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楓把女子從地上輕柔地扶起來摟在懷裡。
懷裡的人似乎感覺到了久違的安心,顫慄的身軀漸漸變得平穩。
一會兒後,姜楓意外地發現女子竟然睡着了,淤青的臉上淚痕未乾。
“小五,準備一間房間。”
姜楓抱起女子,發現她即便睡着了,也緊緊拽着自己的衣服。
“啊?哦!好的!”小五回過神來,急忙帶着姜楓進了不遠的一個房間。
輕輕把人放在牀上,拿下她的手,姜楓愛憐地給她捋着散亂的劉海。
就在這時,外面一陣嘈雜,姜楓聽見了辱罵聲,其中一道正是屬於剛纔毆打女子的男人。
姜楓眼神立刻變得冰冷,起身走出了房間。
小五看着姜楓的背影不由嚥了嚥唾沫,他感覺這位姜先生突然變得極其恐怖,自己哪怕站在旁邊都渾身起雞皮疙瘩,後背陣陣發涼。
“不好!”
小五突然反應過來想起了什麼,急忙跑出房間去找船長。
而姜楓已經在甲板上和一夥人相遇,爲首的正是被他一腳踢飛的男子。
“王八蛋,多管閒事還敢動手,今天老子就送你上西天!”男子滿臉怒容。
被踢了一腳,感覺五臟六腑都翻江倒海似的,很是疼痛。
“你跟剛纔那個女人什麼關係?”姜楓冷聲問道。
“一個賤女人而已,老子用得着跟你交待?想英雄救美是吧?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一起去,打殘他扔進海里喂鯊魚!”男子面目猙獰,揮手吼道。
身旁的六七名壯漢滿臉橫肉,冷笑着逼向姜楓,一個個摩拳擦掌,看向姜楓的眼神就像看待宅羔羊似的。
姜楓懶得再廢話,迅速出手,把全部人撂倒在地。
只剩下那名男子滿臉不敢置信。
太快了!
他甚至都沒有看清對方的動作,似乎只是一道黑影閃過,他的手下就全部倒地哀嚎。
姜楓一步步走向男子,男子渾身僵硬,眼裡滿是恐懼之色。
他內心極力想要逃跑,但雙腳完全不聽使喚,彷彿被死神鎖定了一般,只能絕望地等着那把收割生命的鐮刀落下。
姜楓沒有絲毫手軟,一拳把男子打暈在地,隨即緩緩擡腳。
就在這時,錢宮和小五氣喘吁吁地帶着一羣船員趕到。
但他們想象中的一幕並沒有發生,反倒看見姜楓緩慢而堅定地一腳踩在一名倒地男子的腿上。
“咔~”
一聲斷裂的脆響,伴隨着男子痛苦至極的嚎叫。
錢宮頓時頭皮發麻,直接把腳給踩斷了,別說昏迷,恐怕植物人如果還有丁點知覺都能活活疼醒!
但這還沒有完,姜楓再次擡腳。
接連三聲脆響,男子四肢都被姜楓踩斷,最後活生生痛得失去意識。
“錢宮,過來。”
姜楓冷聲開口。
錢宮雙腿有些哆嗦地走過去,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狠的狠人!
海盜已經夠喪心病狂的了,但頂多就是把人折磨一頓然後扔進海里,但也遠遠比不上這位的兇殘。
硬生生把手腳踩斷,以人體骨骼的硬度,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姜…姜先生…”
錢宮後背都已經被冷汗浸溼,微垂着眼不敢與姜楓對視,說話都不利索。
“這些人幹嘛的?什麼來頭?”姜楓冷聲問道。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他們是今早在東圃國登船的,還有一批貨,要在金科海港下船。”錢宮很是恭敬回答。
他並不瞭解這些人的來頭,畢竟只是船長,又不是警長,不會把每個客人的身份底細都查得一清二楚。
而是,這一段航線的沿途國家都不太平,幹什麼買賣的都有,自己一個過路客,知道太多隻會惹麻煩。
對方給錢,走貨,反正也不是很遠,一場三兩個小時的航程,也不會出什麼事。
“把人綁起來,帶我去看看他們的貨。”姜楓開口道。
這些人一看就不是做正經兒買賣的。
錢宮急忙點頭,吩咐一名管事的帶路,去這夥人的臨時貨倉。
很快,姜楓就看見了十幾個大木箱,被木板封得更是嚴實,只有些許縫隙。
其中一個已經打開,裡面什麼都沒有。
姜楓看見這一幕,心裡已經隱約有所猜測。
錢宮見姜楓默不作聲,便揮了揮手,示意管事的把大木箱撬開。
當第一個大木箱被撬開後,看見裡面的東西,錢宮和管事的皆是一愣,隨即滿臉怒色。
“把所有木箱都撬開!”錢宮咬着牙。
管事急忙動手,一個個木箱被撬開後,錢宮臉上的怒色越重。
“姜先生,一共十八個…”錢宮驚怒交加地彙報。
他沒想到那些王八蛋,居然如此膽大妄爲做這種生意。
姜楓看錢宮的臉色便知此事他應該是不知情的。
揮了揮手,道:“那些人你看着處理,不要留什麼後患,至於這些被迷暈的女子,先安置好,等她們醒來一個個盤問清楚。”
“好的,請姜先生放心,我一定處理好!”
錢宮見姜楓沒有追究自己的意思,反而交給他處理,不由暗暗鬆了口氣。
這事董事長要是知道,他這個船長別想幹了。
姜楓吩咐完便離開了,錢宮既然能做白鳥號的船長,想來也不會是蠢貨,應該明白該怎麼處理。
姜楓回到安置外國女子的房間,對方蜷縮着熟睡着,夢裡似乎也很不安心,不時顫抖着。
“小五,準備一些藥,還有飯菜。”姜楓看着說道。
盡忠職守跟在身後的小五點頭應了一聲,隨即去準備姜楓要的東西。
接過藥水,姜楓用棉籤輕輕給女子塗抹着。
“姜先生,我出去透透氣。”小五識趣地轉身出了房間關上門。
姜楓沒有任何反應,脫去女子身上的衣服,看見白皙的皮膚上一塊塊淤青和黑腫。
剛塗完傷口,姜楓正準備給她穿上衣服,女子突然驚醒,隨即下意識地迅速縮在了牀角。
“我在幫你處理傷口,別擔心,穿好衣服吃點東西吧。”
姜楓放下藥瓶棉籤,起身走出了房間。
女子情緒漸漸穩定下來,想起先前正是這個男人救了自己。
不過,爲什麼他會說自己的家鄉話?