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過我麼?”
霍水看着他,就那樣定定地看着那月色下,一臉幽暗的他,那眼角的淚水,愀然滑落。
知道她不能答,正因爲知道她不能答,自己纔敢這樣問,纔敢問出這句,好久以前便想要問她的話。如若她現在可以答,卻終是不敢問的。
水兒,本王可以向天下人問任何的話,爲何就是不敢問你這一句話?你可知道,這是爲什麼麼?
抱着懷中的女子,將她繼續送入那客棧之中,蓋好被子。放好紗帳。“過兩日,過兩日之後,你現在這病,便會好的。”
那帳中的女子,在淚眼朦朧當中,忽然看見他掌中有一道深深地痕跡,好似被什麼利器所傷了一般。
算是報應麼?霍水想着,看着這飄渺的紗帳。樓卿瀾?你還想怎麼折磨我?你現在讓我動彈不得,讓我沒辦法說話,如若我腹中的孩子被人發現了。那,聖女??
就是不讓我做聖女麼???恨我阻擋了你的未來的路??樓卿瀾!你爲什麼要這麼殘忍????
那一刻,那心痛,便如刀絞一般。貝齒緊咬着下脣,那脣間的血,便緩緩地流了下來。
翌日清晨,那在後面一直跟着趕來的谷函霖也趕了來。一大清早的,便在客棧裡找了起來。
“你找什麼?”炎笑有些不滿地叫道。
谷函霖看了他一眼,忙着轉向另一個地方去找人去了。“草民聽聞聖女身體有恙,便匆忙地敢了來,想要看看是什麼病。”
“算了!姐姐不會讓你診治的。”雲清清打開了房門,她變了,還記得以前二人一起躺在牀上瞎鬧的日子,這些日子以來,她再也不肯跟自己同臥一榻了。
谷函霖也未理會那麼多,便向了這中間的一間屋子走了去。
“人家大清早的還未起牀呢!你就進去,太有失體統了!”雲清清趕緊跨前一步,推門進了霍水的房間。
果然是沒有起牀,便笑嘻嘻地走了過去,掀開紗帳,卻看着睜
大着眼睛看着掀開她的紗帳的女子,那眼角的淚水,似乎沒有斷過。
“姐姐?你怎麼了?怎麼突然哭了起來了?”雲清清坐了下來,詫異地看着霍水那眼中流轉的目光。
霍水只有瞪着眼睛流眼淚的份兒。
雲清清伸手,擦着她眼角的淚水,一臉的詫異,還是沒弄明白她是怎麼了。再一觸那手,竟是一片僵硬。
“谷先生!谷先生!”雲清清兀然地摸着淚水叫了起來。“姐姐的身體,怎麼是僵硬的啊???”
谷函霖聞聲趕緊走了進來。看着霍水,便慌忙伸手去探了那額頭,握着手腕一把脈,便道:“拿草民的鍼灸箱來!”
雲清清懵懵懂懂的,哪裡知道他的講的那鍼灸箱。只趕忙問道:“她怎麼了?怎麼會這樣的啊??”怎麼一夜之間便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了??難不成昨晚她又悄悄第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谷函霖接過自己的小徒弟遞過來的鍼灸箱,便趕緊給霍水紮起了針來。“聖女這是穴道被封住了,可是二十四個時辰再不暢通的話,必將會有生命危險。”
“那現在,你用了這個之後,就會沒事了的麼?”
那霍水卻在這一刻感到奇怪了:怎麼他會把脈不出自己懷孕了??難不成是自己把錯脈了??
“聖女啊!現在不用分心思,草民怕你一時不注意,惹得這扎針有誤。”谷函霖頭上一頭的汗,一心只盯着霍水的變化。
這一來二去的,這一天便是耽誤下來了,霍水的身子骨也只是稍稍可以動那麼一下下,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一個木偶一般,眼睛也是直愣愣的。
君若辰與炎笑二人眼見這丫頭變得越來越怪異了,這會兒竟然直接變成了一木偶人了,更是覺得心慌。
“小水?現在沒有覺得好些麼?”君若辰蹙着眉頭問道。看着那神情癡癡傻傻的霍水,不知道她這個樣子,又是出了什麼事情,昨個夜裡睡覺的之前,也麼見這麼着?
“聖女是給人點穴
了,且不是一處。”谷函霖在旁邊道。“等到這腿腳完全利索,只怕也要個一兩日了。”
一兩日?樓卿瀾你真是算好了?算好了這樣的?可是,又爲何谷函霖診斷不出自己懷孕了的事情?自己這麼多日身體的變化,難道會是假的??
“不得了!馨慶出事了。”門外的客棧老闆叫了起來。
坐在屋內的人一驚,便趕緊開了門出去問了去。
“老闆,出了什麼事情了?”炎笑追問道。
那老闆心情似乎很不好地道。“可不是,前兒兩個王爺在城裡鬧得不可開交,這今兒倒好,跟着皇上也鬧了起來了!”
雲清清聽着這個,便也是一驚,趕緊跑了出去。父皇?不是準備了在那裡迎接聖女的歸來的麼?出了什麼岔子嗎?
“皇上鬧什麼了?”雲清清趕緊問道。
那老闆打量着雲清清,見是一身脫俗的氣質,便也有些禮貌起了來。笑道:“姑娘有所不知啊!這六王爺其實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經沒了,這如今的六王爺,這名稱本也就來得蹊蹺,誰也不知道這六王爺的過去是什麼。”
“大膽!豈有這等議論皇家人的?給我拉進來!”房內的霍水忽然叫了起來,有關他的一切,我都要知道!才知道怎麼來對付他!
雲清清抿嘴笑了一下,果然提到某些人,對她還是有效的。便示意那老闆趕緊進來。
這邊的霍水,便已經從牀上起了來,被君若辰扶着坐在了桌邊,看着那老闆戰戰兢兢地跪在了地上。“你可知罪?”
“草民知罪!草民不知聖女在此,求聖女饒命!”我一生做了這麼個小客棧的生意,也沒想着要招惹你個啥的,真的時運不濟。
霍水顯得有些不耐煩——這也許便是孕婦的反應?“你說說看,馨慶出了什麼事情了??”
“出...出血案了......”那跪在地上的老闆低聲地道,剛纔不是還讓我不要議論皇家的事情的嗎?怎麼這會兒還讓自己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