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九尾人柱力
五個月的時間，真的已經不短了，宛若隔世。
楓間司又一次站在陽光之下，張開雙手，感受着溫暖，彷彿遠離了無數屍體堆砌起來的冰寒。
“這種感覺真是奇異，彷彿整個世界都變得不一樣了，該怎麼形容呢，自由的氣息？”
楓間司深吸一口氣。
五個月，他瘋狂抓住每一秒鐘，不顧一切瘋狂修行，用無數的屍骸來鋪墊自己前進的道路，這過程中，所耗費的精力，簡直無法估量。
這也就是他經歷過很多年疾病的折磨，習慣了遊走在生與死的邊緣，心性早已磨鍊到堅如磐石，才能真正耐得住性子，熬過了這永遠只有修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看到曙光的時間段。
但最終他還是見到了曙光，能夠沐浴在光明之下。
“感覺已經過去了很久。”
楓間司的面色恢復了平靜，長期的暗無天日，讓他的皮膚慘白，不過體態層面有所恢復，至少不像過去那樣瘦骨嶙峋。
“楓間司大人，您要出門嗎？”
屍體處理處的三名助手，此時一臉驚訝地擡起頭，滿是不敢置信。
從他們被調任到這裡後，就從來沒見過楓間司離開過，哪怕是當初的斷壁殘垣都已經被修復如初，楓間司也只是一味待在最深處的實驗室裡，與衆多屍體爲伴。
那是這三名助手根本不敢靠近的地方，總是能聽到屍體的嚎叫聲。
“嗯，我出去逛逛，要不然感覺自己都要變成一具安靜的屍體了……你們好好工作，有特殊情況的就喊我。”
楓間司留下這麼一句，拿起風衣，朝着村內走去。
他知道，這三個助手不全是乾淨的，肯定有給某些人通風報信，不過這也無所謂，楓間司根本不在乎這種程度的情報泄露。
貪污屍體，志村團藏知道，綱手只怕也知道，但誰都沒有說什麼，都在等，等楓間司修行結束後，會拿出怎樣的水平——楓間司是第一個必須要消耗大量的屍體來提升實力的忍者，木葉建村以來就這麼一例，用敵人的屍體進行這種暗地裡的特殊修行，在容忍範圍之內。
楓間司就不得不再一次感謝這個時期的村子的風氣了，要是換成鳴佐時期，敢這麼玩，早就被全村的人給瘋狂噴死，到時候他的存在都是一種讓人難受的錯誤。
一路上，楓間司時而駐足，像是第一次來到這繁華的村子一樣，觀察着各種各樣的事物，時而掏出些銀兩，去各種商店中購買物品。
如果忽略了他那當成腰帶來使用的護額，他像極了一個遊客。
是的，木葉村雖說是火之國的超大型軍區，兼國防部、國安部、公安部等職能，但單單是有權力自己給自己掙軍費這一點，就註定了木葉村會成爲一個軍民混合區。
雖然戰爭依然在持續，但巖隱村不具備徹底擊潰木葉村的能力，木葉村以強大的造血能力，瘋狂回血，每一天過去，木葉相對於巖隱的優勢都在增加。
到了現在，商業逐漸繁榮起來，村民們的臉上雖然偶爾會有陰沉之色浮現，但總體上也已經可以享受相對的和平，進行着各種消費。
“嘿，聽說了嗎，我們又破壞了敵人的兩處據點，殺死了六十多名忍者！” “是嗎，確實是很不錯的進展，這種勝利再多來個幾十次，巖隱肯定撐不住！”
“可惡的巖隱，怎麼真的跟石頭一樣又臭又硬？爲什麼還在打，不如早點向我們投降！”
“砂隱村都簽署了投降協議，將每年31%的任務量交給木葉村，賠償金據說都已經支付了！爲什麼巖隱還在死扛？”
閒逛過程中，楓間司也在聆聽着村民們的談論，發覺很多人有些破防，甚至是氣急敗壞了。
“身爲世界最強忍村的正式居民，面對一個有足夠的實力與體量，且拒絕一切妥協的強敵，稍稍鬆懈了一些的情緒再度緊繃，就難免會感到痛苦和不適……”
楓間司暗暗點頭，大致摸清了現在的輿論風向，當然，他其實並不在意普通村民的想法，完全是找機會了解現在的木葉。
他很清楚，今年一定會爆發大決戰，在木葉積累了足夠多的優勢，或者巖隱村意識到再不冒險打一場決戰，就徹底失去機會的時候。
別忘了，雲隱和霧隱可自始至終都在玩小隊侵入作戰的把戲，不只是侵擾木葉村，還在找巖隱村的麻煩，尋找着可乘之機，不放過任何給敵對村子放血的機會。
能多殺傷敵人一名忍者，就等於削弱了敵人的實力和潛力，反正這兩個忍村閒着也是閒着。
而且巖隱和雲隱也是世仇，兩者間的仇怨，比木葉和砂隱間的憎恨更甚。
楓間司一邊思索着，一邊試着融入到當前的氛圍中，那身上天然散發的冰寒，那生人勿進的氣質，正在一點點消融。
一連數天，楓間司都在閒逛，沒有工作，沒有執行任務，沒有拜訪任何人，也沒有被任何人拜訪，他把自己當成了普通村民，享受着這難得的閒適與輕鬆。
“嗯？”
直到這天，楓間司走出烤肉店，猛然停住腳步，眉頭微皺，看着迎面進來的兩個女人。
一老，一少，都是紅頭髮，以普通人的視野看去，很平平無奇。
很正常的奶奶和孫女的組合，至於頭髮？也沒什麼值得額外在意的，因爲大家的頭髮本來就花花綠綠，什麼顏色都有。
可楓間司卻分明汗毛乍立，本能般，渾身肌肉悄然緊繃。
他已經認出來了，這兩人是……漩渦水戶和漩渦玖辛奈！
楓間司也沒想到，當了這麼多天的街溜子，感受十多年來都未曾有過的鬆弛感，居然會遇到這兩個特殊人物。
迎着楓間司的目光，漩渦玖辛奈還沒什麼反應，她只是一個14歲少女，別說殺人經驗，連正兒八經的戰鬥經驗都有所欠缺，自從進入木葉村以來，從未離開過。
玖辛奈享受着木葉村最頂級的守護，同時也被限制了人身自由。
可漩渦水戶就比較可怕了。
這個76歲的慈祥老太太，初代火影的妻子，現任九尾人柱力，明明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是隨意瞥過來的目光，與楓間司的目光交錯的瞬間，就讓楓間司感受到了山嶽般的壓迫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