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內心彷徨吶喊,憤怒讓我失去理智。
但是現實像是巨人的腳掌一樣,踩在我的腦袋上,讓我無力掙扎。
內心咆哮之後,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無力又卑微地接受現實。
孟彪跟大傻將我扶起來,孟彪十分憤恨地說:“豐哥,怎麼了?他們怎麼欺負你了?你跟我說,我跟他們拼了,我去弄死他們。”
我看着孟彪,他很憤怒,眼神裡都是怒火。
我深吸一口氣,還好,我不孤獨,有兄弟陪着我。
若是,連兄弟都沒有了,那我真的是一頭無牽無掛的喪家之犬了。
“於豐,你……你去那……”
我聽到齊瑩地話,我立馬回頭看着她,我咬着牙說:“你給我滾,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齊瑩立馬生氣地說:“你什麼意思?你他媽搞了我,就不想認賬啊?老孃流了很多血啊,你想就這麼算了?不可能的。”
我立馬說:“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個字,我現在就殺了你。”
我說完就惡狠狠地盯着她,而孟彪立馬拿出來那把手術刀,嚇的齊瑩立馬哀求着說:“於豐,你別對我這麼兇好不好啊,我也怕啊,我也是女孩子啊,我也需要安慰啊,難道你就真的沒點人性嗎?”
我看着齊瑩那張可惡的臉,我對她沒有半點憐憫,我現在只想她在我的人生裡消失。
突然,我的手機響了,我立馬看着手機,是王妍打來的。
我立馬接了電話,我說:“喂……”
王妍着急地說:“於豐,對不起……”
我一聽到對不起,我頭都快炸了。
我立馬說:“怎麼了?是不是袁玲出事了?是不是啊?”
王妍哭着說:“於豐,袁玲的父母打電話來了,他們知道了袁玲受傷了,所以,所以就派了很多人來,要把袁玲給帶走,因爲他們是袁玲的親生父母,姚老大也沒辦法,都驚動大使館了,所以,我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人被帶走。”
我聽着就十分自責,如果袁玲的父母知道袁玲因爲跟着我捱了這一刀的話,以他們的性格,我絕對相信,他們永遠都不會再讓我見到袁玲了。
我立馬說:“不管你的事,你們安全就好了,袁玲的事,我自己解決。”
我說完就趕緊掛了電話。
我趕緊給袁玲打電話。
很快電話就通了。
我立馬說:“袁玲,你怎麼樣?你在那呢?”
“臭小子,你還敢打電話來?你是人嗎?你居然把袁玲害這麼慘?這一刀會要了袁玲的命啊,你這個畜生,袁玲捱了一刀,你還不送她去醫院,你還送到緬國去,你想搞什麼?你想眼睜睜地看着袁玲死是嗎?我的女兒爲什麼那麼傻啊?爲什麼,爲什麼就要被你這個廢物給禍害啊?”
谷香凝地辱罵聲,讓我真的很絕望。
我寧願我自己挨一刀,我也不希望袁玲爲我受傷。
我立馬哀求着說:“阿姨,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袁玲身上的刀疤會消失嗎?她會好起來嗎?你要是真的覺得對不起,我求求你好不好?你不要再來禍害袁玲了,我求求你了,我給你跪下來都行。”
“你跟他廢什麼話?沒本事,還猖狂,還口口聲聲說愛袁玲,我呸,連自己愛的人都保護不了,你活着有什麼用?別跟他說了,浪費時間……”
兩個人憤怒地話,讓我真的很痛心,很快,電話就掛了,我絕望地握着手機。
整個人都覺得人生裂開了,那種撕裂的痛苦,很是撕心裂肺。
爲什麼要這麼折磨我?爲什麼?
這個時候齊瑩立馬說:“於豐,你跟袁玲不會幸福的,你們不會被祝福的,剛好,現在就分手吧,你跟我在一起,我一定會讓我爸爸媽媽接受你,一定會幫你創造事業……”
我立馬瞪着齊瑩,我指着她說:“你給我閉嘴,你他媽的,你要是敢在袁玲面前多說一個字,我就殺了你,殺了你全家。”
我說完扭頭就走,直接騎上摩托車。
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我要去找袁玲,但是我剛上車,我手機又響了。
我看着是醫院秦主任的電話,我立馬接了電話。
我說:“喂,秦主任……是不是我媽出事了?”
我心臟炸裂,我內心祈禱着,千萬不要再出事了,我真的扛不住了。
但是,秦主任卻很遺憾地告訴我:“於先生,對不起,你媽媽不見了……”
我聽到秦主任的話,我整個人都傻了。
我立馬問:“不見了?什麼意思?怎麼會不見了呢?”
我內心絕望的,像是天崩地裂了一樣,感覺一下子,整個世界都要坍塌了。
秦主任說:“昨天夜班,值班的人睡着了,你媽媽在沒有打招呼的情況下,自己離開了醫院,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我們想跟你確認一下,是不是,回家了?”
我立馬吼道;“回家?那有家啊,我們沒有家啊,你們醫院怎麼回事啊?怎麼能讓住院的人自己離開呢?她連手機都沒有,我們沒有親人的,沒有,什麼人都沒有,病歷上寫的清清楚楚的……”
“啊……”
我內心瘋狂的怒吼起來,我整個人都要瘋了。
我兩個最愛的人,兩個最重要支撐着我活下來的人,都出事了。
那種無力感,憤怒感,要把我整個人都撕碎了。
秦主任立馬說:“對不起於先生,我們已經組織人手在尋找了,但是,我想提醒您,憤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現在當務之急要找到你母親,她什麼都沒有帶,這對於塵肺病人來說,很危險,隨時都有可能引發併發症……”
我立馬掛了電話,我站起來,看着天空,我暈頭轉向的,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找,到那找?
她本來就不想活了,而我又不回去,我知道她要幹什麼,我知道……
她不想再拖累我了。
突然,我的手機又響了,我看着震動的手機,我覺得,我像是掉進了地獄裡一樣,這個世界就是地獄。
電話是馬文正打來的。
我立馬接了電話。
我神經質地說:“喂……”
“安全了嗎?安全了就回來商量一下下一步的對策。”
我掛了電話,不停的眨眼睛。
回去,回那去?
找袁玲?
找我媽?
還是回去找未來的命?
我笑起來了。
我到底應該去那?
誰能來給我做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