慄。哪怕是如今的我，都沒有你這般得天獨厚的魔力，所以……還請認真的回答我。”
兩股火焰在相互撕扯、吞噬中，逐漸顯露出勝負的端倪。不過，在阿不思.鄧布利多的火焰被沖刷和吞沒後。
這個身姿卓越的青年聲音並未有任何改變，他竟是手持着魔杖，像是閒庭信步一般，從伊恩掀起的火海當中毫髮無損的走了出來。
他的眼神在閃爍。
在火光當中宛如一扇扁舟。
看似搖搖欲墜。
卻仍舊堅毅不倒的抗拒着火焰的侵襲。
“我的學弟，不，讓我想一想，或許我該稱你爲，我那來自未來的……學徒，你是一個成功擺脫命運的默然者嗎？”
語不驚人死不休。
問出這個話的時候。
年輕的阿不思.鄧布利多明顯表情認真了許多。
那雙眼睛幾乎是極爲嚴肅的死死盯住了小巫師。怎麼說呢，也不怪他會如此誤會，畢竟，作爲從小魔力成長就異於常人的巫師，年輕的阿不思.鄧布利多當然很難相信，一個正常的小巫師能夠在伊恩這個年齡就具備比他要浩瀚許多的魔力。
和伊恩戰鬥。
感受着伊恩身上恐怖的魔力。
年輕的阿不思.鄧布利多清楚的感知到了湖泊和大海般的差距。然而，他並不在乎這一點，他甚至不在乎伊恩魔法裡的痕跡。
此時此刻。
他只在乎伊恩異常的魔力是否如他猜想的那般。
是一線……能被他看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