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時便是這樣,想怎麼樣便怎麼樣!”水月大士說道,“在家裡我也是被寵壞了,都是想要什麼便能得到什麼,但是那一次,我什麼也沒有得到!”
水月大士顯然有一絲的傷感,彷彿回到了那段時光。她自然知道,她名義上的弟弟和她並沒有血源關係,但是即便如此,兩人的結合也是不能的。
或許是少女時期的懵懂,或許是青春迸發的荷爾蒙。水月大士就這般的愛上了自己名義上的弟弟,但是這是不被外界允許的,哪怕是在自己的府中也不行。反而,在木府中遭受的壓力要比在外界多的許多。
當水月大士二十歲的時候,還未許下人家。而木向榮也成長成了一名十五歲的少年,個子高高的,英氣逼人。只是,這個少年此時還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水月大士難抵心中情感的折磨,終於將自己心中的想法和盤托出。木向榮嚇的愣住了,不知是被姐姐的突然示愛,還是被身世之謎嚇的呆傻了起來。木向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自小與姐姐玩耍,卻絲毫沒有想到要與之結成連理。少年的木向榮遠沒有那麼多的心機,真的是被嚇的傻了。
水月大士感到自己的臉火辣辣的,彷彿回到了多年前的那個午後,也是這麼一個時候,木府後花園裡的鞦韆下,有個可愛的少年,被自己嚇的慌張的逃跑了。她只是記得當時自嘲的一笑,便獨自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自此之後,上門提親的、納聘的,水月大士一概不見,彷彿是不願意出家了一般。時間越久,那種情感卻越是難受,便抑鬱心中,居然患起了疾病來。那種病症與木紫陌的一般,時有時無的,還控制住了體內的內力。
“師父,你後來是怎麼做的?痊癒了嗎?”紅萸聽聞師父講起了往事,待水月大士平靜了下來,才關切的問道。
“這都是年少的事情,也正是因爲如此爲師才遁入空門。”水月大士過了良久,才說道,“那病症卻是好了!”
“難道姐姐也要遁入空門嗎?”林紅芍聽水月大士如此說便驚呼一聲,問道。
“在入空門前,我那病症已經是好了!”水月大士說道,“之後又發生了許多的事情!”
原來,過了沒有過久,水月大士還在自我的痛苦之中,木府卻發生了一件大事。年過半百的老家主,居然又添了一名男丁。這消息頓時爆炸了起來,將老家主激動的老淚橫流,也將年少的木向榮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原來,我還有個叔叔!”木紫陌喃喃說道,“可是怎麼從未見過!”
“剛剛過了週歲,便夭折了!”水月大士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說道。
“難道是那個打不破的詛咒嗎?”林紅芍問道。
“詛咒不詛咒的,似乎是虛無縹緲還是確有其事,已經分辨不出!”水月大士長嘆一聲,說道,“但是人心狠毒,卻是真真的比命運還難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