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平陰峰
我脖子上的巨痛消失,但還是疼,只是沒那麼受不了而已。
脖子不敢動,只能斜眼看他們,薛晨那樣子,像天都塌了,砸的他呆兮兮忘記思考。
“你和我來,”黃岩那表情冷峻至極,完全不是開玩笑,對薛晨說,“我今日取走當年給你的靈根,免了你下山靠此作惡,辱我名聲。”
這會兒長江還沒走,臉上那日冠一日的更年期憋悶情緒都沒了,突然噗通一下跪在黃岩面前,“師父,今天晚了,您別做任何決定,明早再說。”
長江平時對黃岩,那是沒一點徒弟的尊敬,今天如此,可見事情的嚴重性。
“誰都別替他求情,”黃岩那眼神冷颼颼,但我隱隱約約從他眼裡看到了一抹複雜感情。
很難形容那種複雜,說白了就是作爲至親長輩對孩子的失望,和痛恨不捨。
失望的比重更大一些。
他盯着薛晨,“你殘害同門,謊言欺騙師門,卻不知悔改。此等心性與戴月眠有何不同?趁着還未長大,我本該了結你的性命,但看在10年師徒之情,我實爲狠不下心。”
所以,他只能把薛晨趕出豐腴觀了。
薛晨眼淚唰的掉下來,恨的指着我:“師父,什麼叫我殘害同門?她又不是咱們豐腴觀的弟子。她和咱們有什麼關係啊?您爲了她這麼對我,爲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