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是不是非常不喜歡這裡?非常不想看到這個男人?”蘇景蘭笑起來果真有着讓人意亂情迷地效果。
花依朵順從地點了點頭。
“那蘭哥哥帶你離開這裡,好不好?”
“好。”
冥墨凡又被人無視了一把,眼見蘇景蘭就要攜手與花依朵離開,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憤怒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不顧一切地衝了過去一把抓住了花依朵的肩膀將她拽了回來。
“想離開這裡!休想!”
“王爺既是不喜歡,又何必強求自己強求他人,就爲了有那麼一點念想,還真是可憐吶!”蘇景蘭停下來,並沒有伸手去將花依朵搶回來,卻說了句讓花依朵摸不着頭腦的話。
冥墨凡將花依朵推在身後,看向蘇景蘭,面上也是一片譏諷,“蘇兄,又何必五十步笑百步呢?我們,彼此彼此而已。”
花依朵有些迷惑,這二人之間分明不是新仇,只怕舊痕已深吧。眼看着都已經月上中天了,她可不想大半夜的讓兩個男人在自己的院子裡打架,不僅影響睡眠,而且萬一破壞了花花草草什麼的,就太罪過。眼見着今天的形式,自己是別想走了,雖然她也很想看看,蘇景蘭和冥墨凡誰更厲害一些。
“哎哎,我說,你們兩個冷靜一下,沒必要爲了我這麼一個小角色打打殺殺的。蘭哥哥,你先走吧,等我離開這裡,我就去找你。”
“就憑你!不自量力!”冥墨凡依舊冷冷出聲,十分不屑。
蘇景蘭看了她一眼,眸中一片深思,最終點點頭道:“好,那我先走了,你要照顧好自己。”
說完又警告性地盯了冥墨凡一眼,這才紅衣飄飄地離去。
他剛一走,花依朵這纔想起來,他似乎跟皇上的關係不錯,於是連忙跑過去追着他離去的方向大喊道:“蘭哥哥,你記着幫我向皇上要一份休書啊!”
離去的蘇景蘭腳下一個踉蹌,無奈的搖了搖頭,來不及回答,飛身飄遠。
“真是瀟灑啊!不像某些人,哼!”花依朵目送蘇景蘭離開,這才高傲地擡起頭,準備回房。
“無知,愚蠢!”
“你說誰無知,明明巴不得我從你眼前消失,非得把我留下來,你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啊!你才愚蠢,豬頭!”
“你罵本王什麼?”
“豬頭!蠢貨!”
“你這個女人既然這麼愛找死,那本王就成全你!”冥墨凡說着便一步步向花依朵走去,全身散發着冰冷的氣息。
花依朵想起沐浴時的清醒來,不禁往後退了幾步,將
鞭子握在手中,挺直了身軀道:“你別以爲老孃怕你!”
冥墨凡冷笑,“怎麼,還想着你的蘭哥哥保你呢?”說着走到花依朵身邊,伸手狠狠鉗住了她的下巴,道:“要不是這張臉,你以爲他願意看你一眼?哼!”
言罷,將她甩在一邊,花依朵跌坐在地,如同被人澆了一桶冷水。剛剛積聚起來的驕傲瞬間支離破碎,猶如一個潰敗的洋娃娃般,彷如一直以來堅守的東西摧枯拉朽般在敵人面前潰不成軍。
冥墨凡見她如此,只覺得痛快了些許,果真是無知的蠢貨!被別人利用還沾沾自喜,這天底下哪裡來無緣故無的別人的好呢?拂袖離去,不願再見花依朵那一張臉。
花依朵在臺階上呆坐了半晌,終於回過神來,呵呵,果然,這世界上是沒有免費的午餐的,難怪她不明白蘇景蘭爲何會對自己那麼好?冥墨凡又爲何會發神經地親近自己?而他們倆人的積怨估計也是爲了同一個女人,關鍵是這個女人還和自己長了一張相似的臉,花依朵回到房中又照了照鏡子,本來還覺得十分美麗的容顏這會也在心中失去了光彩。
不過這事雖然挺打擊她的,但也都不是什麼事兒!不就是一張相似的臉麼,難不成她花依朵還要活成別人的影子不成?絕對不可能!她花依朵只作自己的原創,覺不會是別人的翻版!
誰曾料想這堂堂護國將軍之嫡女這一夜被人傳的沸沸揚揚,什麼窩藏逃犯,私會男人,心狠手辣挖掉朝廷官員的眼睛,不用想也知道這話是誰放縱下人傳出去的,換做是誰,這口氣都忍不得,何況是她。
可這一身怨怒卻也終歸只是一身怨怒,冥墨凡終究還是那個讓她只能恨,實力不夠,起碼目前是這樣了。三天三夜,深宅閨中,身上的傷終究還是好了些。可鏡子裡那臉龐上的一縷紅印還是未來得及褪去,“冥墨凡,你給老孃等着,總有一天,我要讓你當着衆人面跪倒在我裙襬之下,俯首求饒。”
花依朵狠狠道。怨怒又上眉頭,那本未退去的紅印在臉龐上似乎又加重了些。女人終是女人,你欠我的,我便要你還也還不了,因爲在你得罪我的那刻起,你便沒了機會償還。
“王妃,該用早膳了。”本有些忌憚花依朵的碧裳,輕聲道。畢竟這個女人了不得,雖然她不喜歡,也不習慣身邊的人像傀儡一樣,對她唯唯諾諾,可畢竟王妃,碧裳還是擺正自己的位置,不敢越雷池一步。
“我去,什麼啊這都?碧裳,你是不是拿錯了?這是給我吃的嗎?恩?”看到這鹹菜白飯,花依朵眼睛都大了一截。她怎麼也想不到,就因爲三天前的一場大鬧,在人們眼裡所謂的王妃的膳從一個字變成了兩
個字:伙食!山珍海味突變成鹹菜白飯,就算是對於平常人來說也不能適應,更何況是錦衣玉食慣了的護國將軍嫡女。花依朵又在心裡把冥墨凡的全家祖宗十八代過了個遍,可這又能怎樣,鹹菜白飯還是鹹菜白飯,罵幾遍又變不了。但就吃這東西,她可以可以,但真正的花依朵豈能忍受?
“不給老孃吃好的,老孃自己下館子,哼~!”她悶哼道。“碧裳,去拿些月錢,去買點東西帶回來吃。要靠着王府,老孃遲早餓死了,哼。”
“回王妃,您這個月月錢少了好多。您自己的私房錢也只有三十兩了。”
碧裳弱聲道。
“什麼?這,這,這還讓不讓我活了?我好歹也是堂堂王妃,冥墨凡豈能如此待我?說他混蛋,都侮辱了‘混蛋’這兩個字。”
畢竟只有三十兩,雖然這三十兩在窮人家裡夠用一輩子,可對她來說,這三十兩連一兩件極品衣服,高檔首飾都買不起。她是鎮國大將軍嫡女,這三十兩,怎麼能是三十兩呢?
可忽然間,她不再計較這月錢有多少了,畢竟現在不是在孃家,而是在這可恨的冥墨凡的屋檐下,人屋檐下怎敢不低頭?以前不拿錢當回事的她,現在終於明白這三十兩意味着什麼了。
“不對,我還有嫁妝呢!對,嫁妝,我畢竟是嫡女,更是賜婚,嫁妝少不了,但忘了自己嫁妝去了哪裡,只要找到,起碼能讓自己吃好,不在飲食上受氣了!”她心想。“碧裳,我的嫁妝呢?”
“嫁妝在玉側妃那裡。”
“什麼?玉側妃?就一個側妃她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動我的嫁妝?”
“王爺曾說您不在乎這些俗物,便交給玉側妃掌管了。”看到這一刻鐘內,火氣驟然升高的主子,碧裳,聲音有些打顫了~~
玉側妃雖然是側妃,可卻代替着王妃掌管王府上上下下的大小事務,那日花依朵婚嫁過來,嫁妝過多,無處安放,玉側妃便請言說放到倉庫算了,冥墨凡也沒怎麼想就同意了。可誰料這件事似乎爲後來留下了一個導火線。
此時的花依朵也是越來越不能忍下去了,怎能如此?好歹她嫁過來,也是正妻,她的嫁妝是她的私人物品,除了她別人動不得,這是規矩。當初自己被騙婚,逼嫁,嫁過來之後又是這麼個情形,前面的一切都能忍,這件事絕對不能忍。我自己的東西就算我扔掉,別人也休想動。
碧裳怯怯的觀察着花依朵的神色,她突然從剛纔那一副滿是怒氣的神態中,看到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寒意。頓時她似乎想到了下來會發生什麼。
“玉側妃是吧!走,今日就讓我會會這個玉側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