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王妍慌慌張張的離開酒吧,直接攔了一輛車去醫院。
肥豬的目的很單純,就是爲了告訴我,別跟他賽臉,也別覺得我自己有什麼特殊的。
他打王妍,只是在戳我的心而已,但是很可悲的是,王妍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真的很可悲。
無權無勢的小人物,真的,在臭水溝裡掙扎,那些有權有勢的人物,上去一腳,能把你踩的稀爛。
更可悲的是,王妍,連跑的勇氣都沒有。
因爲她知道,不聽話,只會被打的更慘。
我們到了醫院,我趕緊送王妍去急診,醫生跟我說,要做一個鼻腔內部的接骨手術,讓我們交兩萬塊錢,我二話沒說,直接去交錢。
幸好我卡里還有一百多萬。
交完錢之後,我們就帶着王妍去手術室。
到了手術室門口,我剛要鬆手,王妍就哭着問我:“我出來之後,還能看到你嗎?”
我看着王妍那雙飽含淚水的雙眼,我就點了點頭,我說:“我等你,一定等你。”
我說完就鬆開手,我看着她被推進去,我就非常的憤怒。
爲什麼那些豬狗不如的東西,就有權利把人不當人呢?
門關上了,我內心很痛恨,真的非常痛恨。
孟彪不爽地說:“他媽的,那頭死豬,真是噁心死了,就會欺負女人。”
我靠在牆壁上,我也很痛恨,我真的想現在就廢了他。
孟彪立馬說:“豐哥,咱們現在有錢了,咱們也可以找馬仔啊,媽的,有錢有勢,我看以後誰還敢惹我們?那個死肥豬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靠着手底下有幾十號人嗎?媽的,拽的跟狗一樣,汪汪叫……”
孟彪的話很對,但是,他不會算賬,馬仔爲什麼跟着你?還不是爲了混口飯吃?
你沒有錢養着馬仔,全靠義氣嗎?不可能的,這社會很現實的, 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像孟彪一樣跟着我同患難的。
一個人,你每個月給個萬兒八千的一年就是十幾萬,你養十幾個馬仔,一年就是上百萬。
我連自己都養不起,到那去養馬仔呢?
但是孟彪的話也提醒了我,我得找一些馬仔幫我,我不求有多少人,我也不求出去惹是生非,但是至少在我要拼命的時候,有人能跟我一起拼一把。
這個時候,我手機響了,我看着是袁玲的電話。
我立馬接了電話。
袁玲哭着說:“於豐,你在那啊?”
我立馬問:“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嗎?”
袁玲立馬哭着說:“我爸說你被王家寨子的人帶走了,說你死定了,我好擔心你啊,你沒事吧?”
我聽着袁玲哭的稀里嘩啦的,我立馬就說:“我沒事,你別哭了。”
袁玲哭着說:“嗚嗚……於豐,我好擔心你啊,你在那?我想見你,我們都很擔心你。”
我聽着袁玲的哭聲,內心就撕心裂肺的。
我說:“我,送一個朋友在醫院,等回頭,我就去學校找你們,別擔心,我沒事的。”
袁玲哭着說:“嗯,我跟徐鳳等你。”
我說:“嗯,我很快就會回去的。”
我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內心很焦灼,心裡很痛苦,我真的不想袁玲爲我提心吊膽的,但是,我現在真的太弱了,真的……
這個時候,手術室的門開了,我看着王妍被推出來,鼻子已經做了處理。
醫生跟我說:“手術是個小手術,送來的也很及時,我們做的是內部縫合,所以不用擔心留下疤痕地問題,但是,最大的問題是,她身上有太多人爲的傷口,都是被人毆打造成的,我想問,她是不是受到什麼人襲擊,或者是長期受虐待,要不要我們報警呢?”
聽到報警,王妍立馬下牀,她哀求着說:“不要報警,我沒事,我沒事,求求你們不要報警。”
我看着王妍害怕的樣子,我就搖了搖頭,我說:“不用了。”
醫生深吸一口氣,他說:“那,住院吧,最好觀察一下……”
馬妍立馬躲進我的懷裡,哀求着我說:“我不要住院,帶我走,求求你了,帶我走,我沒錢的,我真的沒錢的,帶走我吧……”
我聽着馬妍的話,心裡就覺得十分悲哀,真的,媽的,她每天把自己出賣,賺那麼多錢,都要被肥豬那種畜生給搜刮,最後自己被打個半死卻沒錢住院。
真的,這社會真的太黑暗了。
我沒有多說什麼,直接把王妍抱起來,帶着她離開醫院。
我們攔了一輛車,直接回學院。
車上,王妍一直躲在我懷裡,瑟瑟發抖,她很瘦,很輕,也很柔弱。
我沒有把自己當成什麼英雄,正義使者,但是,我真的很想保護她。
真的非常想。
車子到了學院,我們下車,我立馬看到袁玲朝着我跑過來。
我不得不放下王妍,跟袁玲緊緊擁抱在一起。
經歷生死大難,我真的太想念她了。
我們緊緊擁抱着,袁玲哭的稀里嘩啦的。
徐鳳跟夏雨妍也過來了,孟彪直接摟着她的女人到一邊去。
我看着徐鳳也滿臉擔心地我的樣子,不知道爲什麼,我下意識的張開雙手,將徐鳳也摟在懷裡,她立馬像是得到允許似的,緊緊地擁抱着我。
我們三個就這樣無聲地擁抱着,她們兩個哭的稀里嘩啦的。
我深吸一口氣。
我擡頭看着天空。
我們犯了什麼錯?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嗎?爲什麼要讓我們這麼慘?
當我滿心疑問的時候,王妍有些站不穩了,差點摔倒在地上,我趕緊摟着她。
袁玲立馬擔心地問:“她,她不是我們上一屆的王妍學姐嗎?她怎麼了?”
我看着袁玲滿腦子疑問,我就說:“因爲我,被人打了。”
我說完就很自責的低下頭,是,我是好心要救王妍,但是也因爲如此,肥豬纔拿她來要挾我的。
說到底,還是因爲我她才被打的。
王妍立馬說:“學弟,不關你的事,我不是好女孩,我咎由自取,你,你送我回家吧。”
我問她:“你住那?”
王妍虛弱地說:“友誼賓館……”
我聽到友誼賓館就苦笑起來了,那裡生活着大量的緬國人,臭不可聞,對於我們來說,哪裡就是貧民窟。
她這樣一個女孩子,住那種地方,又受了那麼重的傷,我實在不忍心。
我直接把王妍抱起來,朝着古井假日酒店去了。
王妍立馬害怕地說:“走錯了,你走錯了,友誼賓館走那邊。”
我霸氣地告訴王妍。
“咱們今天不住賓館,咱們住旅舍,住五星級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